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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时光很快,转眼又悄无声息的飘过了一个多月。
一过八月,天气便彻底凉快下来,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
八月,也是宫中上下除去新年外最忙碌热闹的一个月。
因为在这一月里,中秋家宴撞上君王顾鸿的万寿节。宫中上下,朝中内外,都会在这个月卯足了力气。
除了,顾修的归云宫。
顾修作为一个尚未成年,母妃亡故的皇子,毫无争议的一贫如洗。
即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没有购入贵重礼物的实力。所以在该月月初时,韩墨初便督促着顾修写了两首贺寿诗,送出宫外制成绣片。
也算是一番力所能及的心意。
午后,天高气爽。
韩墨初穿着一身利落的紧袖夔袍,在院落正中陪着顾修练剑。
顾修这个孩子,外祖之族一世征战,生来便带着尚武的骨血。自从那日韩墨初遣人内府司要了两把未开刃的宝剑,顾修便一发不可收拾。
归云宫内空无一物的院落,也恰好适合二人施展。
于是,陪顾修过招练剑渐渐成了每日的必修科目。
顾修幼年启蒙时学的是长!枪,十二岁的少年学剑,比起童子功还是多少艰难几分。好在顾修勤勉非常,从不出一言抱怨。
在教顾修学剑的时候,韩墨初总会想起自己幼年时学剑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他刚经历过那场惨烈的屠杀,每夜都会在噩梦中挣扎哭喊,接连换了几副安神的药方都不管用。
易鶨先生便给了他一柄木剑,把着他的手一招一式的教他。
当他练得满头大汗支撑不住的时候,易鶨先生便告诉他:“子冉乖,手里有了剑心里便再也不必害怕了。哪怕是身后空无一人,哪怕陷入绝境,只要手中有剑,便永远都能给自己搏一条生路。因为拿剑的人是只朝前看的。”
而今,他也将这句话,教给了顾修。
韩墨初让顾修学剑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这个孩子在与韩墨初用剑过招时总是过耳不忘,无论什么都只需教上一遍,改日再问,便可对答如流。
今日顾修背的是《出师表》。
韩墨初言出上句,顾修对出下句。既习文,又习武,一举两得。
持剑的韩墨初身形飘逸,顾修步法稳健。
秋风阵阵,卷着二人衣摆飞飘,远远看着便如舞蹈一般。一招一式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看得进进出出的宝德一愣一愣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都收了剑势。
韩墨初上前用袖口与顾修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殿下今日练得不错,回去更衣罢。”
“嗯。”顾修点点头,随着韩墨初一齐走进原本韩墨初一人居住的厢房里。
厢房里面对面摆着两张小榻,是为顾修与韩墨初共同起居准备的。每日睡前,韩墨初都会给顾修讲述一个历代明君重臣征伐天下的典故。转日再让顾修以此为题写一篇策论。渐渐的,顾修所写的策论也越来越面面俱到。
以至于君王顾鸿偶尔过问功课时,都不由出言称赞顾修所写的策论。称赞之余还赏了几块新供的黄玉给教导有功的韩墨初。
君心便是宫中的风向,君王的两句夸赞便可让宫中之人的脸色瞬间带上三分谄媚。对于此,韩墨初让顾修选择维持本心,也便是装瞧不见。更衣完毕,两人再次来到素常授课的堂屋。堂屋里依旧纷乱不堪,除了两个人落座之处,几乎无处下脚。晴昭公主收拾了一次,不到三五日便又恢复常态。如此周而复始,反反复复。晴昭公主终于放弃了对这间堂屋的管理,每次来时都尽可能的将顾修叫到屋外说话。
正所谓,眼不见为净。
“七弟,别闷着了,宫中今日有热闹。”
在这个天高气爽的午后,晴昭公主顾锦来了,脚步轻快,神情愉悦。可当她推开堂屋合掩的门扉,见到正在书堆里伏案写字的顾修,以及那个眼前同时摊开四五本书的韩墨初时还是迅速将脸垮了下来。
自她不管以后,那间堂屋,乱得更张狂了。
“长姐。”顾修应声从书堆里抬头:“今日怎么过来了?”
“......”顾锦扶着额头,眼睛不知该放在哪里,因为哪里都是乱纷纷的,只能有意无意的遮住视线。
韩墨初不动声
色的将眼前的四五本书收拾起来,在屋中空出一个恰好够一人落座的位置,温声笑道:“公主您请坐。”
顾锦看着那一方留白,纠结再三,还是扶着裙摆坐了下来,对顾修说道:“二皇兄今日回宫,带着罗刹国的使臣和岁供回来了。今年的岁供里有一只九尺高的黑罴,正在西南边的宫道上运往百兽司。听说那黑罴能懂人语,识音律,会舞蹈,待父皇万寿节时便会登台献艺。七弟可要先去一睹为快?”
顾修自幼生在北荒,见惯了那些凶猛巨兽,因此对顾锦口中所说的这只九尺巨熊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相对于此,他更喜欢现下手中这本有关兵法列阵的书籍。于是开口拒绝道:“长姐,我不大喜欢人多的地方。”
“殿下,不如去一趟,臣想看看那黑罴的样子。”韩墨初将顾修眼前的也合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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