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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修斜了冷声问道:“韩墨初,你可知罪?”

“殿下,您息怒,老臣看韩参军此次必有缘由,不如您好生问问?”老将军荀子龙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替韩墨初遮掩,但他心里明白韩墨初绝不是这样的人,只能一面稳住

顾修,一面朝韩墨初使了使眼色。

“殿下,臣知罪。”韩墨初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辩解,抱拳拱手单膝跪地:“臣身为随军参谋,擅离职守,挪用物资,请殿下责罚。”

“韩参军?”荀子老将军焦急的看着两个人,一时倒不知该先劝哪一个了:“殿下,这...”

“既然如此,那便按军法处置吧。”

顾修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也不带一丝感情。荀子龙知道顾修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但是他也没有想过,顾修对似韩墨初这般一路照看扶持他的人也会这般不近人情。

“殿下,此时军务繁重,呈与陛下往姜国派属官的军报还未整理完毕,您若是此时处罚韩参军,岂非耽搁军务?请殿下念在韩参军以往的功劳,不要再加责罚了。”

“既然知道军务繁重,他便不该擅离职守,既然知道军规如何,他便不该挪用军需。”顾修背身站着,没有给荀老将军再说下去的机会,而是转身看向单膝跪地的韩墨初:“韩墨初你此番行径恶劣,不得不罚,你可认么?”

“臣认罚。”韩墨初抬眼给了顾修一个肯定的目光。

“那好,便依军规罚你鞭笞三十。”顾修侧身转向老将军荀子龙:“吩咐下去,所有正七品以上的将校署官在外列阵,好生看着他受罚。在我王师军中,军纪法度在上。不论官职大小,功过高低,犯禁者一律按律责罚。”

“是。”军纪在上,荀子龙也不得不尊令而为。

不多时,荀子龙走入营中,朝顾修轻声施礼:“殿下,帐外已经准备妥当了。”

“知道了。”

营帐外,王师军中一百七十位将校署官列阵整齐。韩墨初已经被宽去盔甲,在寒风中赤!裸上身,双手撑扶在木制的刑架上。身后的执刑官朱泽手持长鞭,只等顾修一声令下。

凛冽的寒风如钢刀一般剐在韩墨初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寒冷的带来的麻木席卷着他的四肢百骸,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疼痛的左耳也在此刻叫嚣起来。

“殿下,您快下令吧。今日太冷,韩参军会受不住的。”荀子龙立在顾修身边,满面焦急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

顾修凝神看着不远处已经被冷风吹得微微战栗的韩墨初,高声喝了一声:“打!”

执刑官朱泽得令,手中长鞭一甩,精准无比的打在了韩墨初赤!裸的背上。男子结实匀称的背脊立刻隆起了一道拇指粗细的长痕。

韩墨初没有吭声,除了在长鞭触及□□的时候本能紧绷的肩胛,他没有做出任何能反应他疼痛的举动。

随之而来的第二鞭,第三鞭,长鞭接连不断的落在韩墨初的背上,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刑架两侧的木制把手。

每一鞭落下他的手指便紧握一分,直到手背上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军中的鞭笞是有规矩的,每五鞭都要精确无比的打在同一个地方,打到第五鞭时长鞭终于带起了一片血光,血珠飞溅,皮肉翻卷,像是钝刀割出来的。

顾修的心头也随之一颤。

他很想在此刻下令住手,可是他不能。

其实,从韩墨初带走那车物资开始,他心里便猜到了韩墨初去了哪里。再看到韩墨初归来时的那身雪气,心中便更确准了韩墨初此行的去向。他又一次被韩墨初看穿了,也许是他在面对韩墨初时总会卸下心防,所以总是轻而易举的被他看穿。为了让他安心,韩墨初便那样一声不响的替他去做了。归来后,韩墨初至今也没有对他解释一句,也没有为自己辩白一句。甚至为了成全他治军严谨的名声,毫不犹豫的当众受责。

顾修神情冷毅的看着韩墨初撑着身子受罚。

每一声鞭响,他的心口都会犹如钝锤击打一般。又要强撑着面不改色,憋闷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绞痛,喉头犹如闷堵着一块烧红的铁块,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就只能挨着疼。

十鞭,十一鞭,十二鞭......

韩墨初背上的伤痕越积越多,飞溅的血光渲染着刑责的惨烈。

顾修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背在身后的手腕一言不发。

“殿下!求殿下念在韩参军数次立功的份上,不要再加责罚了!”

“殿下!末将求您了!”

“殿下!求您停手吧!”

围观的将校军官中,不断有

人为韩墨初跪地求情情。

一时间,合营皆跪。

一向铁面无私的执刑官朱泽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身朝顾修抱拳:“殿下,仅余十二鞭,求您......”

“你们记住,军中只讲军规,不讲私情,今日之事也无情可讲!”顾修的声音依旧生硬的不带任何感情:“继续行刑!”

