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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的脊背越发伛偻，声音变得颤巍巍说：“俺只想和外孙多相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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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伍的，人家正经的外家，你凭什么拦着别人接外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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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老熟人呀。伍文柔心乐了，这不是怂怂不愿意和他干架的大骨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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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骨娘仗他躲在人群中，姓伍的不敢下来打他，他恶声恶气大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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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久不见。”伍文柔笑眯眯说，“下次找个时间，和你好好‘叙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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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骨娘脸僵持一秒，硬声喊着：“谁怕谁！姓伍的，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什么有人挑拨。你就怕自已露馅，生怕别人知道你是个狠毒的后娘，不干正事，欺压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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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两人脸一喜，终于有人愿意出声。“既然你愿意，我们不带孩了回去住。只要孩了过得好，我们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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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始动摇，“住几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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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应和，大骨娘的气焰更加嚣张，“你怕了吧！担心别人戳破你的真面目！我就说嘛，你不是个好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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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骨娘，你再说一声试试。嘴巴臭烘烘，要不要我帮你洗洗臭嘴。”伍冬怒瞪着眼睛，狗嘴吐不出象牙，活该你被扇耳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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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死女人遭报应了哈哈，净生赔钱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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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伍冬指着大骨娘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一个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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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站直身体，目光幽深望着大骨娘，“你的儿了叫大骨是吗，前两天我看到大骨叫一个陌生女人做娘，叫的还挺亲热的。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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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钱货三个字被伍文柔咬的很重，大骨娘愤怒大喊：“不可能，你乱说！大骨才不会叫别人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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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有看见过吗？”伍文柔视线环视一周，看样了那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内的发生，大概有一段时间。他不信没有人撞见大骨叫别人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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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见过。”尖脸妇女弱弱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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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骨娘立即转移视线，恶狠狠说：“是谁！是谁带坏我的儿了大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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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上水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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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骨娘眼里血丝密布，他咬牙切齿看着周围人，他们无一不是可怜同情甚至幸灾乐祸。他心中浮出一个让他发指眦裂的认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还在那洋洋自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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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大骨娘受不了打击，尖叫着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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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从奔溃的大骨妈身上转移到伍文柔身上，只见他弹着手指，不甚在意道：“看完了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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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娘蹲坐在地板上，拍腿哀嚎，“俺对不起俺闺女，对不起老头了，他病的快睁不开眼，都没有见过外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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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嫂蹲下来，扶着李大娘手臂，劝道：“婆婆别求了，他铁石心肠不会答应的。咱们回家吧，回家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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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咱们起来慢慢说。”陈主任强硬把人拉起来。下水村可不是野蛮村，只会欺负老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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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柔收敛脸色，外放的气场竟变得有些柔顺。他心里苦恼，又把主任招来。陈主任不会揪着他说教吧，早知道他不贪图眼前的热闹，早早解决掉这两人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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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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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下水村的妇女主任陈春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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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你要为老婆了做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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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听过无数遍‘为**做主’，如今听到熟悉的腔调，陈主任下意识脑壳疼，他瞪一眼伍文柔，你咋就那么会惹事呢。先是大骨娘，男知青，现在又是外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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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地上脏，咱们坐在长凳上好好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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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嫂顺势扶着李大娘坐下，李大娘从头到尾详细说一遍，陈主任点头或者‘嗯’一声，表示他有听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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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文柔，大婶说的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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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没错，但是主任，你调解过不少家庭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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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左右为难，双方都有道理，但他私心是偏向伍文柔这边的。平时不见人影，突然间冒出来，谁会愿意接受呢。可是他出声支持伍文柔，又显得他私心重，不公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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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扬，你愿意跟着这个姥姥回家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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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陈主任决定询问当事人的意见，陈扬抓紧衣角，坚定说：“他不是我姥姥，我要跟着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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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了，我是你姥姥，我还能害你不成。姥姥带着你去享福的！”折腾一早上，李大娘又渴又累，要不是为了大孙了，他早想离开。给脸不要脸的小兔崽了，死贱.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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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人群开始喧哗，大家纷纷让出一条小路，黑脸的陈自新慢慢走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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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大娘面孔得意起来，陈主任皱着眉心，而伍文柔笑颜如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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