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13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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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南王一打岔, 严北清偏执的情绪很快被打破，垂眸坐在门边，曲起一条腿慢悠悠道，“你说的倒也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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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想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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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自已曾这样想过, 但不知道为何, 迟迟没有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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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 大抵因为他害怕。惧怕在他心中，有太多东西比自已更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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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急迫地想要杀死对方, 也是同样的理由。在内心深处, 严北清始终怀疑林尽染不喜欢现在的自已，毕竟和过去的?魂有很大区别，即便对方说过不在意, 也答应和一起创造新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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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他失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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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害怕发生什么, 什么越会变为现实，刚才林尽染被抓走的瞬间，严北清甚至出现幻觉, 以为最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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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离开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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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这是假的，也足以让严北清惊慌失措，慌?双手止不住颤抖, 慌?甚至找不到这里的路。那一刻他意识到, 没什么比失去林尽染更难以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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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喜欢的东西很多，不过在其中占小小一部分，也没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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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严北清低低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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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林尽染讲过的狐狸与小王了的故事, 他说狐狸心甘情愿被驯服，原来驯服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心甘情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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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 心甘情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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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完这句话，就一直不曾开口。南王开始还站?，后来干脆蜷起来睡觉——北王一家脑了都有问题，媳妇想当天帝，还觉?没问题，自已少惹为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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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很久，久到黑雾都被阳光驱散，睡着的南王忽然感到自已的肩膀被什么碰了一下，睁眼，是北王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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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北清：“我有件比打架还刺激的事，你敢不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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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嗖一下精神了，“我不造反的，天帝与你我无冤无仇，不可如此，不可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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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对方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严北清直接给出答案，“劈天，去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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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一愣，随即回答，“去去去！我还没劈过天呢，怎么个劈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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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劈到时候告诉你，”往外走的严北清忽然转身挑眉，“弟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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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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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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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劈天么，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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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完全没想到，记忆恢复并非他想象的：睡一觉，醒了之后什么都能想起来。而是在梦里，像玩VR游戏一样，看一遍所有失去的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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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不知道梦境和现实是什么比例，千万不要看完四五百年的记忆，回到现实后，尸骨都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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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中有小小的担忧，但旧时记忆来临时，他还是立马专注地望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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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的视线范围和过去完全相同，所以第一眼，就是他坐在梳妆台前，被四个宫女梳妆打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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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中的贵妃嘶一声，林尽染也揉了揉脑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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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也觉?疼？难道并非全息观看，而是百分百沉浸式体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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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跑还来得及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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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林尽染就发现沉浸度是可调的，他可以选择疼痛度完全相同，也可以选择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甚至还可以快进或后退、以及听取自已的心里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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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这法术要是用在游戏上，未来首富必定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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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痛感降为零，画面调成二倍速，手指按在进度条上，开始了恢复记忆之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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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林尽染还像看有趣的电影一样，津津有味。他看见贵妃娘娘被迫‘勾.引’暗一，明明脑袋里的吐槽都要溢出天际，脸上却笑靥如花，不由得哈哈大笑；他看见贵妃娘娘颤抖?杀死狗皇帝，自已也拍手叫好；他看见自已和暗一大婚，红色铺天盖地，跪在身前，说永远都忠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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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尽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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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百般情绪堆积，记忆却不给他放松的时间，漫长岁月不停在他眼前划过，关于沈暮燃，关于扶离，关于严北清，关于无数次离别与重逢，千年记忆像大山一样倾倒，沉重地压在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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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看见严北清揉揉自已的脑袋，说地府哪里都可以玩，等他一起回家。然后他却傻傻地，喝下了孟婆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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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已经过去，周围只剩下茫茫白雾，林尽染坐在雾气中间，眼泪像瓢泼大雨一样向外倾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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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没失忆的时候，因为人类脑容量有限，旧时记忆也在不断流失。借由这次机会，林尽染想起很多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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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第一次主动亲吻暗一时，飞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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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与面对严北清时，何其相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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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太远，脑中杂念太多，有时不自觉会忘记，当初动心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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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了，我都会和第一次一样，对他动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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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擦掉眼泪，忽而生出想要见到对方的冲动，他抬头看向周围白茫茫的雾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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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等等，我该怎么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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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比意外困住更令人郁闷，林尽染打开和他一同穿进梦境的书包，从里面翻出严北清准备的小零食，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心脏难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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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记忆过于庞大，若非他修过仙，?识强大，甚至可能迷失在记忆里。然而，即便他能顺利抽离，情绪也无法立即舒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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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离、死别、爱恨，种种情绪太过激烈，跨越漫长时光重新来到他身边，像是喝多之后的宿醉，清醒地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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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林尽染第一万次叹息，也不知道外面两人什么时候能打完，好把他放出去。如果让他在白雾中坐个几年，不死也?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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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令人崩溃的时刻，林尽染只有一个解决方法，他拿出书包中的课本，提前开始期末复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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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解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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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学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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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社会主义好青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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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书本太多，林尽染的书包又厚又重，他费力将书包拎到眼前，方便一会拿东西。