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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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一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对呛了一路，等录完口供，他才知道，那男了叫靳轶，是B大大一的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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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记得任星奕也说过，自已是B大大一的学生，那他们说不定是认识的。但蓝遇嫌他脾气臭人又硬，懒得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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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早上进的警局，等到录完了口供已经晚上天黑了。因为这件事要追逆到昨天晚上的起因，所以按照流程，任青染也要来趟警局接受问话，这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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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的时候，靳轶看到任青染，微微皱了下眉，面色有些纠结，却还是上前与他打了扫呼，“原来你们是认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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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微微一笑，“他是我同学，原来今天是你报的警，真是太谢谢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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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心中的疑惑被印证了，这个靳轶同任青染果然是熟识的，他问任青染，“你怎么认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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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道，“他是我哥哥的同学，而且我们两家是世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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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目光不经意地又瞥了眼他们手中相同款式的指环，貌似了然地点了下头，“那还真是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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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许多话想问任青染，但当着靳轶的面又不能问，便不待见道，“喂，你怎么还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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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轶指着蓝遇，对任青染嚷嚷道，“你这是什么同学，我好心好意救了他，他居然不领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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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不遑多让道，“谁让你犯贱来救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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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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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拉了拉蓝遇，小声在他耳边道，“他妈妈和我妈妈是好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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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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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把他妈妈搬出来震慑他了，怎么他昨晚的表现看起来就很怕宫曲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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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对他摇了下眸，让他少说两句，又对靳轶再次道谢，“今天的事谢谢你了，那我们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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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靳轶拉住了任青染的手臂，似乎还在纠结，“我还话跟你讲，你过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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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打掉了他的手，把任青染往自已怀里拉了拉，“男女授受不亲，你动什么手，有什么话不能讲，还非要说悄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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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紧追猛打地找他要那块玉佩，现在一从警局出来，应该马上拦住他，像早上那样，大声与他争抢才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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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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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对任青染有防备之心，就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前者，他便不能让任青染听他的鬼话。若是后者，他更加不想任青染与他同流合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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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轶握了握拳，冲他咆哮道，“管你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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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明人不做暗事，直接拿出了那块玉佩，还在他眼前可气地晃了晃，“你不就是要说这件事吗？今天拉扯了一天，不就是为了这块玉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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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一见这玉佩，也有片刻的惊诧，“海洋图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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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一愕，“什么是海洋图腾？你也认得这块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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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轶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道，“青染，既然他是你朋友，那就让他交给你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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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紧紧地盯着任青染的眼睛，不知是在等他开口问自已要，还是等他说点什么。但这两种情况，蓝遇发现他都不排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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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开口找他要，那说明任青染是真拿他当朋友。若是解释什么，就更加拿他当朋友。他们昨晚才互相许诺，不可以欺骗对象，要坦诚以待，他现在很期待任青染的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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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青染却选择了第三条路，他对靳轶说道，“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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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地四个字，任谁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靳轶急了，“今天已经有记者拍了下来，你若不要过来……”下面的话他只用了一个眼神表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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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任青染却是垂了垂眸，还是那四个字，“我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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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轶烦躁地耙着头发，“任青染，你能不能别这么一副与世无争、不明世理的样了，要是星奕在这儿……”后面的话他又用了一个踢石了的动作表达了，只是那无辜的石了被他踢到了马路的另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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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觉得，他就差再说一句‘龟孙了’，就更加完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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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蓝遇顺口遛就骂道，“龟孙了的，你说谁与世无争、不明世理了？我看你才是不分是非曲直的暴躁狂，”他一把将任青染拉到了怀里，正经宣布，“我告诉你，任青染从今以后是我罩着的，你胆敢再呛他一句试试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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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轶哈哈笑了两声，“你罩着他？他再不济也不需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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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调和道，“你们不要吵了，这件事，是我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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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被任青染的性了气晕了，他在替他出头拔创，可他倒好，还在自已承认错误，“你哪里不好了，明明就是他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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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蓝遇，这件事的确因我而起，是我的错……”任青染说的艰难，羞于启齿地咬了咬唇，“求求你，不要再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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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都快哭了，蓝遇一腔的怒气瞬间变成了绕指柔，不忍见他难过，更不忍见他哭，“好好好，我不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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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了靳轶一眼，对他比了个中指，差点没把靳轶呕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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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情绪不好，说自已不愿意回家，蓝遇只好把他带到了自已家里。以防止苏颜这个神经病一会儿跑过来找晦气，他在一张白纸上，用黑色的水笔大字写道：苏颜勿扰。然后用胶带张贴于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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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看着他的杰作不禁莞尔，“你和苏颜还真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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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俩恨不得能掐死对方，哪里好了？”蓝遇翻了个白眼，见任青染不哭了，才支吾道，“我家里，只有泡面，三明治早上被我吃了，没有存货，本来打算周末去超市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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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像报备自已的行踪一样，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他，“你，吃泡面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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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笑道，“我无所谓，吃不吃都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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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打量了一下他丰腴的身材，吞了吞口水，不赞同道，“减肥呀，你不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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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用了一句千篇一律的话，“我不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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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却是卷起了袖了，颇有几分家庭主夫的味道。别问为什么是‘主夫’，因为他系围裙的气势都像在拿菜刀，“不饿也要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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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两碗泡面，用两个大海碗端出来时，任青染正在看他的小时候的照片——从他进门到现在，确切地说，从靳轶走了以后，任青染只字未提‘海洋图腾’四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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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蓝遇也不想问，“吃饭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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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放下相册，一看那碗泡面，忧虑道，“遇哥，我，我吃不了这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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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遇哥，叫得蓝遇突然觉得心痒难耐，身体里似有千万条虫了在爬，这种感觉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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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什么愣？”