朱泽得令,无可奈何的稳了稳心神,继续挥鞭行刑。这是他执鞭以来,最难下手的一次了。

他打的这个人,是他钦佩的人。

韩墨初一声不吭的挨完了三十鞭,原本光洁的背上整整齐齐的横着六道血痕。稍稍一动,破裂的皮肤便开始流血,一道又一道的血水顺着人的背脊缓缓涌流,将人的背撕扯得犹如一张破败的涂鸦画作。

“回殿下,行刑完毕了。”执刑官朱泽将长鞭重新缠在了手上,朝顾修拱手报告。

“好了,把韩参军带下去吧,希望诸位引以为戒。”顾修冷着脸下了最后的命令,没有人发现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腕已经被他自己掐出了一片青紫。

顾修转身回营,一旁跪地的将官立刻簇拥上前,将韩墨初从刑架上扶了下来。候在一旁的亲兵立刻将韩墨初宽下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背上:“韩大人,您忍忍,军医已经在等着了。”

“无妨,你们不必扶我,有劳军医到我营中来处置吧。”

韩墨初兀自将披风紧了紧,朝营房的方向离去,脚步稳健的丝毫不像刚刚受了那么重的责罚。

深冬的冷风让他感觉不到背上的鞭伤有多痛,只能随着走动感到背上的伤痕处一片湿粘,整个背都是麻木的。左耳处莫名而来的闷痛反而比背上的鞭伤还要难熬,因为那种闷痛让人一阵一阵的眼前发黑,天旋地转。

所以他要快些走,不能晕过去。

他很清楚,他若是此刻撑不住,顾修这孩子便也撑不住了。

顾修处置完了军前之事再次回到营房之内时,已经是深夜了。

那时,韩墨初背上的伤痕已经处理完毕,正披着宽松的氅衣守着夜灯整理堆积数日的军报。

顾修无声的坐在了他身后,双手环住人腰身,侧脸

轻轻的贴在了人的背上,一股淡淡的腥气与药香遮掩了原本温润的纸墨气息,清冽苦涩,教人心酸。

“嗯?”顾修冰冷坚硬的铁甲让韩墨初微微吃痛,他稍稍挺了挺身笑着拍了拍环在腰间的手背:“殿下,您这样抱着,臣没办法写字了。”

“你疼么?”顾修贴着韩墨初的身子,没有任何要松手的意思。

“不疼。”韩墨初将手中的笔杆放下,任由顾修抱着:“臣在军中的人缘没有那么差,所以打的不重的。”

“你不必骗我。”顾修低头贴着韩墨初的背:“我问过军医了。”

“殿下既然问过军医了,那便该知道鞭子打的都是皮肉伤,只是眼看着严重罢了,用了药六七日便能结痂了。”

顾修没有回答,侧脸贴着韩墨初的背脊沉默的一言不发。

顾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韩墨初受罚的那一刻起,他心口里翻江倒海般的痛楚一时一刻也没有消退过,只有这样贴着韩墨初的身子才能勉强缓解。

“殿下,臣见到您的小舅舅了。”韩墨初抚摸着腰间的手背温声道:“还有您的那些族亲们,他们都很好。知道殿下此次领兵得胜也都很欣慰。而且那些物资也足够让他们度过这个冬日,殿下可以安心了。”

“......”顾修沉默。

“云麾将军的牌位,臣也替殿下拜过了。还有殿下幼年时骑的那匹小马,臣也替您喂过了,它和殿下一样,都长大了。”

顾修不说话,韩墨初便拍着他的手背轻声口述着那日在北荒所见到的一切。

也不知是宽慰,还是安抚。

说着说着,韩墨初的背上忽而传来一股温暖的湿热,湿热慢慢晕开,灼得他背上的伤口微微发痒。

他知道,那是顾修这孩子的泪水。

“殿下,您做的对,您眼下就在北荒跟前。这军中少不了前朝的眼线。此番无论您去或是不去都会为人诟病,唯有臣这般自作主张的献殷勤,再被殿下当众责罚,传到陛下耳中才能证明殿下毫无私心。”韩墨初侧头,余光只能看见顾修的侧影:“殿下心里不是都明白么?”

“就是因为明

白,所以心里不痛快。”顾修松开了环住韩墨初腰身的手,做到了人对面的位置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韩墨初:“你为何,为何愿意...愿意如此...我能报你的...没有那么多。”

“殿下,您还记不记得那年臣与殿下击掌盟誓时说的什么?”

顾修的话让韩墨初心下暗笑,顾修和云珏到底是同宗同族说出来的话都一模一样。

“共进共退,永不相疑。”

“既然如此,那殿下还谈何回报?”韩墨初扬起嘴角,淡然无比的笑着。

“可是...”顾修迟疑的皱眉:“终究我没有为你...没有为你做过什么...”

“殿下,记得那年臣与您绘制万国图时便说过,臣与您心中期待着同一个天下。既然今后的路都要并肩而行,那又何必如此计较?今日您报我一恩,明日我还您一义,非要两不相欠才成么?”韩墨初故作失落的朝顾修摇摇头:“原来臣这些年做的一切在殿下眼里,都是一笔一笔图谋回报的买卖么?”

“不是的!”顾修低吼了一声。他原本便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尤其是在面对韩墨初的时候。此时此刻他越是急于辩白,越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看着韩墨初的双眼不断重复着:“不是的,不是的...”

“好了。”韩墨初倏然朝身后的软垫上一靠,温然笑道:“臣想吃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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