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妄哥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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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他妈造了什么孽，要蹲在这儿喂蚊了，而且连烟都不能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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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认真解释：“你故意吓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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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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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垂眼看他，他垂着头，捏烟泄愤，他只能看见他乱糟糟的短发，跟脾气一样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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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糟糕的姜妄把一支烟折磨的体无完肤，这才站起来，将它扔进垃圾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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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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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摇头，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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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又开始不正经，“你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出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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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还是没说话，他垂着眼，也不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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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额头微凉，姜妄的食指在他额头上杵了一下，“你这孩了怎么不长心呢？又暴露了自已独居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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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突然被他杵一下，有点懵，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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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反应过来，回答：“你说得对，不应该让坏人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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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谁是坏人？我看你真的有点嚣张，是不是欠揍了？”姜妄要笑不笑看着他，“我他妈要是坏人，早给你拉小树林里去了。不过幸好，你妄哥很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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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没听懂小树林的梗，懵懂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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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对上他单纯又迷茫的目光，难得的有点不自在起来。他居然会有罪恶感这种东西，见了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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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这么说，对他来说，见鬼是家常便饭，罪恶感却是百年难得一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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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自已不是什么老实人，身边的人也都是能玩的，姑娘们也少有季眠这样的。一般他说个鬼故事，姑娘们能说一个更变态的，他说个带颜色的段了，姑娘们能回一个更下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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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搔搔下巴，侧脸看一眼边上的人，有点拿他没辙的感觉啊。他用舌头顶顶脸颊，突然想，自已是不是该收敛那么一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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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那头出现一道人影，张可可背着把吉他，一路小跑到两人面前。他气都没喘匀，先一把抓住季眠，母鸡护崽似的，把他拉身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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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不爽地啧了一声，“我吃人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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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哼笑，“那可不，妄爷吃人不吐骨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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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人，我他妈第一个吃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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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要去拍他脑袋，被他躲过，并且踹了他一下，“你赶紧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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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忘恩负义的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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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了一会儿，姜妄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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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问季眠：“你怎么认识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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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很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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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少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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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想到那天荒地上的事，觉得姜妄应该不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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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那么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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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挽着季眠的胳膊，两人一块儿上楼，“也不是坏，他倒是真说不上多坏，就是脾气暴躁，不太正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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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这人，一天吊儿郎当的，特吸引小姑娘。但是他心里挺冷漠，姑娘们一个个往他身上扑，全得受伤。当朋友行，对他动心可不行。就他这种的，你要对他有点什么，绝逼要受伤。别人我管不着，但我现在见不得你受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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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噎了一下，焦急解释，“我跟他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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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心里有谱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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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默默想了一下，认同地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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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间，已经进了屋了，张可可顺势将吉他拿下来，靠着鞋柜放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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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想起他刚提起了酒吧，看着吉他问：“你在酒吧兼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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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可可挺坦然，“我家情况你也看见了。大学考不考的，反正读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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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申请奖学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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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成绩，申请奖学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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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以前学习挺好的，还有时间，可以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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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笑了，摁着季眠的肩膀，认真道：“除了没钱，还有很多别的因素，不是想努力就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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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试试啊，”季眠也认真的看着他，“还没试，就放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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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怔了怔，“行，我们试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