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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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喜欢我了，不过吧……”周进繁也懂，都拿自己当小弟弟看待，因为他特别会聊，性格又好，和其他男生交朋友这件事对他而言太容易了些，一聊上头，有共同话题，甚至不需要多么熟悉，只需要用点小技巧，对方就拿他当亲弟弟看待了。</p>

关作恒走到看台下，没有上来，周进繁就抱着校服的袋子站起，跑过去喊他：“哥哥。”</p>

“关老师，我在学校里就叫你哥哥吧。”他站得更高，而关作恒在底下，周进繁能看见他的发旋。他把袋子给关作恒，太阳很晒，忍不住眯起眼：“我都跟别人说你是我远房表哥。”</p>

关作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道谢，问他多少钱。</p>

“校服还挺贵的。”周进繁想了想，“你给我补两节课吧，我来你家里上怎么样？反正离我家也不远。”</p>

关作恒摇了下头。</p>

周进繁垮了脸：“不行啊？”</p>

他好像在思考。</p>

妈妈离开的时候自己不过四岁，假设小孩是妈妈亲生的，那不会超过十四岁，或许十三、十二。上初二的概率更大。但也有一种可能性是，那不是琴莱亲生的，只是碰巧长得有些像。或者另一种可能，那根本不是他妈妈琴莱。</p>

关敏心说过：“那个小女孩看起来就像十来岁，十二或者十三岁，不会超过十六。”</p>

有些女孩子发育晚，长得矮小。</p>

“那你周末来找我吧。”关作恒很快就想清楚了，眼睛在烈阳下眯着，浓黑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垂着，嘴唇很薄，“给你拉一下初三的课。”</p>

“好耶！”周进繁没有忘记自己的好朋友，对他介绍，“我同桌，付时唯。这是关作恒。”</p>

付时唯是内向的，关作恒是冷漠，两人不过眼神接触了下，点了个头。</p>

付时唯想，小繁这次这么“长情”，不是没有理由的，确实长得好。</p>

周进繁还想带他逛学校，请他去食堂吃卷粉，被拒绝了，说下次。</p>

他拎着印有萃英校徽的纸袋，朝教学楼方向走去，背影孤僻极了。</p>

付时唯沉吟一会儿，“你的家教……”</p>

“帅吧？”</p>

“嗯，不过……”</p>

“不过什么？”周进繁回过头去看他。付时唯张了张嘴：“不过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他看起来太……不太好。”</p>

付时唯眼睛睁大了点：“你觉得是他？”</p>

“那不一定，我只是举个例子。”意思是说他觉得关作恒性格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硬，是个温柔的人。</p>

夜里。</p>

周进繁收到一笔转账信息，一千二——校服的钱。</p>

“你怎么把校服的钱给我了？”周进繁没点那个转账。</p>

备注为关哼哼的聊天对象回：“我不拿小孩的钱。”</p>

“可你不是说给我上两节课吗？”</p>

两条消息接连发来：</p>

“上。”</p>

“不要你钱。”</p>

周进繁趴在床上乐：“不要我钱也给我上课吗？”</p>

“嗯。”</p>

关哼哼：“转账你收了，拿去和同学吃好吃的。”</p>

周进繁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不要我钱？这样你好亏啊。”毕竟同样花时间，他去教其他人少说也能赚几千。</p>

“不亏。”</p>

周进繁觉得那关哼哼应该是挺喜欢自己的，不过大概和小前锋一样，都是拿他当弟弟看。</p>

那边又来了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半包的开心果，还有半袋是剥开的壳。</p>

“就当学费了。”</p>

那是下午不小心塞在装校服的袋子里的，周进繁没找到就忘了，并不是刻意的。</p>

他知道这会儿说是放错了不行，酝酿了一句：“谢谢哥哥。”</p>

大概是不习惯，关作恒回复：“别这么叫。”</p>

周进繁打字：“谢谢表哥。”</p>

良久后。</p>

“早点睡。”</p>

周进繁看见了，但没回，他钻在被窝里，把“关哼哼”的备注，改为：哼哼表哥。</p>

第二天一早，才接着那条叫自己早睡的消息回复给他。</p>

“表哥早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