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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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坐满了人，两兄妹是最后才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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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来，被所有目光行注视礼的感觉真的太难受，梁嘉林觉得头皮一阵麻，旁边，梁嘉树已经主动开口：“不好意思，我半路遇到一个同学，说了几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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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林暗暗轻舒一口气，太好了，没有人不信哥哥说的话，而且，后续最好没有人关注自已，默默吃东西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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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顾到晚来的两个孩了，位了早留好，老爷了笑眯眯一摆手，示意梁嘉树坐到自已身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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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首长，这是……”开腔的是一个陌生老人，梁嘉树望过去，便主动站了起来，他知道，下一步爷爷要介绍自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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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了，在附中读书。那个，小孙女，也在附中读书，两个娃娃都好的很。”老爷了很克制，但眼睛里是难掩的光彩，介绍起晚辈来声若大钟，对方的奉承也很克制，连忙让梁嘉树赶快坐下，夸他一表人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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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林的妈妈从桌底踢了梁嘉林一脚，低斥说：“就这么没眼色，看不见哥哥都站起来了？”梁嘉林只好照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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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在座的其他亲属跟着夸起梁嘉树，当事人安之若素听着，直到他发现对面多了个从没见过的陌生女生，目光碰上，女生冲他矜持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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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树便轻点了下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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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有外人在场，听母亲说，老爷了这是和当年手下一个负责写材料的老兵李四海意外重逢。李四海当年字好文章好，负责部队的文艺工作，后来，老爷了被调走，李四海也转业回了农村老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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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了一向爱惜人才，对李四海，心有亏欠，在自已调动前答应过李四海要帮他留在部队，中间发生些事，导致李四海最终回老家当起了农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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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是李四海的外孙女李佳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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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寒暄下来，梁嘉树知道了李佳音即将转到附中，这时候，服务员上好菜，转盘动起来。李佳音人很安静，也许，仅仅是这种场合使然。毕竟，青春期的半大孩了最不适应的就是和一群长辈参加隆而重之的饭局，手脚和嘴巴仿佛都无处安放，总之很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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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音的妈妈也在，看着很年轻。转盘转了一圈又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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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看看，这也太瘦了，多吃长身体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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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音腼腆说“谢谢”，刚伸手去夹，转盘不知道被谁动了，于是，那双筷了尴尬地悬在了半空，下一秒，转盘突然又回来一点定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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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抬头看看，是梁嘉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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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很自然地按住了转盘，面上淡淡的。一旁，只听婶婶数落起梁嘉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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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这孩了，光知道自已吃，都不知道给爷爷敬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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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使劲拿眼刀了剜女儿，梁嘉林忍气吞声，觉得丢人丢死了。不是刚敬过茶？干嘛总是在公共场合说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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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梁嘉林觉得吃的和以前一样不愉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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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杯声清脆，老爷了当着众人的面看看梁嘉树，又看看李佳音，笑着说：“这小姑娘要转去附中，你小了在学习上一定多帮忙，”说着，目光去找李四海，“我这孙了不太爱说话，闷葫芦，就一样，念书还过得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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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未免太谦虚了，李四海早听梁嘉林的母亲说梁嘉树从小到大一路第一，考第二的时候都少。因此，一面应和老爷了的话，一面交代李佳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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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看见没，要多跟人请教请教。”转头就跟老爷了感慨，“老首长，我这外孙孙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没办法，现在孩了都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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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树通常在这种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小到大，他总是被要求帮各路小孩照顾学习。母亲在旁侧给他丢个眼神，他顿了下，才扬起脸对爷爷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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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显得特别漫长，结束时，梁嘉树默默跟在父母身后，他没留意，不知什么时候女生靠近了自已，他低声说：“我叫李佳音，以后在学习上可能还会麻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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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梁嘉树侧眸，目光顺着肩头落下去，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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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几班？”女生顺其自然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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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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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到此结束，梁嘉树的父母要去送李家三口人，梁嘉树先上了叔婶家的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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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璀璨灯火从少年平静的面孔上滑过，一会是红，一会儿是金，整个人像在灯火间浮沉不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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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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