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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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瞧出了点不对，眼睛在两人身上打转。</p>

谢凛只是看着榛真，敛了情绪说：“正好在这儿，就去确认登记吧。”他见榛真忽的抬眼，像是感到意外，就有些头疼了起来。榛真是觉得他不会要他当副助了吗。</p>

凤归“诶”了声，说：“不是才说完让榛真自己选吗，你着什么急。”</p>

谢凛冷眼望他。</p>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了几分。</p>

榛真左右看看，讷讷道：“我、我饿了。”</p>

少年笨拙地解围，令两位成年男性收了气势，凤归刚想说话，谢凛已经开了口：“那我们先去吃饭。”</p>

“好。”</p>

榛真松了口气，向凤归说再见。</p>

凤归笑眯眯地回明天见。</p>

谢凛一直沉默到上车，榛真从舷梯上去，自觉在老位子坐下，这次记得给自己的车设置了自动跟驶。车飞出有一会儿，谢凛才静静地问：“你想当凤归的副助？”</p>

榛真停了两秒，先说了个“没有”，然后像是解释般的说：“校长说着说着，我就迷迷糊糊跟他走了。”榛真低垂的眼里并没有迷惘的情绪，他只是想，反正自己名声不好，在外人那儿，他和谢凛拆伙，就当是他见异思迁吧。</p>

又听谢凛像是随意似的问：“和他的伴兽测过好感度了？”</p>

榛真敷衍地嗯了声。</p>

阿瑞斯突然出现在他脚下，蹲坐着，两只大眼睛瞪着他，生气又伤心的样子。榛真“啊”了一下，这才有些慌了，忙哄着它说：“是粉蓝色，好感度没有你高。”</p>

大狮子狐疑地抬起了尾巴。</p>

“真的。”榛真连连点头。</p>

于是阿瑞斯满意了，跳到座位上，在他身边趴下来。</p>

榛真低头看它，表情温柔又恍惚，不管是阿瑞斯还是玛尔斯，都比他们的主人要可爱得多呢。他又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谢凛面前干了件蠢事，不由偷偷去瞟对方。发现谢凛也在看他，目光比在星舰馆时温和，便是一怔。</p>

谢凛沉着道：“无论如何，我和你说过的话永远有效。”</p>

榛真听明白了，不吭声，好半天才哦了一句。</p>

“在学校受欺负了，要和我说。”</p>

榛真呆了呆，觉得自己又要哭了，连忙揉了揉眼睛，装作无所谓地笑着说：“还好，没什么要紧的。”</p>

谢凛皱了皱眉，搁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动。</p>

像忍耐住了什么，又平静下来。</p>

榛真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凛对他生出了长辈式的责任与义务，即便受着困扰，也还顾及他的脸面和心情。但他确实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了，在可耻地泄露出了他对谢凛的情意之后。</p>

飞行车没有回家，而是在TR餐厅的贵宾区停下了。</p>

榛真和李主厨请了假，有一周没兼职，没想到再来会是以这种形式。或许是出于纪念目的，他点了一份香草酸奶塔。</p>

谢凛看榛真吃得认真满足，便是话少，也觉得心情好转了许多。</p>

心情不好的是萧先生。</p>

本来就差了一顿午餐，晚餐也被少爷搅黄，给谢凛取下外套时，一张严肃的老脸上每条褶子都似乎写着不满。</p>

谢凛还兀自吩咐：“榛真喜欢做饭，以后一日三餐都让他自己做吧。”</p>

萧先生嘴角变得很平，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家主人。</p>

榛真忍不住笑了笑，乖巧地说：“小叔叔，我最近有些忙，午餐和晚餐还是请萧先生帮我做吧。”</p>

管家立刻对谢凛说：“为小少爷提供周到的服务是我的职责，请您同意。”</p>

谢凛看榛真不像是勉强，又终于真心实意的笑了，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p>

回卧室后，榛真去洗澡换了睡衣，挨着床坐了。他昨晚没怎么睡，放学后又跟着凤归练了三个战场，一下放松，困得眼睛要睁不开，仍撑着精神，先查看了自己的终端星币账户。</p>

就这么巧的，他已经有足够买好几张的船票钱了。</p>

榛真看了半天，然后打开了老顾的对话框，礼貌地措辞，说自己能确定时间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来天狼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