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生长,革秦,守玄,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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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扶苏忘记了是个事实,但这样的话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嬴政决定表现得平淡一些。
鉴于他以往智珠在握,聪慧过人的表现,此时,即便是嬴政做了这样稍微有些荒谬的事情,但只要他表现得跟平时一样,那么身边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嬴政如此作为是有一些深意的。
一旦熊毓这样想,那么这件事情也就糊弄过去了。
嬴政一派风轻云淡。
熊毓见到嬴政的神情,心底觉得嬴政做事稍微有些急躁。
即便是要拜师,那也要等到孩子学会说话,能认字吧?
“我带你去见见师兄,顺便把扶苏领了回来吧。”嬴政摇头,叹息。
熊毓见此,便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些急躁了,乱了良人的布置。
然则,她实在有些思念那一团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小东西。
初时,她见到那小东西其实有些怨恨的。
因为生产的那个过程是很痛苦的。
但痛过之后,看着那皱巴巴的小东西嚎啕地哭,只躲进她怀里感受到了心跳之后才稍稍安静一些。
看着那小东西本能一样的吃东西,看着那不及自己手掌大的小臂、小腿胡乱的抓挠,她忽而释怀。
之后就觉得一直哭很烦。
嬴政愿意把他抱走,熊毓还有些轻松。
然而吃不下、睡不安。
心里头总会担心那小东西是否吃饱,是否睡好,哭太久会不会把嗓子哭坏了。
最开始只是午夜惊醒,有些担心,后面则是大白天的担心,越来越担心,越来越思念。
她于是终于难耐那思念了。
来找寻自己的孩子,熊毓觉得很正常。
嬴政无奈放下了手中竹简,带着熊毓来到鞠子洲居住的小院。
这里原是很清幽的处所——毕竟是给鞠子洲拿来静养的。
然而此时前来,嬴政和熊毓听得到一些嘈乱声响。
他们进到院子里,终于是见着了那嘈乱的根源。
鞠子洲侧倾身体,双手推着一个婴儿车,忽而快忽而慢地在到处走动。
这小车看着构造简单,也没有什么华丽的纹饰,但熊毓见到,就是很喜欢。
它的色彩搭配和做工细细看来都有些粗糙,然而结构上给人以大气的感觉。
近一些看,下置机括,可以随意的调节婴儿车内部各处的高低。
“这小东西!”熊毓伸了头看过去。
扶苏已经能张开眼睛了。
见着了母亲,也没有什么怕生,只觉得新奇,又“咯咯咯”地笑。
好一会儿,待到嬴政将他从婴儿车里抱出来时候,他则又“哇哇”地哭,哭声比笑声嘹亮许多。
“怎么回事?”嬴政皱眉:“不愿意出来吗?”
“我看是尿了吧。”熊毓听到哭声,顿时心疼起来,连忙上前从嬴政手中接过了扶苏,稍微检查,果是尿了。
嬴政嫌恶地低头。
只抱了一会儿,扶苏便用了一泡新鲜温热的尿液来招呼他这位父亲。
“晦气!”嬴政撇嘴。
鞠子洲只在一边笑:“你时运不好。”
“我看是这小子故意的。”嬴政将衣服除下了,招呼人手为自己取来干净衣服。
这干净衣服,自然是鞠子洲的衣服。
以前嬴政倒也穿过鞠子洲的衣服,但那衣服都大一些。
如今穿来,倒并不大了,很合身。
“你也长大了啊。”鞠子洲看着嬴政穿上了自己的旧衣,有些感慨。
两人相识已经第七年了,那么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久了呢?
记忆已经模糊了。
斑驳碎影,难以明晰。
鞠子洲长叹,又笑起来。
嬴政摇了摇头:“我先前听说了你的作息都与常人相反的,如今怎么白天都不睡觉了?”
“你把扶苏扔在这里,我总不能看着他哭吧?”鞠子洲无奈。
“哼。你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
“什么时候?”鞠子洲立刻问道。
“下个月,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也好。”
秋,鞠子洲在墨者询的陪同保护之下,在咸阳周边考察了几天。
咸阳这边的生产习惯,已经从过去一年一种的时间里转出来了。
相应的,人们的生活节奏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随之而来的,是历表的变化。
以前用来指导生产的历表做出了一部分调整,仍然指导着人们的生产和生活。
可,修修改改的,总归时间精度会有些差强人意。
底层的秦吏们用着这东西并不方便,又在官方改版的基础上增删了一些内容,以供自己私底下指导生产使用。
这些历表,比之官方的,自然是简陋的,然而胜在实用。
只是不知道秦国的官方历表也能跟如今的生活习惯同步。
其次最大的变化则是城外的那条水渠。
鞠子洲不清楚这条水渠原本在历史上有多长,也不知道修建它花费了多少年,又花费了多少钱。
他所能看到的事情是,沿着这条还未开通使用的水渠,周边已经出现了一些商业区。
——修渠的工人们是有薪资的。
尽管比之铜铁炉和咸阳城里的工价低许多,可是这个工作,毕竟是长期的,而且以前为官家做事是没有工钱的。
如今有了工钱,还能管点饭,工人们其实很满足。
满足归满足,他们干些重体力活,时日久了,终归是要娱乐与宣泄的。
酒肉、妇人、甜食、听故事
各种各样的,人应该有的需求,他们都是有的。
思念家乡的,每一年半轮休一次,一次轮休休息三个月。
这个时间里,他们可以回家去。
以前徭役有逃的,可是自从做活管饭,并且给钱之后,就很少有逃的了,最多的,还是抱怨工钱太少,吃食里给肉少、给盐少。
咸阳城周边,这两年为了方便军队通行,道路修的四通八达,各处设置了引站,专门负责为行人指路。
沿道路开设有固定的食肆、客舍。
这些食肆、客舍的摊位是秦王政设置的,但是其中经营的人并不是秦吏,而是高价竞标出来的,有一些关系的小商贾。
这些摊位并不起眼,但由于秦吏们会定期清扫周边不合法的摊位,并且为合法的摊位提供保安工作,于是小小的摊位,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垄断,盈利其实不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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