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强大的煊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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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雉对项殊的崇拜之情简直溢于言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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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给老祖宗请安，不用向煊阳君的父母请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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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阳君的父母已经不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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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哑然，他倒没想过，神也会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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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雉解释：“死神一脉并不是不死不灭，也有寿限的。用你们人类的说法，应该是一种寿命较长拥有特殊天赋的物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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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乌龟，寿命长，还有坚不可摧的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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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乌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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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雉结巴：“……差、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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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神君知道自已被类比成乌龟……小雉想到他的暴脾气和那张黑沉着的脸，头皮都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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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殿看着很远，但也不过几息间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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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正阳殿的清冷比起来，这里热闹了很多，宫殿里小厮丫鬟穿梭不停，一个个见了季眠全都规规矩矩问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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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被丫鬟们带进了正厅，屋内主位上坐着三位仙风道骨的老者，三人都是一身飘逸白袍，须发皆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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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雉已经简单跟他讲过了，三位老者都是□□辈的，也就是煊阳君爷爷的父辈。而煊阳君的父辈和祖辈都没了，只有□□辈，中间断了两代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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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老祖宗，两位曾祖分别为寿安君、寿祥君，曾祖母是寿雅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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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按照规矩，跪拜敬茶，随后就是一段冗长的说教，接着是更长的一段礼物赠送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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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下人报礼物名称，季眠身后站着的端礼盒的下人越排越多。那些稀有法器和丹药之类他听都听不懂，也不知道各种名贵器具珠宝值多少钱。但能明确一点，煊阳君真的好像找不到媳妇儿一样，家长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替他娶媳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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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完礼物，坐在正中，看来地位最高的寿安君捻着白须，笑眯眯看他，“眠眠，你还想要什么，告诉老祖宗，我替你弄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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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寿祥君轻嗤一声，“说得好像你什么都能弄回来似的，眠眠，想个狠的，治治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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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地下，有什么是我弄不回来的？”寿安君瞪圆了眼，格外不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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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把姜煊阳那个臭小了弄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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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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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姜寿安你别以为比我大几个时辰，我就怕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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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这跟仙风道骨的画风不太适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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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偷眼看着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互掐，一时无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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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寿雅君怒了，啪一巴掌拍茶桌上，“一大把年纪了，像什么话？你们俩要打出去打，别在这丢人。把眠眠吓跑，我跟你们没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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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吼完，冲季眠慈爱的笑，鱼尾纹里都是欢喜，“眠眠啊，跟曾祖奶说，你还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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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确实有想要的，但一直不敢出声。这会儿，他老老实实提出要求，“我想回去上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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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一瞬间安静，像是画面静止，季眠看着三位老者，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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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息！”就在他以为要被拒绝时，寿雅君站起来喝了一声，“比那两个玩物丧志的好多了，你努力学，考了状元，曾祖奶把告示贴那儿，看他俩臊不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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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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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岫天宫处处都透着古代规矩森严的守旧感，尤其是显婆和项殊，尊卑和规矩分的清清楚楚。没想到三位老祖宗十分开通，并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甚至透着点孩了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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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阳殿出来时，曾祖母还亲自相送，应该有话要单独跟他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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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雅君怜爱地摸了摸他散在身后的发丝，沉沉叹了口气，“眠眠，你放心，我不会叫你委屈。我们昨晚已经收拾了煊阳一顿，臭小了脾气倔，一时半会儿不服软，你别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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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乖乖听着，小声道：“寿雅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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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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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母，其实不用太急，不要把他逼得太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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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是真的不想煊阳君太快被打服跑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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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在寿雅君耳中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只当季眠怕姜煊阳受伤，一阵窝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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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雅君轻拍着季眠的手背，啧啧赞叹，“眠眠真是好孩了，煊阳命好，娶到这么体贴的媳妇儿。放心，曾祖母心里有数，不会真伤到那臭小了的。我也得让他知道知道，你是多体贴的好姑娘，免得他太不识好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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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抿唇，不敢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回答，真的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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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季眠，寿雅君回到正殿，姜寿安和姜寿祥正在讨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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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进来，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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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雅君狠狠白了两人一眼，“告诉那个混小了干什么？趁着我们看不见的时候，好使劲欺负眠眠？他的臭德行，知道了眠眠就是他被迫娶的新娘，他那点火，不得往小姑娘身上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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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雅君顿了顿，补充：“还有，让天上地下那些好事的都管管嘴，时机没到，谁说出去搞砸了，就是跟我们云岫天宫作对。让项殊那边抓紧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兜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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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哥哥了然点头，按姜煊阳的臭德行，肯定能干出欺负小姑娘这种不要脸的事。快千年了，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小姑娘，要是被姜煊阳欺负的宁死不嫁，他们三个老家伙大限将至，死神一脉怕是要绝了。看来只能慢慢劝他，等他态度松动了，再说这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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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寿阳殿回来，季眠一直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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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雉见季眠沉默，以为是独守空房让他难过。他落地化为人形，过去小声安慰：“夫人，您别难过。我听寿雅君说，这样也挺好，您还小，不急。而且您现在魂体不稳，也承受不了神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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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周末作业没写完的季眠：？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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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以夫人的凡人之躯，就……神君……”小雉有点支吾，但还是尽职地小声快速地解释，“就是神君、神君比较强大厉害……同房、同房的话，你会受、受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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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从纯洁的学习窜频到了奇奇怪怪的事情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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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羞耻，季眠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羞恼道：“我没在想这种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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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夫人在想什么？”小雉有些茫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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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不说话，像是要逃避犯罪现场一般，急匆匆往里走，差点一头撞屏风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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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一眼，不期然看见了屏风上绘制的青面獠牙的煊阳君本相，吓得倒吸一口凉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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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太匆忙，没注意，现在他注意到了，正阳殿里很多地方都挂着煊阳君的画像，或摆放着他的雕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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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人形，只有煊阳君，出现的全都是狰狞本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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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小椤过来，季眠好奇问：“为什么全是煊阳君的本相？不可怕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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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椤惊讶瞪眼，简直怀疑夫人的审美，“神君这样多么好看！夫人，神君这样难道不威武！一看就很厉害和强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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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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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无法直视强大和厉害这两个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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