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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剑法的意境相似,就说明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问题是这人既然已经有了更高明的剑招,为何又要弄出一些简单的剑法呢?
就算是教徒弟,打基础,什么样的基础剑法不行?又有哪一种基础剑法不是千锤百炼?
多次一举,对高手来说很没必要,既然没必要,其中是不是还隐藏着他们还不知道的一些信息呢?
“这剑谱和画上的剑招绝对出自一人之手。”时老是这方面研究最深的,他若下了肯定的决定,就说明这件事没得改了。
“要这么说,厉小子说的话肯定有问题,他可能又在外面欺负人了,而且这次被欺负的人来头很大。”
能成为高手都是人精,没有谁一门心思练武,就能有成就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武功还没有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不聪明点,不等成长起来,坟头草都要涨到三尺三了。
“不但来头大,而且人家也不再乎剑宗的名号,估计是个外州人。”
厉前行的小心思,被一群老人三两下就剖析的明明白白。
“哼!一天到晚不好好练剑,动小心思都动到咱们头上来了,谁去给那小子一个警告?咱们剑宗还没有落魄到去抢一本不怎么样的秘籍的地步。”
“教训是要给,但你说这门《夺命十三剑》不怎么样可是看走眼了。”
说话的是书生,原名早就无人记起,只知道这人最早的时候就是个书生,都说最无一用是书生,很显然这位书生可不是无用。
只凭人家的博学,在被人顶替了县考之后,能一夜之间灭人一族,不但心狠手辣,更是谋略过人。
只因事发之后竟然无一人怀疑于他,要不是他老父亲喝醉酒了乱说话坑儿子,说不得这人已经是朝廷的官员,而不是剑宗的高手了。
“此话怎讲?”
立刻就有人问到,脸面在这个地方不起任何作用,不耻下问才是最正常的做法。
“《夺命十三剑》的第一招你们看后有什么感觉?”书生道
他自己也再次拿着剑谱看得更加仔细,而且越看越感到惊奇。
每一个看过剑谱的人都在脑海中回忆,第一招很简单,要说特别应该是最古老的一种基础剑法的起手式。
古老?难道就因为古老特别?
“看来你们已经想到了,你们在看它的第二招。”&nbp;&nbp;书生抬头看了一圈道。
接着这些人又陷入回忆之中,有了指示,很快这些人就找到了关键的地方,第二招也很古老,却比第一招要新鲜许多,接下来的第三招又比第二招新鲜了些。
而且这三招都在每一个时代有很强的代表性。
“这套剑法在成长?”
有人惊悚的道,其他人也不由得点头,是这么个意思,名字叫《夺命十三剑》后面应该还有十剑,又不知道是那十剑。
“我忽然想要看到全本了。”其中一人道。
“我也是,都有点佩服这人的异想天开和博学多才了,世间能有几人这么组合剑法的,还偏偏成功了。”说话之人的眼中惊讶并不比别人好上多少。
“是啊,只可惜没有关键的心法,不过按照这个脉络应该能从过往的剑法之中找出来对应的剑招。”
“难,不过也是个不小的挑战,咱们要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别人能成功,咱们没道理弄不出来。”
人都是有傲气的,谁愿意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输给别人?成功并非偶然,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磨砺。
王予自是不知,他随手布置下的一个棋子,付出的一本剑谱,竟然成了这些人研究的目标。
现实总是很复杂,而越复杂就越现实。
每个人,每个宗门世家,都有各自的约束。
可约束这种很自我的事情,通常都会因为个人的武力,宗门世家的实力改变而改变。
若是你处在弱势的一方,即便你知道自己很有道理,旁观者也知道你很有道理,但对强势的一方来说,道理是什么?碾压过去还会有什么不合理的?
所以不合理的也就变得合理,而有道理的就会变得无道理。
若你是被碾压的弱者之中的漏网之鱼,你也只能默默的独自舔舐伤口,独自承受苦难,并且还要看着强势的一方逍遥快活。
因为你若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那么连一个家族最后的血脉都无法在流传下去。
“报复”是个很好的办法,前提是能够保证自己不会被灭的渣都不剩。
五月五日,立夏。
草木繁茂,花开正好。
花丛中一人站立,就仿佛已于这大地鲜花融为了一体。
只因他太安静了,可周围的蝴蝶和蜜蜂从来不敢在他身边环绕,华油花香,而他站立的地方花香更加袭人。
若花香中有了剑气,袭人就变成了杀人,此时他的周围已经断断续续死掉了很多蜜蜂和蝴蝶。
要是有高手看过这些死去的蜜蜂和蝴蝶的尸体,就已经能够发现,是被剑气先剪掉翅膀,在落下的时候又被一分为二。
犀利的剑法,精妙的剑气,更风神独立却是这个人。
他太冷,太傲,一种深入骨髓的冷傲,让每一个近前的人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他也很年轻,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纪,正是一个人最春风得意的年纪,能有一身这样的武功,也值得他冷傲。
他杀过很多人,从青州而来只因他的冷傲,就引起了很多少年高手的不满,不满就会有争斗,有争斗就会有杀戮。
也可以说他是一路杀过来的,杀得敌人胆寒,也杀得他心底一片冰冷。
他只是骄傲,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但他还是杀人了,而且一次比一次都多,来的人也一次比一次都厉害。
可他除了杀人,似乎已别无选择的余地。
他掌中有剑,一柄三尺三寸长,宽三指的长剑,乌黑的剑鞘,乌黑的剑柄,简单的装饰,但江湖中人不认得这柄剑的人不多。
不知道他这个人的也不多,无论是谁,若杀穿了两个州的剑法高手,都会被更多的人认识。
黄昏时分,倦鸟归巢,蝴蝶和蜜蜂也少了一些,只有花香依旧。
大道上大步走来一人,青衫华服,一张自信的脸上满是骄傲,一双眼睛锋利的如同出鞘的剑,正盯着花丛中的人。
他的脚步很沉稳,也很轻,走过的路上不但没有一点尘土扬起,更看不到一点脚印的痕迹,但走的却很快,几步之间已经掠过了三丈,停在一丈开外。
他忽地问道“你就是任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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