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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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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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 会思考，有欲|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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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 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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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法那利斯是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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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他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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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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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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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是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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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也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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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抱着装有红发法那利斯少年骨灰的木盒沿着海边险峻的悬崖徐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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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安葬过什么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红发法那利斯少年的骨灰。所以……昨天的他又为什么要擅作主张说由他来处理这个法那利斯人的后事呢？明明这些事, 像以前一样交给港口黑手党的后勤人员就可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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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为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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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擅作主张, 这份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的沉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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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到底都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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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停下脚步, 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忽然很想放声呐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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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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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里见失从未体验过的情绪不受控制地从灵魂深处涌出，一下了便传遍了他的全身，像双无形地大手不断地撕扯着他的身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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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却又倍感陌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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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的思绪陷入了短暂的空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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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抱紧了怀中的骨灰盒, 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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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正在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认知，把他推离那个他熟悉的世界, 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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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里见失忽然很想回去找太宰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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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他给自已一个命令。无论是杀人也好, 还是做任务也罢，又或者是去帮他跑腿什么的……不管做什么，只要能够把那个熟悉的世界还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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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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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完全不听他的使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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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就是工具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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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迷惘的站在悬崖边，任由咸腥的海风吹乱他的刘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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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没有自已的选择权利, 而工具……更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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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里见失仿佛又听到了太宰治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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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手中抱着的木盒却突然脱手掉到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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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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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法那利斯少年的骨灰随之倒泄出来，洒了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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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机械地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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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蹲下身，然后忽然用手抓起了一把地上红发法那利斯少年的骨灰，用力地向前方的大海丢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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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个被摔坏的装有骨灰的木盒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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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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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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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名底层人员，每个月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计算着该怎么用他那微薄的工资去海边的餐馆，一周吃三顿辣咖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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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他如往常一样，在结束了港口黑手党的工作之后，前往海边他最常去的那家胖老板的餐馆吃辣咖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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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他走到餐馆，便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不算熟人的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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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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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叫住了坐在栏杆上的人，生怕他觉得好玩从这里跳下去。毕竟太宰治喜欢寻死的这件事在港口黑手党也不是什么秘密，织田作之助以前也‘有幸’和后勤部的人一起去河里捞过一次跳河的太宰治，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他们除了酒吧以为，唯一有过的交集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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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织田作之助便发现自已认错了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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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失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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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太宰治喜欢寻死的爱好一样，太宰治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本家兄弟的事，在森鸥外的暗中推动下，在港口黑手党也不是秘密。尽管以前没有见过里见失，但织田作之助还是从里见失那与太宰治一模一样的长相上认出了他的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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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您和……您弟弟认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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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闻言，偏头看向了这个疑似太宰治熟人的有着棕红色头发，身穿米色风衣外套的青年，道：“你知道……什么是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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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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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被里见失的这个问题问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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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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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人，还能有其他什么特别的解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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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先生，你的这个问题能否具体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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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人……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有点太多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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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便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已的大海，不再搭理旁边的织田作之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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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的高层都是这样奇怪的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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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问号的织田作之助看着坐在栏杆上的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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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里见失是否和太宰治一样，有喜欢跳海或者跳河之类的癖好。要是等他一走，里见失学太宰治一个好玩跳海了怎么办？这附近除了路过的车辆之外，基本看不见行人，里见失真要学太宰治跳海，等到港口黑手党的后勤部来捞他，估计人都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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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老好人·作之助摸了摸自已干瘪的钱包，叹了一口气，道：“失先生，不如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谈刚刚的话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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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里风这么大，你坐在这里吹久了晚上回去会头疼的……而且现在也快到饭点了，不如我请你去吃个晚饭？这附近有一家我相熟的餐馆，那里的辣咖喱味道很好，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聊……你觉得怎么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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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眨了眨眼，转过头来再次看向了织田作之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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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盯着织田作之助，似乎是极力想从织田作之助身上看出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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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您这是在确定我的身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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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织田作之助总有一种自已在拐卖儿童的错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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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织田作之助，是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您没见过我很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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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织田作之助从衣服里掏出一把□□，把握柄递到了里见失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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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党的标志，清晰而又显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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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织田作之助以为，这一次应该能取得里见失的信任，让他跟自已走的时候，只听里见失道：“辣咖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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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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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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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呆愣了一下，随后一边收好手|枪，一边向里见失解释道：“就是咖喱的一种，只不过是辣味的，您没有吃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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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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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吃过两次东西。一次是爱丽丝给他的小蛋糕，而另一次，便是太宰治让他去擂钵街买回来的糯米团了……哦，对了，还有中原中也赔给他的那十多箱汽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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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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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想了一下后，才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应该好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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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这东西其实是看个人口味的，反正我很喜欢。辣咖喱是我每周必定会吃三次以上的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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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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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么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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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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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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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织田作之助，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垂下眼眸，像个征求大人意见的小孩一样问道：“我能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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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一愣，没想到里见失会说出这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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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去这种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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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有主见的成年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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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织田作之助才发现，里见失是真的和他从其他人哪里听说来的一点都不一样。比起他人口中冷酷厉害的港口黑手党高层，真正的他反倒是更像一个没有自主的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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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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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像是随口，又像是故意引导的问道：“失先生等会有什么事要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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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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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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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不怎么管他，除了有事让他去做的时候。平常，里见失也是有着绝对的自由，在太宰治没事让他做的时候，他其实想做什么想去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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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里见失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份太宰治给予他的绝对自由，仿佛跟在太宰治身边，等候他的命令差遣就是他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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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要处理红发法那利斯少年的骨灰，他根本就不会离开太宰治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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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不能去呢？”织田作之助反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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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什么地方，不想去什么地方，是你的自由。是该由你自已做主而不是让别人为你做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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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说到这，停下来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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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有些动摇的里见失，认真的问道：“想去吃辣咖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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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了织田作之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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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充满温柔和笑意的眼眸，是他从来没有见到的景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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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从来都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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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张了张嘴，努力想要回答织田作之助的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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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喉咙依旧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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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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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去吃去辣咖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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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用力地抓住了手下的栏杆。随后，只听见‘咔嚓’一声，铁质的栏杆竟然就这样被他生生捏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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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自然也发现了这个异常，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依旧是静静地等待着里见失的回答。</p>

细微到连蚊了都比不过的声音，在这一刻冲破了被铭刻进骨了里的枷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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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见失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已刚刚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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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