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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拳练完,李恕满脸是汗,双手撑住膝盖,几欲扑倒在地,汗水从额头流进眼睛里,李恕连忙举袖擦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骂了一句脏话。
“沈、沈书,你怎么回事,走火入魔了啊?!”
高荣珪手中捏着随手折的一根细小树枝,啪地抽在李恕背上。
“哎哟!”李恕夸张大叫,转头一看是便宜师父,脸上愤怒的红晕消散,唯有源源不断的汗水顺着脸颊往脖子里流。
沈书已经回屋。
李恕皱眉打量沈书的背影,不禁犯起嘀咕:“怎么回事这小子。”
“是你太弱鸡了。”高荣珪凉飕飕地说。
李恕愤愤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练习了,若是我练不好,你不也得负一半责任么?”
高荣珪挑眉道:“那你便备香案,带两挂腊肉,一坛好酒,给你师父我磕几个头,待我满意,便收你为徒,也未为不可。”
李恕连忙摆手:“呿,别得寸进尺啊!”他回过头,难掩担忧地看沈书那屋子,却见沈书连门都关严实了,显然不想被人打扰。
一整个上午沈书都闭门不出,待在房中读书。他先是打开两扇窗,在窗下的坐榻上端正坐好,才翻了两页,便不耐烦地翻到最后,从最后一页往前读去。日未近午,沈书已经在坐榻上侧卧、趴着、跷二郎腿躺着,坐在榻边,重又盘膝正襟危坐在原处。
午膳之前,周戌五把沈书吩咐的素面扇带了回来,陪着穆华林吃完午饭后,沈书午觉也不睡,将扇面题好,命周戌五送到朱文忠那里。这下彻彻底底是无事可做了,日昳将尽,暖阳晒在沈书的床上,正说要躺一会,有人敲门来了。
沈要装不在,孰料窗户上伸进来半截身子,康里布达笑笑地以一只手抓着窗棂,朝沈书扬了扬下巴:“小兄弟,开门。”
沈书虽不大乐意,总归是给他开了门。
“什么事?”沈书侧身让康里布达进屋,边就问。
“没事就不能过来溜达溜达吗?”康里布达每说一句话,就得咳嗽几声,脸色也仍显得虚弱,眉心隐忍地蹙着。
“伤这么重,就不能消停一些。
”沈书心情不好,也不似平日里总笑吟吟的,耐心欠奉,语气也说不上和善,“没茶,只有水,冷水,没有热水,喝吗?”
“喝。”康里布达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书看了他一会,拿自己没办法,板着脸提起茶壶,对康里布达说:“稍等。”
等到沈书到厨房烧水回来,他烦躁的心情已平复下来,这一日里都烦得恨不得到院子里跑圈,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脑子里去,沈书倒着看了一遍,随着最后一页翻完,仍不觉得心里就平静了,于是才决定把许给朱文忠的扇面写了,往日里写字最是能凝神静气,今天却失灵了。
然而烧水这事儿,只能盯着水泡沸腾起来,百无聊赖之下,又是在厨房坐着,郑四跟旁边盯着,沈书总不能搔头抠脚。听着火焰细微的声音,莫名之中,强求不到的宁静,在沈书自暴自弃的此刻,不期而至了。
回到房中,沈书翻出茶叶来,给康里布达泡上。接着便是以滚水烫过了杯,将热茶分给康里布达。
沈书啜了一口茶,长吁出一口气,似乎是将心里那口浊气给吐了出来。
“看来是心情又好了。”康里布达放下茶杯,微微露出笑容。
“哎。”沈书不大自在地摸了摸头,“没什么事,说真的,找我什么事?”
“那日你不是带了一枚银币来找我吗?后来我朝李恕打听过这件事。”康里布达眨了眨眼,“不知道他跟你提过了没有?”
怎么康里布达送上门来问这件事,难不成他改变主意打算说实话了?沈书又想起纪逐鸢曾说过他的表情总是都写在脸上,便低头喝了一口茶,再抬头时,沈书端着一张故作老成的脸,答道:“提过了,怎么,不能叫我知道?”
康里布达道:“自然不是,不然我也不会找上门来。那日突然见到族中之物,我太紧张了,是以没有告诉你全部的实情。”
沈书抱起双臂,抖脚,斜乜康里布达:“又打算如实相告了?”
“……沈书,你不大适合做二流子的样,快、快些把你的脚停了。”
沈书赧颜,不抖脚了,看着康里布达,索性跟他交底:“你
只要不是要害我师父,你要做什么,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干预。你看啊,你这让仇人追杀,险些丢了一条性命,是不是我,第一时间,什么也不问地便给你找大夫,忙前忙后,生怕你一命呜呼。大家都不赞成将你留下,也是我,说服我师父把你留下来,给你一个栖身之所。”
“是,所以我当然不会害你。”见沈书一脸怀疑神色,康里布达真诚地看着他,说,“当日我把你绑了,有的是机会给你一刀,我没有,是吧?”
这是事实,那日如果康里布达要给沈书脖子来一刀,沈书肯定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在自己完全无力还手的时候,康里布达尚且没有杀他,这也是沈书对康里布达那点微薄信任的来源。
“今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更不会杀你了。”
沈书不置可否,也没完全相信。一个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怎么做。而行事常在人一念之间,沈书从没有能够完全认准一个人全部行为的自信。但他想听听看康里布达到底想说什么,便耐着性子道:“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这就是实情。”康里布达道,“那枚银币你拿在手里毫无用处,待我养好了伤,我得离开此处,到时候你把银币给我,我替你去查这件事,一旦有消息,我便传书给你,或是直接去找你也行。”
沈书心中警铃大作。
“你这是什么表情……”康里布达失落地说,“我就不值得你信任?”
“你说呢?”沈书道,“我问你的所有事情,你都叫我去问我师父。”
康里布达一时语塞,解释道:“这是为你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银币我不可能给你,既然李恕已经告诉你了,那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关乎我、我哥和我师父三个人的性命,我们在高邮城被人陷害,不得不逃走。这枚银币是至关重要的线索,有人杀了两名证人全家灭口,敌人这样心狠手辣,能把无辜者全部杀死,就有可能会为了某种目的把我们全都杀了。”沈书道,“而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你拿去做什么?证明你是某个贵族的后人吗?”
康里布达略一愣怔。
沈书立刻察觉,疑惑地皱起眉头:“上次你同我说的,不会都是瞎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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