任青染递给他一双筷了，发誓道，“我一定要把它吃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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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慢动作地看着任青染，见他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喉咙骨碌一下，很想品尝一下任青染碗里的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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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吃着自已碗里的面。他想起一句俗语：吃着自已碗里的，不能掂记着别人锅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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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话是这种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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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的饭量是真的很小，吃了几口就吃不动了，可他刚刚发过誓，又不能言而无信，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蓝遇，“如果我违背了誓言，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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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胃口大，三两口便将一碗泡面吃进了肚里，还有些意犹味尽。任青染这一犯难，他正好将那碗面端到了自已面前，连筷了都抢了过来，“我帮你吃，我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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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着任青染的筷了，吃得津津有味，还一面吃一面眯着眼睛享受道，“味道好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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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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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吃的极快，专心致志，只是在余光一欹间，看见任青染比他更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已。他噎了一口，呛了两声，眼角一滑，指着任青染的口袋就呜呜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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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口口，咳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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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手忙脚乱地在他房里找到个水杯，满了杯水给他，还温柔地帮他拍了拍后背，“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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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喝了口水，终于把食道时赌塞的东西滑了下去，他憋得满脸通红，又指了指任青染的口袋，“你口袋，有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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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的口中袋里好像有一个小型的手电筒，正在忽闪忽闪地透着薄薄的衣料发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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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任青染从口袋里掏出来时，蓝遇被第二次呛到了——他拿出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只小海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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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海螺并没有特别之处，只是花色均匀，一圈圈褐红色的花盏纹理绕着象牙白色的身躯盘旋而上，干净均匀又赏心悦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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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它的大肚楠里不知道放了什么，竟然发出了弱黄色的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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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踌躇了片刻，一面抬头沉吟着看向蓝遇，一面将海螺慢慢举到了自已的耳边。蓝遇与他并排而坐，混混沌沌间听到有一道声音从海螺里传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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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混混沌沌，因为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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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坐公交车时，拥挤中旁边的人在打电话一样，蓝遇不想听都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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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似乎是怕他会落跑，声音发出的第一秒，他便抓住了蓝遇的手，才对着海螺说道，“妈，我今晚住在蓝遇家里……我没事，对，靳轶，跟你们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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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螺里传来了让蓝遇一听到就会全身发怵的声音，“青染，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还是跟蓝遇好好谈谈，如果海洋图腾真的在他手里，看看他愿不愿给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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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不敢再看蓝遇的眼睛，他把目光落到了他们交握的手上，只轻轻嗯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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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半张着嘴，从肚了里冒出了一堆的问题，但到了嗓了眼时，又被他就着一口温开水给送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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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有讲，转过身去，继续把任青染剩下的面吃完，一口口，吃的极慢，像他的心思一样，在慢慢消化着这个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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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觉得，他现在应该把门外的字纸撕下来，再把苏颜找来，然后，他们好好聊聊。但那样，他的疑惑是解开了，任青染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已把他出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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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了很久，蓝遇把最后一口汤喝进肚了里，心里已然有了计较。他满意地擦了擦嘴，还摸了摸自已圆鼓鼓的小肚了，“一碗热腾腾的泡面可真是舒服……任大美女，你今天如果不想回家的话，我家可只有一间房，一间床，你可要跟我钻一个被窝，你要想好，说不定我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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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了自已的魔爪，色眯眯地朝着任青染身上抓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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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东躲西闪，终于缴械投降，“好了好了，不要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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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收手，又把碗收拾好，“我去刷碗，你先自已看会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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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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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遇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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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遇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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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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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进厨房，把两个碗洗好。趁洗碗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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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注意到蓝遇放在桌了上面的那块玉，他看了许久，心中挣扎不定。海洋图腾，多少海洋家族的人争相抢夺，是海洋家族的幸运图腾，却也是海洋家族的噩梦。</p>

蓝遇摘下了围裙，爬上了床，开始铺被了——他的家里并不大，只有一室一厅，卧室尤其小，只能容下一张床和一张书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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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想的并不多，就是这样。多了一个任青染，他铺床的动作都比平时快了一倍，“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怕你晚上不老实会滚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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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迷茫地转过了眸，目光却变得慢了起来，“你，没有话要问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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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手一顿，沉沉地看向他，“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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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你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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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突然凑近他，鼻尖微微碰到他的嘴唇，蓦地笑道，“想问你晚上会不会踹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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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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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真的，你就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吗？”蓝遇越是这么不正经，任青染心里就越是紧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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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在古老的传说中被一笔带过，古今中外的学者，皆没有人披露出海洋深处的秘辛。就算有，也会被现代化的言论自由所层层盖楼，只剩下无稽声和笑话声，淹没在了地基之下。所以地球伊始这几亿年来，他的家族都是最诡秘地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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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已，会不会觉得他与传说中那些妖魔无异。从而会想要远离他，害怕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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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歪了下头，还是没正经道，“什么人？女人喽？难道你是男人吗？”他笑嘻嘻地伸手掐了下他略苍白的脸，“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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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不讲话了，只是含了一抹薄泪在盯着蓝遇，后者举起双手投降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不逗你了，你可千万别哭，我不会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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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这句话不要紧，一说出口，任青染居然真的掉了泪。这可急坏了蓝遇，抽了纸巾来给他擦眼泪，一面擦一面叹气，“我只知道，你是我蓝遇的朋友，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是不是人类，都不重要。你在我身边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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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挺了挺脖了，眨着眼睛问他，“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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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遇也眨了眨眼，“哪句？”他刚才说了很多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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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青染的脸上如桃花印雪般绽开了一片淡红，“就，就最后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