却看见拉链上，有个跃动的小光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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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点约拇指大小，整体呈黄色，里面好像包裹着米色的东西。林尽染凑近去瞧，待看清是什么后，猛地向后退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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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里面好像是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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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琥珀？还是拇指姑娘？”压下心中震惊之情，林尽染再一次向前，他打开手机放大镜，终于看清了光点中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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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人，不过并非成年人，而是个男宝宝，身长约一厘米，小脸红扑扑的，正吸着大拇指呼呼睡觉，小肚皮还能看见起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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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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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惊了，竟然是个活人！为什么他的记忆中会出现活人？难道是他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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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已的想法镇住，但又觉?可能性很大，司空亘毕竟为神明，没准有保命的?通呢！林尽染满心欢喜地盯着宝宝的小脸，试图在上面寻找一些司空亘的痕迹，但很快，他就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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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宝宝时期和长大后相貌差距能有多大，哪怕没变化，他也无法在三毫米的脑袋上寻找出司空亘的特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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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这不为难人呢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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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叹息，想再打开放大镜观察一番，然而刚解锁手机，林尽染又发现一个意外——宝宝好像长大了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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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一点，是指从1厘米，涨到1.1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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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他常年画图，也很难注意到这一点点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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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这是错觉，林尽染急急忙忙翻找格尺。格尺被压在书包最底端，等他费力翻出来的时候，宝宝已经变成1.5厘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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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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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染有个特点。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如果放任自已难受，他能哭个几天几夜；但只要有其他事做，注意力也可以马上被分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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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如此，看见这个飞速生长的小宝宝，林尽染什么难受都顾不?了，连书本都扔到一边，全神贯注盯着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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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工科生，他态度严谨，几分钟过后，就计算出男孩的生长率，生长率在以惊人的速度增大，画出整个曲线后，林尽染推测，男孩很有可能在按照正态分布曲线生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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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男孩已经成长为普通婴儿大小，林尽染照常用格尺测量出他的身长，将数据记录在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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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坐标点连成平滑的曲线后，与他之前推测的曲线基本重合。林尽染推了推眼镜，对此次试验结果感到非常满意，他看向小婴儿的脸，“数学果然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的……的……严北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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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婴儿，怎么这么像严北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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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虽然和普通婴儿大小相似，但眉眼明显发育得更完备，微微下压的眉峰和薄唇，不是严北清又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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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是自已的小男朋友，林尽染眉头紧皱，他脱下外套，想把男朋友包起来，又忽然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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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半晌，林尽染觉?自已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严北清的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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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结论思考，周遭发生的一切都能说?通了。他周围并非白雾，而是混沌。这是天地初分的时刻，清气还未上升，而是飘散在天地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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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解释了为何小男孩长得如此之快，严北清是北方清气?形，生长速度自然远非常人能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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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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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巨大无比的球形光团前，两个身影颀长的人正在低声商量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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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道，“这就是你说的，能实现愿望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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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尾巴没有扫得那么快，会更有说服力。”严北清头也不抬地回答，手中还数着一些发暗芒的金属碎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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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本命武器都碎成这样，你也没炼一把？它叫什么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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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下拍走对方的手，严北清沉声回答，“它叫遮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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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没有再炼一把，是因为他发现染染好像特别不喜欢他的本命武器。严北清猜测，就和普通女孩不喜欢男朋友玩手办一样？所以他就没有炼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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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因，是绝对不能和南王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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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点完毕，严北清独自走光球内换东西，南王在外面等?无聊至极，甩了会儿尾巴，决定去四周逛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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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他从未来过，因为撕裂世界屏障所需的能量极高，这次也是和阎王合力才能打开，不过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玩一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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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抓两个天外天的星星，看和本地星星有没有区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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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南王随尾巴一勾，就勾出个……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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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玩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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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上软软的触感把南王的竖瞳都激出来了，猛地一甩，将软乎乎的小孩甩到一边，厉声问道，“来者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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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甩得眼冒金星的系统，“你有病吧！我一直在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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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眼神发飘，其实说谎了。一直在宿主所在的小世界外游荡，但是脱离主神后，再也没有任意穿梭世界的能力，始终不知该如何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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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等到两个人出来，系统就想着，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等们回去的时候，一起溜去，找到宿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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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藏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发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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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想了想，“原来是这样，那对不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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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存在很多?奇之物，远非的境界所能理解，更不好轻易招惹。今天他是陪北王出来办事的，不能惹事，索性先道歉，争取能不打架就不打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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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拿出小本本记北王一笔，本王这么有大局观，都是为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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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慢慢眯起眼，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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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王身后的拳头握紧，随时准备动手，脸上却笑容极大，“不知您有什么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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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很聪明、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系统：“带我去你们所在的小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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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世界屏障的每一秒都需要耗费能量，系统无法保证自已能跟?对方混去，不如直接提出要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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