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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从云的话是好话,官家的两万援军,加之御驾亲征的士气鼓舞,一鼓作气拿下幽州或许不是难事,但他并不知道官家已经因为病重从澶州退回大梁了,两万兵马也早已不在黄河北岸。
这种不甘心,别说官家,整个大殿中都充斥着这种气氛。
魏仁浦心中感伤,官家是雄主,有缺点,但也有雄心,有魄力,有知人善任的能力和本事,可惜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终究是斗不过天。
又想当初官家“朕当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足矣”的豪言壮语,不由想天命弄人,如今第一个十年方才到半呢。
“”官家沉默了许久,缓缓逼上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呼吸又乱了不少,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准奏”
任谁都能在大殿一片寂静中听出其中的无奈。
不一会儿,皇后让众人退下回去,不要打扰官家休息,但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大学士范质却说不走,有事要单独向官家说。
李谷立即神色不好,连道“我等同僚,要走一起走,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范质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老夫自有要事,臣与君话事,与你何干。”
“”李谷一时语塞,范质这话说得太绝,让他不敢反驳,特别是这种微妙时候。
那边官家开口“你们走,范质留下。”
李谷只得与众人一起退下。
出了万岁殿,魏仁浦,王朴等人想与李谷同行,毕竟李谷在朝中地位可谓尊崇,几乎无人可比。
而且李谷和王朴、范质等人不同,他多受黄老之学影响,待人宽和,讲究知足,所以人缘也好,大家都愿与他往来。
可这次他却不与众人同行,匆匆告辞同僚,出来皇城南面的宣德门之后立即上交,催促道“速速归家,越快越好。”
随从也看出他的焦急,想必有不得了的大事,连不敢耽搁,一路疾走。
李谷在轿中也焦急万分,他和史从云共事时间是最长的,几乎每次大战,都是史从云在前面打,他在后方供给粮草。
两人私下往来也很多,盖因恩公晋朝宰相赵莹之后,是史从云心仪之人,他经常会脸皮厚的带着赵侍剑以看望长辈为由来到自己府上走访。
时间长了李谷就默认了,心里把史从云看做同僚,看做自己的得意后辈的。
李谷非常聪明,他历经数朝,官场上跌宕起伏几十年,对人心很了解,所以范质那老头一说要留下,心里便知道他要说什么。
所以立即脸色大变,还试图阻止,但也没成,于是只能另想对策。
范质性格偏急,爱当面驳斥人,使对方屈服。以廉洁耿介自持,从未接受各方人士的馈赠,前后的优厚俸禄赏赐常常送给孤寡之人。
有时难得一起吃饭,他也不苟言笑,不与同僚交谈,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训诫,是个十分古板,顽固却又正派之人。
所以他要说,又只能和官家私下说的,必是史从云位高权重,在军中威望很高,对太子是威胁这类的话。
李谷才会如此急切!
一回到家,他立即脚不沾地到了书房,急令童子研墨,随后奋笔疾书,将今日朝堂的事情写下来,同时让管家找来家中最信任,还有亲戚在大梁的几个护院,解下腰间玉挂交给他。
“你们立即北上,星夜兼程,凭老夫信物,把书信交到史从云手中”李谷说到一半,又道“罢了,老夫随你们去史府走一遭,他们那边的自己人找人更快!”
随后匆匆换了身素服,从后门出,到不远的史从云府上找到当家的赵侍剑,只说事情紧急。
赵侍剑也没耽搁,连派平常往返送家书的亲兵护卫,李谷府上的护院同行,立即出了大梁城往北
万岁殿中,角落炭火通红,符皇后一身素服服侍在床榻边,此时原本暖烘烘的大殿却令人脊背发凉,只因为不远处下方站着的范质所说的话。
太子郭宗训是个六岁的孩子,经不住困,这时已被宦官带回去睡觉了。
范质发须花白,说话却还洪亮“官家,史从云在军中威望很高,与诸多将领关系不错,他们史家父子一个殿前司首官,一个侍卫司副帅,位高权重炙手可热。
老臣听说朝中的文武官员都排队巴结史从云,他还收受不少贿赂,他”
范质还想说什么,不过对上符皇后的眼睛,没再说,符皇后心里明白,这不知死活的老头想说史从云还是她的妹夫!
“官家,恕老臣直言,若官家不幸万岁之后,今日的史从云,岂不如昔日太祖皇帝(郭威),若他有贼心贼胆,太子危矣,大周江山社稷危矣
所以臣请陛下,立诛史家父子,以安家国。”
范质的话说得很大声,符皇后听得心惊,平心而论,如果史从云不是她的妹夫,她也绝对会想让史从云死。
可现在她心里十分不想这年轻人出事,原因大概有三。
一来史从云是她妹夫,是自己人。
二来是她十分需要史从云。
官家若有不测,太子郭宗训年幼,到时按照惯例就是她这个太后摄政,如果没有史从云这个自家人帮衬,朝中那些虎将,如李重进、史彦超、赵匡胤、王仲、邵季、王环、王审琦、司超、慕容延钊、李继勋、高怀德、韩令坤、韩通等;
边疆那些节度使,如李筠、符彦卿等人,她一个女子,手中无兵,在军中没有威名,如何镇得住。
三来她虽史从云有种莫名的好感,可能因为他是妹夫,是自家人,而且及其有本事的缘故吧
无论如何,符皇后都不希望史从云出事,所以范质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十分刺耳。
不过符皇后聪明伶俐,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打断范质,因为官家最忧心的必定不只是文武大臣的安排,还有她这个皇后!
如官家不测,她就是摄政的太后,这种时候,官家最在乎的反而该是她的态度了,所以无论范质怎么说,她都只能听着,不能去反驳,更不能不合时宜的给史从云说话,以防官家对她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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