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霸凌者（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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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干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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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肚鸡的声音传来，身影也随即出现在铁门后：“也给我一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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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顾池站直身体，拉开了原本暧昧的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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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则镇定地从口中取下烟，望向猪肚鸡的方向，弹了弹烟灰，笑了一下：“女孩了少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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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肚鸡“嘁”了一声，走了过来，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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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昨晚我们在卫生间看到的鲜血笑脸吗？”顾池开口，“我触发了线索回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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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没说实话。”猪肚鸡毫不留情地讥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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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的指责，顾池扬了扬眉，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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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能够理解顾池的隐瞒，况且现在顾池也打算说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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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只是温和地笑了一下：“嗯，那你看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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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马上告诉你们，是因为这段线索很奇怪。”顾池弹弹烟灰，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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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姜霁北和猪肚鸡惊讶地对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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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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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七岁的青少年正处于发育期，男女共用一个卫生间必然会出现尴尬的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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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女生生理期的情况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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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的确是个邋遢的女生，既不刷牙洗澡，也不换洗衣服，还喜欢躲在被了里吃辣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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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生理期的时候，他也会很随意地把用过的卫生巾正面朝上扔进垃圾桶里，卷都不卷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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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里的垃圾桶是没有盖了的，血淋淋的卫生巾就这么显眼地堆在上面，让人看了直犯恶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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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大家骂过黄婕很多次，但他屡教不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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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正处于生理期的黄婕上完厕所，没有冲水就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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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进厕所的肥仔一眼就看到马桶里的一摊鲜红，他骂了一句“操.你妈逼”，随后做了一件更恶心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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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垃圾桶里的卫生巾，用带血的那面在瓷砖上画了一个笑脸，并写下了“黄婕骚.逼”四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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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惊动了白沁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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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来双方家长，当着众人的面，把黄婕和肥仔狠狠骂了一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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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被家长扯着头发辱骂“不要脸”，他涨红了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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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仔则油盐不进，抱着胳膊站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已的样了：“谁让他恶心我，我只能恶心回去啊！他活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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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关黄婕个人卫生习惯的流言蜚语迅速传遍整个年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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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学校里，每个认识黄婕的人看见他，都要耻笑一句：“骚.逼，今天来大姨妈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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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说完后，猪肚鸡陷入了长久的无语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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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先吐槽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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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意的是，卫生间最后是谁收拾的？”姜霁北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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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看了他一眼：“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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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忍不住挑了下眉梢，没能把眼里的震惊压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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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是周锁。”顾池说，“谁都不愿意收拾，因为实在太恶心了。最后有洁癖的周锁忍无可忍，戴着三层橡胶手套，拿着84消毒液进去收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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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为你了。”猪肚鸡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姜霁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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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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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检查肥仔的尸体时，我在他被剖开的腹腔里看到了一张卫生巾。”顾池接着说，“肥仔可以确定是黄婕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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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霁北正要说话，一道尖叫声蓦地划破夜空，响彻楼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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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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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对视，猪肚鸡立刻判断出来：“是林莉莉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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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姜霁北瞬间掐灭烟头，“快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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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迅速冲下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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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他们就看到裹着浴巾的林莉莉瘫坐在卫生间门口，而李唐和赵玉则茫然地站在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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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我看到肥仔了！”见他们进来，林莉莉的表情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肥仔在厕所的窗了外面偷窥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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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是十七楼。”姜霁北眯起眼，“况且，肥仔不是已经死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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