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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欢耸耸肩,几口吃完香蕉,潇洒地将香蕉皮一扔,擦干净手,然后在床边坐下,将纪奕往里推,再掏出手机,“好的,我不问了。”
说着,她伸手拍拍纪奕的屁股,“出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纪奕撅着屁股往里一缩,像蜗牛一样慢吞吞拿开衣服,转头看向许长欢,身体朝床里,头朝床外,整个人摆出一种很扭曲的姿势。
“看什么?”
许长欢直接将手机递到了纪奕眼前。
纪奕微微抬头凑过去看,看到一张照片,画面里相贴的两人有些陌生,又隐隐有些熟悉。
她轻咦了一声。
许长欢两指一划,将照片放大,“看出来没?”
纪奕:
“!!!”
脑中闪过昨晚最后的画面,纪奕指着照片,表情惊恐地像是在看一颗炸、弹。
“这、这、这……”
记忆是不是缺了一环?
她把人给亲了?
昨晚自己这么放荡不羁这么牛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
热气瞬间上涌,脸烫到不行,纪奕扭啊扭,像条泥鳅一样扭进被子里,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连个后脑勺都没有给许长欢留。
躲进被窝里,纪奕掐了下自己的右手,很疼。
就是这只手,趁醉轻薄了泪痣大美人。
该打!
可能,她还应该掌嘴……
许长欢见状笑到发抖,“奕奕,别害羞,这是好事,好好和我说说昨晚的故事,我给你分析分析出出主意。”
纪奕摇摇头,闷声说不。
许长欢没催,安静地等着。
半晌,一只爪子悄悄从被缝里钻了出来,挪到床边,轻轻戳了戳许长欢的腰。
一声很小很模糊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除非,你把照片都……”
许长欢:“删掉?”
“发我。”
许长欢:“……”
……
等到何淼淼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纪奕已经简略地说完了故事。
当然,她只说了大纲,细纲不好意思说,略过不提。
疑似缺了的那段记忆更是不敢提,虽然她其实特别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
……
故事说完,最开始羞耻的劲儿已经过去,纪奕甚至开始和许长欢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照片的构图。
这些照片拍的都非常不错,有情境有意境,又带着月夜朦胧的美感,很专业。
何淼淼推门进来,走到桌边将粥放下,见纪奕醒了她也凑了过去,问了和许长欢一样的问题:
“老实交代,黑风衣是谁?”
纪奕不想再编一次故事,直接让她问许长欢。
听完,何淼淼有些惊讶,看着正翻照片的纪奕:“奕奕,你就这么屈服在黑风衣的长度下了?”
这话……
听着好像有些奇怪。
纪奕晃晃脑袋,摸着下巴深沉道:“也许人类的本
质也许就是这样。”
“无论你多少次和自己说不能为色所迷,可在色迷心窍之后,你都会忘了之前所说的一切,只会记得,那张脸,可真好看!”
虽然,昨晚和楚谨行说的话,她从未在舍友面前说过,但都是真的。
继高中时的懵懂憧憬之后,纪奕又燃起了想恋爱的心。
即便只是和有好感的人靠近了一点,凭脑补都能在脑中放烟火。
情绪像炸开的可乐罐,咕噜咕噜地往外冒泡泡。
许长欢:“……”
何淼淼翻了个白眼,“……起来吧,我给你买了粥,还烧了开水,正好你桌上有白菊,我帮你泡杯茶醒醒神。”
也不知道纪奕又想起了什么,眼睛猛然一亮,她跳下床拿起那罐菊花,兴奋道:“其实,这罐菊花也有一段它的故事。”
“行行行,有故事。”何淼淼非常敷衍,左手往洗手间一指,右手拿起保温杯,“去刷牙,我去给你把这段美丽的故事泡发。”
纪奕只好放下了罐子,踩着拖鞋哼着歌,踢踢踏踏地往洗手间走。
镜子里的人含着满口白色泡泡,薄荷味的牙膏很香,纪奕嗅了嗅,脑中快速闪过什么,她立刻将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又回身扒着门框,探出个脑袋:
“或许,你们对薄荷的故事更敢兴趣?”
许长欢和何淼淼对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
“……鸭子这么让人上头的吗?”
何淼淼耸耸肩,不解摊手。
……
大概是因为心情好,纪奕觉得白米粥都是甜的。
只要不想该怎么面对楚谨行,这份开心就能保持下去。
一直不见楚谨行,她就能一直开心。
就在纪奕喂饱自己,又洗完澡准备去实验室的时候,躺在桌边的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看到夏姚的名字,纪奕才想起捉奸的事。
她连忙接通电话,想问情况如何,夏姚已经率先出了声:
“奕奕,麻烦在晚上之前,带上现金来杜若医馆赎我,地址请百度,位置有点偏,别走错了。”
纪奕一愣,“你打架打输了?”
“没,那垃圾哪
打得过我。”
纪奕疑惑:“那你怎么在医馆?”
依她对夏姚的理解,夏姚打完渣男绝对不会好心的送渣男去医馆,只会打120。
果然,纪奕猜得没错。
夏姚的声音压着怒气,说:“别提了,太倒霉,我刚拨完120,想再在渣男身上补一脚的时候,就被一个倒霉催的踢过来的一粒石子给绊晕了,刚醒。”
纪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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