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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骑虎难下,元婴境摆在自己面前,跑又跑不掉,打又打不过,自己只能双手一摊。
便是她要把自己摁在街角榨的一滴不剩自己也没什么抗拒的办法。
“罚?”
赵红衣先是一疑,然后又掩唇轻轻笑了一声,“怎么罚?用脚罚你么?像皇宫当夜一样?”
林不玄很随意地耸耸肩,满脸都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神情。
皇女殿下倒是一阵飞红,“你想得倒美!本宫的玉足…那般娇贵的,岂能沦为你的玩物?”
赵红衣瞪了他一眼,才是道:
“本宫的初吻,以及初次的相拥还有皇宫里那也被你抱在腿上欺负…那…凉州那次弄得本宫身上脸上都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呢…”
“你先拿着驸马令逼本宫,冷脸色威逼之后又柔声说什么谈恋爱,现在却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虽然那些事或多或少是本宫主动,还受了你的造化,但本宫不管,既然驸马令在你的手上,本宫就赖着你不走了。”
“便算作抢苏若若的男人了,还有啊…这江湖不适合本宫,所以那帝位本宫势在必得,国师大人你就说怎么样吧!”
林不玄早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结果皇女殿下话锋一转,又回到了正题,只是两者的位置略有对调,或者是…齐平了?
她望向这只粉毛皇女,心中稍稍有点不敢置信,每次见她都是高傲模样,如今一见,怎么彻底变了模样?
(今天加班了,还差一千多字,等等替换)
“你没事便好,本宫在鹿州听景门传报说你走出法阵后又是被九亭寺盯上,又是被文宗追杀什么的,实在有点儿担心。”
皇女殿下紧紧环着完好无损的林不玄,眸中微颤,皆是欣喜之色。
林不玄也完完全全看得出来,她如今的神情并不像是为了帝位而刻意装出来取悦自己的模样,反而很真切,就像是发自肺腑。
这等举动,反倒是让林不玄有点儿不知所措。
林不玄本以为在凉州落红殿内赵红衣不惜屈膝垂下她高贵的头颅,为自己峰峦如聚的逢迎之姿是全权为了帝位而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而后来自己充其量最多只是与她携手逛了逛鹿州,然后就一不小心步入了那狐妖法阵里。
甚至连自己早早制定的“拿着帝位强行调教皇女殿下直到将她洗脑成为自己的…”的计划还没有展开,她就被法阵送出千里之外。
不过…倘若不是如此巧合,以女皇的傲气想必不可能会承认自己是受林不玄制约才俯首的。
那节骨眼上宁羡鱼气势汹汹赶来,为了就是斩断情愫。
见林不玄与皇女殿下携手共拜山礼佛,以宁羡鱼那丫头当时的心境,那圣女大人或许会心灰意冷而退回锁心宗老老实实坐在宗主之位不问世事了吧?
那便也不会有如今的成效了,所以…这么说来,那涂山狐狸落地的法阵乃至欲毒,其实都能算作是个阴差阳错之下的天大助攻?
总之,与红衣一别当日,离如今也同样是有几个月了。
林不玄之所以亲自赶来,不让赵红衣独自回宫,其实也是有些怕她被迫在江湖闯荡,不同于第一次自己决意初入感知的反差心灰意冷…
反而可能习惯江湖寒水,从中生了悟道心境从而觉得大离的朝政与自己相悖。
林不玄其实挺怕赵红衣想明白了自己并不只有登帝一条路可以走,反倒是帝位这个缺口正需要自己这个最合适的傀儡来填补。
那她估计就会反过来牵制林不玄,以她那明里暗里藏着的高傲性子,以及那甚至都没有外人看到的击股之仇都被她牢牢记了五年的真正睚眦必报心理,真要制约自己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更遑论她修为比自己高,好歹也是元婴境,自己依旧是照心境,虽然触及了宁羡鱼的道,但那是辅佐她心法大成,渡给自己的也多是心法,修为只有不足为道的区区几段而已,自己离金丹境还遥遥无期。
皇女殿下依旧是勾勾手指头就能玩弄自己的境界,自己如今这么不遗余力的逼迫她,若是被她想通…
念起皇宫当夜,或许这位红衣殿下会用她那双裹着黑色轻纱的玉足狠狠教训自己吧?——她很是引以为傲来着。
不过…林不玄偷摸借着两人相拥由于高低差距而能观览的一点儿间隙打量了一下。
赵红衣凤袍之下的长腿裹着的轻纱一直衍生到腰,轻纱的质感很好,能依稀见到些雪腻,让人看了就想伸手狠狠揉两把…
怪不得周倾韵天天指名道姓要求点她。
原来二者连穿衣风格都这么像,不是母女,甚至连一丝一毫都血缘关系都没有,却…胜似母女。
“不…不玄你…你在看哪里?”
赵红衣见他沉默良久,忽然念及自己的身份,便是稍稍一松手,恰恰撞上他啊直勾勾的眼神。
皇女殿下心中一凛,眼神跳脱,林不玄一路走来四处碰壁,遇上的妮子还是那个清心寡欲的锁心宗圣女,后来听说是送人家回了宗门,帮助成就了道心,见他如今盯着自己的模样…
一定憋了很久了吧?
就当是为了稳固帝位…赵红衣神色微转,双手贴了贴林不玄的脸,凑近了些,软声道:
“我的好驸马…这长街上人多眼杂,去了客栈楼阁里,让你看个够便是了…”
林不玄心中猛然一颤,倒不是大喜过望,反而是有点儿惊疑。
眼前赵红衣的想法自己有点儿看不通透,如今她依旧是一身凤袍,那就代表她其实没有舍弃自己的身份,江湖还是与之格格不入。
但…如此逢迎之姿,是在与本先生稳固帝位,还是玩的是那“请君入瓮”的一套?
若这都是赵红衣处心积虑步的局…
不会,生于宫中的娇贵皇女全然不可能有这种演技与心境,倘若她有,也不会这么多年拦苏若若那莽丫头拦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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