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男人好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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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柒柒仿佛陷入了之前的恐惧之中还无法自拔，轻颤着嘴唇，说话的时候上牙齿和下牙齿都在打颤。

“老师死了，被他们害死了，还有一份名单……”她的眼神空洞着，不知想到了什么，摸索着床边，“那份名单呢？上面有背叛者的名单，那份名单哪里去了？”

只要一想到那么重要的东西都被她弄丢了，她就更陷入了更加恐慌之中，哭的泣不成声，“名单没有了，我把害死老师的线索弄丢了，我怎么帮他报仇？”

“柒柒，你冷静一点。”

“我要报仇，我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东方夜袭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失控的染柒柒，轻轻触碰到她的肩膀，却换来她惊声的尖叫，一张巧丽的小脸上布满了惊悚，“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别碰我。”

“柒柒，是我。”他连声音大一点都不敢，尽量压低嗓音，略带着几分颤抖。“我是东方夜袭。”

东方夜袭比染柒柒更加害怕，怕她忘记了他，忘记了他们度过的每一天。

即便是不曾看见过多年前那个癫狂的染柒柒，看着现在她这个样子，不难想象当年的她只会比现在更加疯狂。

心如刀割一般的刺痛，他放在手心里的女孩，被一群丧心病狂的变态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他用力握紧了双手，在百里景汐的眼神驱使下，不敢有所行动。

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尽量让自己的神情温柔一点，只要想到柒柒曾经的遭遇，他就快哭了。

百里景汐轻柔的声音响起，“柒柒，你好好仔细的看着他，你记不起他是谁了？”

染柒柒依旧攀附着百里景汐，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甚至连十指的指尖都扎进了百里景汐的胳膊里。

她不见任何眨眼，甚至并未回缩半分，只是稍稍握紧了她的小手，指尖再次轻点着她的手，节奏频率就是当初老师为她催眠时的声音频率是一模一样的。

“别怕，再看仔细一点。”

“他好面熟。”

“你要不要试着摸一摸他，把他认出来？”

“可以吗？”

东方夜袭点了点头，“可以，当然可以！”

她缓缓的松开了镶嵌在百里景汐的胳膊，手指指尖触碰着他的脸，仿若是受到惊吓的小鹿，下意识的又收了回来。

“我不是坏人，柒柒，你要不要再试一试？”东方夜袭是真的快哭了，他根本没想到，分享一次记忆会变成这个样子，万一柒柒把他忘记了该怎么办？

许是他快哭了，染柒柒再次抚摸上他的脸颊，感受皮肤上温度，下一秒东方夜袭眼眶滑出的热泪触碰到她的指尖，有股热流透过指尖涌进了心里。

染柒柒空洞的眼神满满聚焦，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东方夜袭的脸上，“老公，你怎么哭了？”

听到这声老公，东方夜袭又没骨气的掉下更多的眼泪，一把将染柒柒拥入怀中，“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他哭的像是被抛弃的孩子，以前东方夜袭特别鄙视这样的男人，遇到点事儿就哭鼻子，可是有些事情放在他的身上，他才会理解哭的人是有多的恐惧与无助。

如果哭能够唤醒她，东方夜袭愿意被全世界嘲笑。

尊严怎么会有柒柒重要呢？

染柒柒的心头阵阵发紧，只能回抱住他，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膀，“没忘，我没忘。一直都记着你，对不起，我……”染柒柒哽咽了，“我吓到你了。”

东方夜袭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极力的吸取着她身上的气息，证明她就在这里。

唯有这样，他才足以安心。

百里景汐红着眼眶，揉了揉酸红的眼睛，将长袖拉了下来，将染柒柒指甲划破的皮肤全部挡了起来。

直至在场的三人情绪都平复了下来，染柒柒才红着眼睛说道，“cherry，我需要冷静一下，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我有事儿找你谈谈。”

她犹豫了片刻，“好。”

离开了医院，百里景汐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消毒水，还有擦上口的药膏，然后在隔壁的酒店开了一间房。

先给东方夜袭发了一条信息：二哥，我就在隔壁的酒店，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电话。

打开了口袋她将消毒水擦在了伤口上，疼痛令她微微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