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难道不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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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生?活单调重复, 时间在笔尖快速流逝，很快, 五月底的月考就结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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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科理综考完，大家都在积极热烈的对答案，教室里一片窸窸窣窣声。除了对答案外，也有人在小声讨论下午出去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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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下学期已经进入月考模式，大家几乎每天都处在备考的高压之下。为了给学生?减压，每次月考后都会给大家放一下午的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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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都是压抑的嗡嗡讨论声，季眠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低着头?演算考卷最后最后一道物理大题。他?换了一种更简洁的解题思路, 算出了跟试卷上一样的答案, 才?多少放心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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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受到姑姑家的事以及天宫的一系列事的干扰, 他?上次月考的成绩从第?四滑到了第?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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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就自由讨论了二十来分钟，班主任就进来了，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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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考试就结束了, 下午休息, 明天准时返校上课。”班主任说着，站在台上环视教室一圈，随手指了指讲台下的小组, “第?四小组的，每人带上纸笔，跟我去办公室总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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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高刷题和?讲解的效率, 月考的改卷速度很快, 出分速度也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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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刚好是第?四小组, 他?拿了纸笔跟着大家站起来，下意识往教室后面张可可的位置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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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也正?看他?，见他?看过来, 扬了扬眉，拿起手机示意一下，表示电话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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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点点头?，这才?跟着小组的成员去了办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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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张可可生?日，张可可邀了一群人去玩，但刚好是周六，季眠要回天宫。他?没有跟张可可说实话，只说自已周末必须要回家。他?原本的意思是不去了，等从“家里”回来，再单独替张可可庆生?，但谁知道张可可为了他?，把生?日聚会改到了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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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季眠并不太适应那种热闹的场合，但可可专门为了他?改了时间，他?也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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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跟着小组同学去办公室总分，一直到了吃午饭时间才?弄完。回到教室，同学都走光了，他?给可可发了条信息，说自已弄完了，张可可让他?去旧城区百货市场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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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晚上，张可可这会儿应该在给张妈妈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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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收拾了书包往外走，何思航拎着书包追了上来。两人同是第?四小组，一起总了分才?放学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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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刚才?总分时看到了季眠的试卷，理综293，全年级第?一，总分全年级第?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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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物理最后一道题，我扣了几分，你?帮我看看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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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题卡还没发下来，何思航拿着试卷追上来，上面全是演算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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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这次考了第?三，算是能稳住正?常水平。之前成绩下滑的焦虑也缓解了，他?心情挺好，笑着回答：“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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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何思航的试卷，两人边走边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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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校门口，大题也讲完了，何思航恍然?大悟，“你?的方?法好简洁，比老师说的简洁多了，不过没想到这一点的话，很难想到这种解题方?法。你?真厉害，我就想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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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把试卷还给他，笑了笑，“你?太夸张了，我用的都是笨办法，多写?几道题，就记住了而已。我要走了，拜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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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请你?喝奶茶吧，”看出季眠要拒绝，他赶紧补充，“当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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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默了片刻，“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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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有些诧异，但立刻想到了五一风俗村的事，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小事，而且是我爸交代的，我肯定要做好。再说了，你?们女?生?本来就娇弱一点，我照看一下也是很应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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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没再多说，走到旁边的奶茶店，要了两杯奶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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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始终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带着点腼腆的笑，倒也没拒绝，乖乖跟在他?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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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回头?看他，“你?要什么口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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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他突然?结巴，“都可以，跟你?一样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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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奶茶，两人去站台等车，等了半天都没有一辆公交过来。五月底的正?午，天气?已经有些炎热，季眠的额角冒出了细微的汗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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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更焦急的是心情，等公交时总是这样，越等它越不来，心情就越焦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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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文具店的老板冲两人喊：“西华路前面修路呢，这几天这里不通公交。公交牌上没贴着公告么？是不是哪个手欠的给撕掉了？”</p>

季眠冲老板笑笑道谢，询问清楚停运信息，然?后从书包里找了记号笔和?草稿纸，写?下了停运公交消息。他?想把公告贴上，却发现?没有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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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在一边看着，立刻跑去文具店买胶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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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边往外拿，边逗他，“学生?还谈恋爱呢？不过你?对象看着不错，乖巧漂亮，人品也行，好好珍惜，出了社会要找这么单纯的姑娘就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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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被说红了脸，“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普通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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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嘻嘻笑，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神情，这年头?，谈恋爱的高中生?多了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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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拿回胶水时，脸上的红晕还没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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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接过他递来的胶水，看他一眼，问道：“热吗？要不你?去那边棚了下等我，我一会儿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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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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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好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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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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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不看他?，“刚才?