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霸凌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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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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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李唐压在地上暴揍的肖仁将矛头指向了顾池：“你明知道黄婕喜欢你，你讨厌他，却还总是故意在他面前晃！他最恨的人未必不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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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压根没搭理肖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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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电梯门口，头都没回，全神贯注地盯着肥仔的尸体，像是在思索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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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推锅没用，还不如在黄婕杀了我们之前，抓紧时间推凶。”姜霁北打断了这场丑陋的闹剧，“你们有什么线索，都可以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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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累了的众人这才停下来，喘着粗气，用赤红的双眼瞪着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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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霁北发话，猪肚鸡放下胳膊，开口说：“黄婕偷过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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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顿，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表情各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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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后，猪肚鸡接着说：“有一次放学，他故作热情地抱住我，央求我借钱给他。我没同意，他就悄悄把手伸进我的外套口袋，偷走了我放在里面的五块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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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姜霁北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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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把那张五块钱展示给我看，说他突然想起来，自已其实有钱。”猪肚鸡露出无语的表情，“我一摸口袋就知道他偷了我的钱，可他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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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姜霁北挑眉，“他心理素质挺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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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脸皮厚吧。”猪肚鸡吐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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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他也问我借过钱。”有人先开了口，林莉莉冷静下来，接过话茬，“我说我没有，他就装作很可怜的样了求我，还说要跟我回家，问我爸妈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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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倒没跟我借过钱，但是他问我借过衣服。他说自已冷，没有外套穿，非要穿我的。”轮到赵玉，“其实他自已有衣服，却故意不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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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跟我借过衣服。”顾池突然回过头，“我没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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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忽然变得缓和，李唐和肖仁也回忆起黄婕的种种怪异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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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垂着眸，静静地思考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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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抬头看向众人，问：“你们是不是把他推进电梯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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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那是要出人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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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吓唬他，怎么可能真的把他推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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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次，大家的反应竟然出奇一致，非常坚定地否认了这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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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和顾池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讶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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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在日记中写道，他被推下废弃电梯井，是路过的周锁救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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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黄婕在撒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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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线索里，黄婕不仅是个撒谎精，还特别喜欢挑拨同学之间的关系。”肖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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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不讲卫生，垃圾塞满课桌抽屉，臭了都不舍得扔。”李唐接话，“他特别狗腿，我们都很烦他，可他却非要缠着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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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到的线索也是这样的！”赵玉连连点头，“全班都知道他喜欢躲在被了里吃辣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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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莉莉也毫不客气：“他有癔病吧，整天幻想顾池是自已的男朋友，还把顾池写进日记里意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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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转头看猪肚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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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肚鸡用微小的幅度点了下头，表示自已的记忆也是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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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电影里时常会出现各种意想不到的夸张反转，正如现在他们所面对的情况，黄婕并不是“完美受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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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的，可能还劣迹斑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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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两秒后，姜霁北开口：“我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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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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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顾池恰好接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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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知道，他们想到一块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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