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封快递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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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p>

“在生意场上可以不讲道理，但在谈恋爱时显然不行。”菲利普继续道，“就算两个人里你占据了强势地位，也不能强迫大嫂做任何事。”</p>

奥古斯丁皱眉沉默。</p>

“就像你之前认为的那样，爱情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并不是靠武断就能解决问题。”菲利普道，“如果用了错误的方式，很容易会受伤。”</p>

“出去吧。”奥古斯丁揉揉眉心，“我需要冷静一下。”</p>

“在你冷静下来之后，最好能给大嫂打一个电话。”在回卧室之前，菲利普不忘提醒，“这是情侣在吵架后的必备环节。”</p>

“回来！”奥古斯丁叫住他。</p>

菲利普只好把脚又收了回来：“还有什么事？”</p>

奥古斯丁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p>

菲利普警惕后退：“辛巴不在这里。”</p>

“你可以离开了。”许久之后，奥古斯丁维持面无表情开口。</p>

菲利普：“……”</p>

虽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奥古斯丁的性格一直都很冷漠强势，但毫无疑问在遇到大嫂之后，这种阴晴不定就愈发变本加厉起来，简直就像是青春期的暴躁少年。</p>

哦！</p>

真是令人担忧！</p>

菲利普站在床边脱衣服，很是感慨。</p>

国内度假村，在第一天的拍摄环节结束后，程夏就开着车，把两人送到了事先预约好的餐厅。</p>

“我和凯瑟琳的司机助理在隔壁吃饭，有事找我。”程夏叮嘱，“聊天要注意不要提起奥古斯丁，知不知道？”</p>

“如果她先提呢？”夜风舞问。</p>

“那你就想把话题绕开，再不行就说不熟。”程夏把包递给他，“否则很容易两头得罪人的。”</p>

夜风舞揉揉他的脑袋，拉开车门下了车。</p>

这家餐厅位于城郊，平时只接待熟客或者朋友，所以环境很是幽静。</p>

“可以喝红酒吗？”夜风舞问。</p>

“当然。”凯瑟琳点头，“很有中式情调的一家店。”</p>

“我有些意外，您会单独约我出来共进晚餐。”夜风舞帮她拉开椅子。</p>

“和你工作时的相处很愉快。”凯瑟琳笑笑，“而且，我也有一些问题想问你。”</p>

“关于奥古斯丁？”夜风舞和她对视。</p>

“你很坦率。”凯瑟琳抿抿嘴唇，“我听亚当斯说你们关系不错，而且还曾经一起去度假。”</p>

“格雷特医生说奥古斯丁需要阳光和新鲜空气，而我恰好能提供一个出游的机会。”夜风舞笑笑，“只是普通的海岛旅行而已。”</p>

“他一直在躲着我。”凯瑟琳并没有隐瞒这件事。</p>

“或许他只是找不到和您正确相处的方式。”夜风舞道，“感情是一件无法用理智去衡量的事，对双方来说都是。”</p>

“你愿意帮我吗？”凯瑟琳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p>

夜风舞摇头：“抱歉，不能。”</p>

“我只需要你告诉我他的近况。”凯瑟琳道，“让我可以不那么……担心。”</p>

“我没有权力干涉奥古斯丁的感情，而且我们刚刚因为一些事吵过架。”夜风舞坦白道，“我不想再让他发怒。”</p>

凯瑟琳沉默。</p>

“爱情不该是这个样子。”夜风舞递给她一杯红酒，“开心一点。”</p>

“抱歉。”凯瑟琳笑笑，“我只是想和他的每一个朋友成为朋友。”</p>

“坦白来讲，这个决定有点疯狂，而且未必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夜风舞耸耸肩膀，“但是我不方便对这段感情发表任何评价，所以不如换个话题，来安心享用美味的晚餐？这里的厨师很难预约。”</p>

凯瑟琳点头，和他轻轻碰了碰酒杯。</p>

饭局结束后，凯瑟琳带着助理回了度假村，程夏一边帮他收拾东西一边问：“相处怎么样？”</p>

“的确提到了奥古斯丁，不过只有短短几句话。”夜风舞道，“她很有分寸。”</p>

“所以才更显得在爱情上疯狂。”程夏和他一起下到车库，“对了，刚刚菲利普打电话给我，大肆赞美了一番周大师。”</p>

“只为了这个？”夜风舞拉开车门。</p>

“对啊，就这个。”程夏点头，“还说奥古斯丁先生最近食欲很好，睡眠也很好，心情也很好，不过今天除外。”</p>

“你有问原因吗？”夜风舞扭头看着他。</p>

“当然有，不过菲利普没有回答我，或许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程夏道，“还问你心情怎么样？”</p>

“很好。”夜风舞靠回椅背。</p>

“我也是这么回答的。”程夏发动车子，“不过你要是有时间，最好打个电话给奥古斯丁先生，表达一下关怀。”</p>

夜风舞闭着眼睛养神，像是在没有在听他说话。</p>

以为他是工作太累，程夏也没有再说话，一路开车回了别墅里。</p>

由于凯瑟琳行程的关系，另外一幕场景需要在五天后才能拍摄。虽说中间断开有些麻烦，不过所有人对此都没有意见——毕竟对方是义务前来帮忙，又确实是腾不出时间，所以大都能理解体谅。</p>

