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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惟说得没错。
郑雨薇的确舍不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天让池惟拿走这支钢笔,她就再也要不回来了。
这支钢笔对于她而言,是这十二年来,与池家、与池惟他们全都无关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虽然她随时做好了会被它的主人要回去的准备,但那也应该是它的主人,而不是池惟。
郑雨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眼泪盈满了眼眶,一眨眼,就掉了一滴泪下来。
倒给池惟看得有点懵,“不是说陈锦林送你的?我用两天你就要哭?有那么重要?”
“池惟。”郑雨薇抽了一口气,又掉了更多的眼泪,“你知道吗,从出生开始,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爸爸,我一直都在想,他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直到我遇到了陈老师。”
池惟:“他长得像你爸?”
“不是。”郑雨薇摇了摇头,继续无声哭泣,“但是陈老师对我就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那样,温柔鼓励,虽然他做我的父亲年龄还有点小,但他真的让我感觉到,什么是父爱。”
“这是他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件,而且这还是他用过的。我们马上就要高考毕业离开这里,以后再见他,可能就要以年做单位了。”
郑雨薇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是真的有点伤心了。
陈锦林真的可以算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她忍不住哭得更凶了,好像连话都说不下去。
“行了行了,还你!”池惟像是觉得有些晦气一样,迅速把那支钢笔塞到她手里。
郑雨薇的眼泪还是没止住,但是心里已然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她守住了自己想要守住的东西,虽然只是一支简单的旧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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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惟还了钢笔也没走,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过来找郑雨薇是要干什么,懒懒地往过道栏杆上一靠,饶有兴致地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迷妹。”
他一提到这件事,郑雨薇的神经就绷紧了,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警惕,有些心虚又故作坚强地说:“我也不
知道,看得我也很懵,我不认识他们。”
“你慌什么?”池惟似乎觉得有点好笑,“他们都是女孩子,而且我让人问过了,她们确实是你的迷妹,这次也是她们自发的活动。”
这才是真的让郑雨薇有些惊讶:“我的迷妹?”
“对,你成绩好,长得漂亮,这是她们说的话。”池惟说着突然又有点不悦了,“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分班考试你要高烧,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破班里。”
“都一样的。”郑雨薇说,“况且马上毕业了,老师们也都很好。”
“行了,回去学习吧,免得又说我耽误你时间。”池惟说完就走了,这倒是很出乎郑雨薇的预料。
郑雨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头一次庆幸,池惟是个她一卖乖就可以哄的人。
否则的话,这支钢笔可能就不再属于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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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附近的酒店里,陆君白看着郑雨薇进了教室才收回望远镜。
他琢磨着,刚刚上演的那是哪一出呢?
怎么为了一支钢笔还哭哭啼啼的?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陆君白拿起来一看,是他亲爱的燕三哥,回信内容:【……】
陆君白还是看了上文他自己发的微信才联系起来燕回的这个省略号是在回应什么,这意思,好像对他早自习前安排的那场表演很不满意的样子。
这么想着,陆君白就直接问了:【三哥,你觉得我办得不好吗?多感人啊。】
燕回:【年轻挺好的。】
陆君白:【?】
陆君白:【我听不懂啊三哥。】
燕回没有秒回,陆君白就坐不住了,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三哥,我还有件有趣的事要和你说。”
燕回那边有键盘敲击声,大概正在工作,不过还是搭理了他:“说。”
陆君白便将刚刚通过望远镜看到的郑雨薇跟池惟关于钢笔的那一段争执仔仔细细和燕回说了,最后还很不解:“你说奇怪不奇怪,不就是一支钢笔吗,有什么好争的,还哭成那样。”
燕回那边的键盘敲击声忽然停了,“钢笔?”
“对啊,就一支黑色的钢笔,跟你那一
支还挺像的。”
陆君白说完,又投其所好地补充:“看来三哥你和你的小朋友在审美这一点上,还是很相似的。”
都喜欢一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黑色钢笔。
燕回:“……知道了。”
“对了三哥,我听说明天他们学校要办那个什么成人礼活动,你要不要来玩?最近忙么,我都快闲出屁了,无聊死了,过来陪我。”
陆君白说这话倒是真的,他本来是个风流爱玩的人,奈何这次不小心好心办坏事,踢到了铁板上,只能将自己困在这个破酒店里将功赎罪。
每天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外加偷窥高中生。
都快憋屈死了。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高考终于要开始了。
熬过剩下的这几天,他就又是一条好汉。
燕回那边的键盘敲击声重新响了起来,过了会儿,大概是他有了点空隙,便应到:“到时候再看。”
陆君白有些失落:“好吧,我等你,来带我去吃顿大餐吧三哥,你的五弟仿佛生活在乡下,吃没得吃穿没得穿玩没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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