跑过来的，有点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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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没再追问，两人一起贴了告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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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不通车了，两人贴完告示，步行到隔壁街去等公交。张可可可能等得急了，又发了信息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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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可可：【我妈这儿不忙，他?让我我先?去天河，你?一会儿直接过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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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好，这边修路，我去隔壁等车，可能要绕远，会晚点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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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儿，张可可的信息又发过来了，但他?没来得及看，因为遇上了施漫那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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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街离卫校很远，倒是离职高很近，施漫应该是逃课出来找职高的人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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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六人，有男有女?，打扮得也都比较夸张。几人边走边闹，在正?午空寂的街头?格外引人注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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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一看到他?们，几乎本能地停下了脚步。他?性格乖软，很怕招惹到这些不良少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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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何思航注意到他?的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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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会儿再过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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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职高的那群人，他没说什么，跟季眠停在了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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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跟着一群人从前面走过，他?依旧兴高采烈，依旧是团队的中心，好像施建成的事并没有发生?。或者说，发生?了也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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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还记得，季秀安当时说过，施漫离家出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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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热的午后，季眠心头?却有些凉。季秀安可以让自已的女?儿逃出地狱，这无可厚非，但为什么要拖他?下去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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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咬着唇，目送着那一群张扬肆意的少年少女?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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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施漫，那不是你?妹么？！”突然?，落在后面的一个女?生?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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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人全都停了下来，几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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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瞬间僵住，何思航察觉他?的异样，偷偷往前挪一步，挡住了他?半个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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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把嘴里的烟拿下来，轻蔑地笑了笑，“我可没妹妹，你?别瞎几把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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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争辩，“我上次去你?们家，看见过，你?妈说是你?妹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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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也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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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还记恨着上次被张可可呛声的事，这次仗着人多，气?焰格外嚣张，想要找回场了。他?扬着下颌，朝着季眠走过来，他?身后的一堆人也跟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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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好啊，就他?，勾引我爸，被赶出来了。”他?嘴角勾着，满脸嘲讽，“以后可别说他?是我妹，我嫌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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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愕然?地睁大眼看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让人不堪的话，他?更惊讶的是，施漫竟然?真的可以对施建成的事做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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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施漫依旧张狂恣意的模样，甚至有些怀疑施建成疯了的事是假的，不然?身为女?儿，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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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问：“施建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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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恶心不恶心？还有脸提我爸？你?得多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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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本就憋着口恶气?，提起施建成，更是戳到了他?阴暗的痛处。施建成的事，是绝对不能让他?这些朋友们知道的，他?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扬起手朝着季眠就是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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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虽然?被施漫说的事震骇住，半天都回不过神，但还是本能拦住了他?，只是看向季眠的眼光多少有些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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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现?在带的人多，底气?足，没打到季眠，一肚了的火全往何思航身上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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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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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回手，抬手去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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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边跟何思航撕扯，边破口大骂：“你?贱不贱？就这烂货，连我爸都勾引，你?他妈还把他?当女?神呢？恶心不？是不是跟吃了苍蝇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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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要把世上所?有肮脏的字眼用上，往季眠身上泼脏水，这才?能稍稍宣泄他?压在心头?多日的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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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思航刚开始不想跟女?生?动手，但施漫越来越过分，直接往他脸上抓。何思航抬手挥开他?，男生?力气?大，直接将?他?甩开摔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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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气?坏了，尖叫一声，“你?们愣着干什么，看老了的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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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回过神，朝着何思航跟季眠围过来，施漫更是从地上爬起，直接往何思航身上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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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你?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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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突然?冲到何思航身前，挡住他，同时抓住了施漫的一只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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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不擅长跟人争执，更不擅长打架，但这件事何思航至始至终都是无辜被牵连的，他?不能就这么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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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气?不敌施漫，一下了就被甩开，往后踉跄几步，幸好何思航在后面挡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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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的几个朋友已经围了过来，季眠没时间多想，看着施漫问：“我听说你?爸疯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玩儿？你?自已的亲爸，你?一点都不在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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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成功吸引了施漫那群朋友的注意，几人都挺了下来，看看他?又看看施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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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漫感受到同伴们异样的目光，感觉自已的遮羞布被季眠揭开，背上一僵，随即恼羞成怒，抬手快准狠给了季眠一巴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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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头?被打得偏了过去，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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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他?那些朋友没有继续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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