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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维娜喉咙里发出嗯嗯声。
她忙着给南瓜片吹气，要么就是忙着吃，那张沾染上糖浆的嘴根本抽不出空来答话。
这个盘子小，装的南瓜也不多，没几分钟就吃完了。
吃完夜宵，杨维娜可真是小嘴恰了蜜，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涌。
兰疏影翻了个白眼：“你待会还想播？”
她注意到杨维娜的直播设备还没盖起来。
“唔，晚上不打算出教程了，但是有个抽奖活动。”
兰疏影点点头，回去看书了。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一般，她偶尔能听见隔壁传来杨维娜的声音，过了一小时左右，那边停了，整个房子安静下来。
她出去洗漱的时候又遇到杨维娜。
妹子捧着手机蹲在木地板上，那白光打着，还披头散发的，跟她刚才看见袁飞燕的样子差不多。
都挺吓人。
“干嘛呢这是，大晚上的不睡觉，叹什么气啊？”
杨维娜扁扁嘴：“老司机翻车了。”
原来，杨维娜一直没加过任何一个粉丝，结果今天被榜上的几位老熟人套路了，她莫名其妙地答应今天抽奖结果出来之后，用发红包的方式回馈中奖者。
然后问题就来了。
发红包得先加好友啊。
“唔……你是不想正常的生活被打扰？那就用小号发呗。”兰疏影提议。
“可我没小号啊，一时半会的，我也不知道跟谁借手机号注册了。”
“这样……”兰疏影想着，她最近也被杨维娜帮过不少，帮她一个小忙也没什么，就说：“那我加吧，我就说是你助理。”
“啊……？”
“号码给我。”
兰疏影加了那个中奖者，红包金额是666元，杨维娜转账给她，她再转账给那人。
对方的威信名字很眼熟：唯爱va。
那个时常给她俩的直播间送礼物的土豪，她记得他说话也比较有涵养。
不过很显然他用的也是小号，因为兰疏影随手翻了翻他的朋友圈，动态很少，几乎都是转发，而且大多是与美术、设计相关的知识。
唯爱va：“你好，是小娜吗？”
兰疏影目露笑意，平时这人都是叫“小娜娜”的，今天省了一个字，倒是显得庄重一点。
她打了一行：“不是，是娜娜助理。”
那头可能有点失望，过了几分钟才回话。
“我觉得他想追你。”兰疏影告诉杨维娜，“追到线下的那种。”
“啊？”杨维娜有点方，刚卸完妆的她站在灯下，素颜的脸蛋有大片红晕。
兰疏影皱眉，脸上再也不见方才的轻松逗乐，只有严肃。
她起身细看杨维娜脸上的红肿，这明显比前阵子厉害了，有的地方竟然还有溃烂，“你不能再带妆了，去看过医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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