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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 当?个首领实?在是太?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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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内要防着部下篡位，对外?要警惕官方甩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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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异能特务科又是魔人——怎么什么锅都往这?甩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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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们?港口Mafia不是合法组织怎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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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明明就是遵纪守法的好组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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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 马上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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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下太?能干也是件烦心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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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是过于省心, 通关武器都打?好摆在你?的面前, 坏处也是过于省心——哪天把你?首领的位置省没了, 你?可能自已都还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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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透过顶层的落地窗, 看?着横滨繁华的风景,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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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心累的一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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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早川八月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们?日常心累的首领正在哄骗幼女穿小裙了解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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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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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变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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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说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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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谦虚道：“我?可没有骗Q穿过女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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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费佳纯属活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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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种偷换概念的行为, 吉光表示不想评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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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欧外?将视线从爱丽丝的身上移开，和他打?起招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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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啊早川君，魔人的追捕还顺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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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明知故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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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能查到的事情, 他森欧外?要是查不到, 这?个首领基本也就是白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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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微笑：“很可惜，让他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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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气氛风起云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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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这?件事还没写?成报告，因为不管从哪个角度, 这?报告都不太?好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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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另有隐情，报告就是挑拨离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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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实?如此，报告就是送死上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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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认识早川八月六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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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年间, 除开来回的试探和扒皮，他们?的合作整体还算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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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能猜到他的做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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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语言试探、合理的利益交换, 再加上一点点不言而喻的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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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从不肯把表面的事做的太?过卑鄙，但也从来不会选择放弃任何卑鄙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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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一层正义的皮，做着卑鄙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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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为你?所用, 实?在是很有利的武器，但要跟这?种人对立交手，实?在是令人厌恶的体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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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种利益和道德上的双重压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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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没说话，他在等?对面的人出手第一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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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青年的举动却出乎了他的意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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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把装着视频的U盘放在桌上，推向了森鸥外?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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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涩泽龙彦亲口承认他是异能特务科偷渡进来的视频。”他说，“里面还有一些军警当?年的人工异能研究基地的保密资料，尺度比较大，加在一起，应该够港口Mafia跟上面要个说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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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微笑道：“视频的事回头我?会写?成报告，军警的资料涉及我?的隐私，只能说是来自我?个人的一份小礼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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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在等?他的条件，却并没有等?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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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早川君。”他无奈道，“按你?一贯的作风，不应该用这?些跟我?换点什么东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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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合作，读作威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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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方无法拒绝的利益，晦涩的引导事情走向自已想要的方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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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确实?是准备这?么做的。”八月坦然道，“但是，这?次魔人的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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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可以用利益交换，信任却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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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已置于不败之地又有什么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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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信任，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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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感情，再完美的计谋也无法换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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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旦身在计谋之中，所有的真情实?感都会变成虚假的欺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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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有些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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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他十分?意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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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君想要信任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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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让人完全想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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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稀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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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好奇道，“为什么呢？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交情才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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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至少目前为止。”八月说，“森先?生想要守护横滨的和平对吧？为了能够和平的在横滨生存，这?也是我?要做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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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真正想守护的并不是横滨。”森鸥外?不客气地指出，“如果有人让你?在横滨和中原中也之间做出选择，你?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毁灭横滨，难道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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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作为首领的森先?生来说，像中也一样?强力的助手，也是维持和平所必要的吧？”八月笑了，“退一万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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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狡黠地眨了眨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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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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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一场赌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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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不紧不慢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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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筹码押在利益上，至少可以保底，但是将筹码押在感情——输掉就是血本无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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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俄罗斯轮盘赌的游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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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里填入一枚了弹，然后举起它对准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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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下扳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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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森先?生想不想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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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首领办公室里，光影交错，照出空气中颗粒的尘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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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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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为什么是我?？早川君，你?可是挑选了一个足够恶劣的游戏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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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也笑了笑，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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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自然是不会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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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刚刚和费奥多尔分?开的那段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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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早川八月最为迷茫的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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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的事让他对自已产生了怀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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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曾经?和那人约定过，要好好活在这?世界上，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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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区别，比人和猪的区别都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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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幸运，生活在一片祥和的环境里，学会了正常人该有的一切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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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都是相?似的，善良、正直、真诚的人，很容易就能在这?世界找到自已的归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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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个归处破碎，他们?也不会恐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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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找到下一个，只是时间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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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则没那么好运，他们?没有人引导，野蛮的自我?生长，和一切扭曲的元素相?伴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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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和这?世界渐行渐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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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成为本能，虚伪是粘着皮血的面具，心中矗立高高的堡垒，没有人能进去，也没有人能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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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又该怎么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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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求的东西，他们?自已可能根本就无法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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