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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疑惑：“为什么不行？”</p>

怀尧仔仔细细分析给她听：“你想, 人家段宜佳的钱来之不易，你前段时间蹭吃蹭喝，花了人家多少钱, 你好意思再去找她借钱吗？苏晓毓就更不行了, 人家宁南前脚去祁楚曼那儿拒绝了合作，你后脚去找苏晓毓借钱，宁南口中说的不合说得过去吗？”</p>

褚清这么一想, 好像也是。她看向宁南二人, 问：“那你们有什么认识的人吗？”</p>

宁南摆手：“有倒是有, 就是基本都死在上个地穴了。”</p>

结果商量到最后，还是得褚清去找人借钱。怀尧虽心生不悦, 但也不好说什么, 她们现在就是得靠别人, 这是事实。</p>

褚清打算借段宜佳的钱, 等她发了工资，把之前蹭吃蹭喝的一并补上。想着晚上段宜佳已经去上班了, 所以褚清准备等第二天白天去找段宜佳。</p>

结果奇怪的是, 段宜佳一晚上都没回来。白天都到了大中午，还没见着人影, 老太太告诉褚清, 段宜佳平时就算是上班, 早上最迟九点多就会回来, 但这一次，临到十二点了，还没见着人。</p>

褚清有些担心，她准备去段宜佳工作的地方问问情况。怀尧不想她一个人出去，正好怀尧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小旅馆了, 也趁这机会出去走走。</p>

宁南何欢两人也没事干，还没加入狩猎小队，也没啥工作，干脆也跟着一起了。褚清她们一出动就是四个人，如果碰到什么事，应该也能解决。</p>

底层的内圈里，恢复了原先的繁华，人多而杂乱，紧密且无序地堆积着各种商贩。底层没有城管，秩序确实很乱。越往内圈里面走，越乱，还好褚清身上有木仓，何欢看起来大块头也不好惹，倒是没什么人招惹她们。</p>

以往褚清只跟着段宜佳到过巷口，看着段宜佳进去，自己却没进去过。这次一来，她突然发现，内圈这么大，她根本不知道段宜佳在哪儿。</p>

大白天的，做皮肉生意的都还没开张，往里走人不减反增，尤其是最里面，打牌的抽烟的喝酒的，乌烟瘴气，整条巷子都是难闻的臭味。内圈的光线整体要比外圈好很多，外圈的巷子尽头通往外壁，最后是死路，而内圈的尽头则是地穴的几何中心点，是一座圆形电梯，从底层直通顶层。但这座电梯，要收费，平常没多少人乘坐，只有那些有闲钱又懒得走路的人，才会乘坐正中心的这部电梯。</p>

而围绕着这座唯一收费的圆形电梯，一大片范围内，店铺名多少都带什么“足浴”、“按摩”、“酒吧”之类的字眼。本以为内圈是全封闭的，没想到，内圈的里面还有一部分是中空的，从底下往上看，顺着电梯看上去，最顶上的人工太阳照耀在每一层内圈，由于太高，离得太远，从底下看上去，竟然和真太阳差不多，同样的刺眼不可直视。</p>

刚走出内圈的巷道，就发现右边一家按摩店，围了一圈人。褚清几个挤过去一看，地上躺着个女人，身上全是伤不说，鼻青脸肿的，要不是褚清眼尖，还认不出来是段宜佳。</p>

扒开人群，褚清几人脸色难看，准备把地上的段宜佳抬起来，这时却被人拦住了。</p>

“诶诶诶，干什么的，谁允许你们动她的？”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人，胡子拉碴的，剃着个怪异的发型，头发发黄，手里拿着把小水果刀。旁边还有十几个兄弟，手拿钢管、小刀，什么都有，一看就不是善茬。</p>

褚清扫了他们一眼，说：“这是我朋友，我送她去医院。”</p>

褚清看了眼完全没有动弹的段宜佳，地上有血迹，不多，但她担心晚一步人可能就没了。于是用眼神示意怀尧她们把人带走，然后她留下。</p>

“好啊，我陪你们老大玩玩，让她们把我朋友带走。”褚清说。</p>

怀尧皱眉，有些担心，但看了一眼段宜佳，她虽然有时候吃段宜佳的醋，但是非还是分得清的。这人生死不明，拖一分钟都有可能救不回来。</p>

宁南小声嘀咕：“你一个人行吗？他们十几个人呢。”</p>

褚清点头：“没事，我一个人方便些。”</p>

怀尧三人去扶段宜佳，但是段宜佳已经昏迷，完全没办法自己走，何欢力气大，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三人往巷子里走去。怀尧回头看褚清，褚清朝她点头，怀尧捏紧拳头，跟着何欢走了。</p>

黄毛围观了全场，笑着说：“哎哟，不知道你朋友在担心什么，你这么漂亮的，我老大可舍不得打，万一漂亮脸蛋打坏了咋整。”</p>

说着，旁边的人也跟着笑：“就是就是，我们老大怜香惜玉得很。”</p>

褚清扫了眼四周看戏的人，看戏的人好几十个，硬是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再一想到刚才地上躺着的段宜佳，估计段宜佳被人打死，也没人出声管一管。</p>

见褚清不搭话，冷着张脸，黄毛说几句就觉得没意思了。这样脾气冷淡的妞儿，还得他老大来收拾。</p>

“走，进去坐坐，在外面光站着多累。”黄毛过来抓褚清的手，被褚清躲开了，“哟，脾气还挺刚，等我老大来了，还不是得乖乖听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