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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薇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李羽新的言辞,为什么会莫名的生气,难不成是更年期提前?她怀疑着自己,怀疑着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是爱吗?如果不是爱,这又是什么?
这种感觉和田志刚有过,不过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啦,叶薇不愿意承认这种有生具来的感情,她觉得太过自然,太过平顺。叶薇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冥思着风雨欲来的平静,她燃着一支白摩尔,显得十分淡定,紧接着她打开电视,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床毛毯坐回沙发,轻轻地倚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斜躺下来。电视里那句“小李飞刀,例不虚发!”的台词深深地映入她的脑海,在某种程度上李羽新就如李寻欢一般,风流倜傥。
田志刚的电话永远都是在叶薇最想给他打的时候关机,她联想起与张紫燕的诸多劣迹,她能猜到他关机的动机。关机无非三种情况:睡觉、怕人打扰、解释不了。这三种田志刚全占了,他和学生昧在睡觉、怕人来打扰他们做事、给任何人也无法解释现场的情况。
所以他没的选,只能关机。而这个机一定要关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出来。一边是寻花纵欲,一边是独守空房;一边是郎情妾意,一边是女锁深秋。同样是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我悲催吗?叶薇自己问着自己,无数次的悲催怎么才能解开心中的枷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深陷在泥潭之中,她也曾经努力过,也曾经呐喊过,可挣扎有用吗?她的悲催依然存在。
李羽新正悠然自得,他的电话响了。
“李羽新,赶紧到辊筒房去看看,有个辊坏掉啦。”吴部长直接把电话打到李羽新的手机上。
李羽新赶紧说:“好的,我马上就坐车过去。”
顺着路边直接呼了一辆的士,三步并着两步钻进的士的后排,关上门直接朝公司驶去。
嘉陵区除主干道亮着灯,都蔚路与陵康路俱无灯光。经过半小时的车程,李羽新付完款就直奔辊筒房,他看见汪之中站在第3个机头的附近,两眼呆滞目光发直。机器早停下来啦,那个辊筒似乎被压力挤压变形,凹了一处,花釉也就顺着凹坑流了一地。平台上的皮带不堪入目,花花绿绿的颜色全洒在上面。
李羽新脑袋就大了,这该如何是好。原以为有些触及心灵的鸡汤,此时也不晓春秋。
看着凹下去的辊筒,他的心都凉了半截,脑袋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怎样才能修复它呢?汪之中只一个劲埋怨,惹事的印花工低着头不敢吭声,毕竟是1万多块钱的辊筒啊,赔也赔不起呀。
李羽新让印花工关掉花釉泵,然后拧开刮刀,让其开到最大开度,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拆卸辊筒,由于凹陷的原来,他不得不用上巧力,待辊筒拆下来时,他已经是满天大汗。
摸了摸内部的材质,李羽新让汪之中找把铁锤过来,他让他用手扶住辊筒,自己则用铁锤从里向外的轻轻地敲打着凹陷之处。他一边用手摸摸凹陷的地方,感觉一下是否复原,就这样一边敲,一边摸,他自己也不知道敲了多少下,渐渐地那个凹陷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李羽新觉得差不多了,就将辊筒安装上去,开机一试,刮刀处仍有一小块地方刮釉不好,于是他又拆下来重新敲打那个刮釉不好的地方,如此反复次,辊筒基本修复正常。
“赶紧将辊筒全部清洗一遍,准备开始生产。”李羽新大声地吩咐着。
这时,汪之中已经不再烂菩萨表情,他笑嘻嘻的跟着吆喝,让印花工跟着动起来,1万多块钱的问题就这样被李羽新的几锤子一一敲好。汪之中虽然自傲,此时也不得不露出佩服的目光,在辊筒房里,李羽新就是神,一个救苦救难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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