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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寻和卫东面面相觑，柯寻问小辫子：“那这儿究竟是画还是游戏？”</p>
“画。”小辫子冷笑，“只不过画里的规则被严格且精密地设定过，违反规则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p>
“死？”卫东瞠目，“你说的是真死还是假死？死了以后会怎么样？能离开画回到现实世界中去吗？”</p>
“你想什么好事呢，”小辫子讥嘲，“在画里死了就是真死了，永远也别想再离开这儿回到现实中去，明白了吗？”</p>
“——真、真的假的？！”卫东震惊。</p>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到时候你死了可别怪别人。”小辫子不耐烦地看了眼卫东手上的布条，“怎么就和你这新来的分到了一组呢，真是晦气！你走不走？”</p>
“走？走哪儿去？”卫东一脸懵B，看看小辫子，又看看柯寻。</p>
小辫子翻着白眼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脾气：“我也拿到了写着‘辜’字的布条，这就证明咱们两个被分到了一组，所以现在你和我得按这老头说的，去那个所谓的‘李家’去，明白了吗？”</p>
卫东问他：“如果不按村长说的话去做，会怎么样？”</p>
“我刚说了你没听见？”小辫子火大，“违反规则就会死！死！”</p>
“那，我们能不能自由结组，比如我不和你去李家砍什么柴，我和他去守粮仓呢？”卫东一指柯寻。</p>
“死！”小辫子面目狰狞地吼。</p>
“靠。”卫东看向柯寻，“怎么办？”</p>
柯寻摸着下巴想了想：“我看咱们是真遇上常理没法解释的怪事了，这里头的原因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不如暂时先听他的，瞧着这位像是知道一些门道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生命安全第一。”</p>
“好吧。”卫东问他，“你呢？你和谁一组？”</p>
三人从那老人的屋里出来，柯寻就看见台阶下站着个人，高高的个子，冷峻的神情，还有一张帅出天际的脸。</p>
腰上松松地系着他抽到的麻布条，上面写着个“央”字。</p>
卫东看看这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小辫子：“对了，如果把布条和别人换一换会怎样？”</p>
“死！”小辫子咬牙切齿。</p>
“你小心点，提高警惕，安全第一。”柯寻嘱咐卫东。</p>
这货从小就二得不行，柯寻怕他不知好歹，真把小命给交待在这诡异的地方。</p>
“知道了，你也注意。”卫东忧心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p>
根据老头的安排，大多数人的目的地都是“李家”，其他人已经走在了前面，于是四个人结伴而行。</p>
走了没多远，柯寻回了回头，发现那老头的屋子不知几时熄灭了灯火，和周围其他的民居一样，陷入了死寂与黑暗中。</p>
没有灯光的村落，路很难走，乡村的土路并不平坦，硬一脚软一脚，脚下的草鞋鞋底很薄，踩下去的触感就更加敏锐。</p>
柯寻反应极快地噌地跳了起来，正撞在那高个子的身上，落地时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疯狂并大力地撞击着胸膛，不得不伸手摁住胸口，就好像一旦把手拿开，自己这颗心脏就会被刚才那只手硬生生连血带肉丝地从腔子里扯出来。</p>
“——怎么了？差点被你吓死！”卫东惊道。</p>
柯寻心跳太疾，一时半会儿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p>
正觉得手心和嘴唇被这一惊弄得发凉，就听见高个子的声音淡淡传进耳朵里：“什么都别管，继续走。”</p>
就好像猜到了柯寻为的什么突然跳起来。</p>
柯寻“嗯”了一声，尽量不去看脚下，把目光放向远处，却见这片小村庄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片浓浓的灰色夜雾笼罩了起来，使得本就能见度不高的景象更加混沌不明。</p>
“咳，对了，既然咱们以后都是队友了，不如认识一下啊，”卫东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借着说话壮胆，先冲小辫子伸出手，“我卫东，这我哥们儿柯寻。”</p>
小辫子不肯和他握手，只哼了一声：“刘宇飞。”</p>
卫东转头又把手伸向那高个子：“你呢哥们儿？”</p>
高个子冷淡地瞥他一眼，也没有和他握手：“牧怿然。”</p>
卫东只好抓起柯寻的手握了握：“幸会幸会。”</p>
柯寻感觉到了卫东手心里的冷汗，在他手上用力捏了一把，然后放开，转头问向身边这个叫做牧怿然的帅哥：“为了避免当个猪队友拖你后腿，这位兄台，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跟我们讲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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