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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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臭渣男！</p>

“……”</p>

景澄不明白这小鬼头在傲娇个什么劲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不明白吗？</p>

都已经被他捏在手里了，还敢跟他横。</p>

真以为他不会生气吗？</p>

“这栋楼有问题，你去帮我去寻找秦炎的下落，最好能把他带过来。”景澄顿了顿，又看着它道，“解决完这件事，回去给你点一支好香烛。”</p>

他都这么大方了，这回气总该消了吧。</p>

“知道了。”小鬼在半空中飘了一圈，忿忿地回答。</p>

心里却暗笑：这还差不多。</p>

小鬼接了任务刚要转头去找人，却发现景澄带他来的地方极为眼熟，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不由瞠目结舌。</p>

景澄等了半天也没见它动，眉毛扬起：“怎么？一根香烛不够？”这小鬼，还挺贪婪。</p>

“不是！”小鬼猛地摇摇头，紧张地看着他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要把躲在这里的鬼全都收了吧？”</p>

景澄并不意外它会知道这里有很多鬼，这里阴气重，这小鬼肯定比他还要能感应出同类的存在，但他惊讶于对方的用词——“躲在这里的鬼”。</p>

景澄意识到了什么，斜睨它一眼，淡淡道：“这里就是你的‘老大’和你们这群小弟所在的地方吧？”</p>

小鬼顿时语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他瞥见景澄的神色，又不敢开口了。</p>

惹怒天师的下场……他不想知道。</p>

景澄见它不回答，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p>

这小鬼滑头得很，他问了好几次“老大”的下落，都不肯告诉他，没想到他误打误撞寻到了它们的大本营。</p>

景澄故意道：“啧，看你心虚的，难道你们之前躲在这里做坏事了？”</p>

“没有，绝对没有！”小鬼头摇得简直恨不得化身成拨浪鼓，急切道，“我们从来不做坏事的！你之前看到了，上次我被人当扶乩召唤，我都没上人身的！”</p>

“……”</p>

景澄见它神情激动，周身的阴气滔滔，心里也是一惊。</p>

按理说人死后变成鬼，三魂先离体，七魄也会逐渐散去，剩下的魂魄肯定是不完整的。</p>

三魂七魄主掌人的七情六欲，不完整的灵魂，变成鬼后，情绪就会缺失。</p>

可他看着，这小鬼魂魄虽然不完整，但正常人的情绪却分毫不差。</p>

会跟他耍小脾气，会思考，会愤怒，会偷笑，也会激动……甚至还知道为别人着想。</p>

要知道，即便是鬼中之王的厉鬼，也是毫无理智可言的。</p>

因为能变成鬼的原因只有执念。</p>

所以成了鬼后，它们的一言一行都会朝着自己的执念靠拢。</p>

可是这小鬼头却说不知道自己的执念是什么……</p>

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生前记忆，连名字都不记得。</p>

景澄头一次认真打量自己面前的小鬼，虽然相处没几天，可景澄对它还算比较了解。</p>

从第一次见到小鬼的时候，他就直接把对方定性为“鬼”，有没有可能对方并没有死去，而是生魂离体？</p>

小鬼被他的目光盯得身形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你你……你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没有撒谎。”</p>

景澄却看着它，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p>

这个问题他先前问过一次，但他不确定对方当时是不是对他撒谎。</p>

“我……不记得了。”虽然不清楚景澄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但他现在很害怕得罪景澄，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p>

景澄定定地看了它一会儿，见它不像是在说谎，想了想，忽然开口道：“什么时候想起来了，记得告诉我。”</p>

这小鬼天天与鬼呆在一块，都被同化的差不多了，竟然连他都没能看出究竟是生魂还是鬼魂。</p>

生魂离体两三年，人即便是活着，恐怕也是个植物人。</p>

但只要没有完全变成鬼，终究是有还魂的希望。</p>

小鬼被他看得瑟瑟发抖，闻言立马点头道：“我这就去帮你找人。”</p>

话音刚落，它就化为一缕烟雾飘走了。</p>

生怕景澄会突然说：我要把你们的老巢一锅端了。</p>

这个暴力的景天师，搞不好什么都能做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