程夏一早就去了公司开会，别墅里很安静，连moka都在呼呼大睡，直到临近中午，才欢快无比地跑进卧室，用爪子把主人拍醒。</p>

“早安，小怪兽。”夜风舞赤|裸着上身趴在被子里，伸手揉揉面前的大脑袋，然后又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抱歉，或许该说中午好。”</p>

moka嗷嗷嗷叫，肚子饿。</p>

夜风舞踩着拖鞋下床，拉开柜子帮他换水和狗粮，然后就拉开窗帘，让阳光倾泻进来：“天气不错，想出去玩飞盘吗？”</p>

moka继续埋头苦吃，暂时顾不上听话，尾巴摇动飞快。</p>

“胖死你。”夜风舞抱着它捏了捏。</p>

大狗拼命挣扎开，叼过一边的塑料玩具塞到他手里，只想快点把主人打发走。</p>

门铃叮咚响，打开后是别墅物业来送信件和快递。</p>

“辛苦了。”夜风舞把箱子接过来，“要进来喝杯水吗？”</p>

“不用了，我还要去别家看看。”物业大叔笑着说，“还有几束送给你的花，现在人手不够，我等会再拿过来。”</p>

“谢谢。”夜风舞递给他一瓶水，关门回到客厅，一封封拆信函，大多是信用卡账单和一些广告，最后剩下一个厚厚的快递信封。</p>

moka吃完狗粮，也慢悠悠踱过来，嘴里叼着牵引绳，想要出去散心。</p>

夜风舞打开快递袋，倒出来了一摞照片，是普通的景观建筑，看上去像是欧洲常见的写字楼。</p>

“嗷呜嗷呜。”moka疑惑看着他，伸出前爪推了推。</p>

照片哗啦啦掉在地上，夜风舞却像是根本没有觉察到。</p>

见他眼神有些不对，moka又把整个身子都扑了上来：“嗷嗷嗷！”</p>

“乖，没事。”夜风舞脸色有些白，伸手胡乱拍拍它。</p>

院子里传来车喇叭声，夜风舞瞬间回神，把所有的照片都捡起来，随手压在了靠垫下。</p>

“表哥，我回来了。”程夏费劲推开门，“吃午饭了吗？”</p>

“刚刚起床。”夜风舞单手揉了揉太阳穴。</p>

“刚好，含含帮你带了甜点，还有好吃的胡椒牛肉饼。”程夏把手里的口袋放在桌上，“我去熬个粥，中午吃清淡一点行不行？”</p>

“好。”夜风舞点头。</p>

“你是不是不舒服？”程夏有些担心，“怎么脸色这么难看。”</p>

“刚刚睡起来，有些没精神。”夜风舞笑笑，“很少睡到这么久，大概反而有些不太适应。”</p>

“那下午我们去带moka爬山吧。”程夏道，“活动一下多晒太阳。”</p>

夜风舞答应，看着他进了厨房后，就拿着那摞照片回了书房。</p>

熟悉的写字楼，熟悉的海滩，还有熟悉的……面孔。</p>

夜风舞烦躁打开保险箱，把所有照片都丢了进去，如同有火舌烧手一般。</p>

moka小心翼翼溜达进来，摆摆尾巴仰起头。</p>

夜风舞靠着墙坐在地上，伸手把它抱进了怀里。</p>

“嗷呜。”moka很听话</p>

夜风舞把脸埋进它身上，想要驱散心里挥之不去的梦魇回忆，紧紧握住的拳头却有些发抖。</p>

受他的情绪感染，moka也焦虑地挣扎了一下。</p>

“表哥……你怎么了？”刚推开书房门，程夏就被震了一下。</p>

“没什么。”夜风舞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p>

“不好的事情？”程夏蹲在他面前，“你是说晓晨哥？”</p>

夜风舞沉默低着头。</p>

“都已经过去了。”程夏抱抱他，“而且夏染也已经走出了阴影，听伯母说她好像要结婚了，要是晓晨哥在天有灵，也一定会安心瞑目的。”</p>

“嗯。”夜风舞勉强笑笑：“抱歉，让你担心了。”</p>

“别想了，哪天有时间，我们去英国探望伯母和夏染。”程夏拉着他站起来，“去洗把脸，然后吃饭吧。”</p>

夜风舞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了洗手间。</p>

“你最近不能闯祸，表哥这两天心情应该都不会好。”程夏揉揉moka，“知不知道？”</p>

“嗷嗷嗷！”moka尾巴一甩，扫掉了书架上一个玻璃笔筒，哗啦一声摔粉碎。</p>

果然不会闯祸。</p>

听着外面一人一狗的闹腾声，夜风舞的情绪也恢复了一些。在几年前的那件事后，已经学会了要处变不惊，以及……如何在最糟糕的状况下尽量保持冷静。</p>

晚些时候，菲利普照样把电话打给程夏，汇报奥古斯丁的餐饮和睡眠状况。</p>

“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表哥，他现在很闲。”程夏往卧室看了一眼。</p>

“难道你不想知道奥古斯丁的近况？”菲利普笑容满面地问——他倒是很想打给大嫂，但是鉴于两个人似乎正在冷战，奥古斯丁也没有松动的迹象，所以还是迂回一点好。</p>

“我是很想。”但并不包括每一顿都吃了些什么啊！程夏哭笑不得。</p>

“今天没工作？”菲利普又问。</p>

“没有，凯瑟琳档期安排有些复杂，所以要过几天才会继续拍摄，不过幸好表哥刚刚回国，原本也没多少工作计划。”程夏道，“嗯，需要我把手机交给表哥吗？”</p>

“不用！”菲利普迅速坐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