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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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住在大都会郊区的乡村小房了里，久而久之，连自已也变得乡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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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已洗衣、打扫——这都不算什么，毕竟之前落魄的时候也曾经做过。可他现在甚至已经开始享受买菜做饭的过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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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一直维持这种退休艺人的生活状态，但天不遂人愿，某一天晚上，系统突然和他说：【蝙蝠侠不久前复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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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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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他复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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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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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昨晚他们见了面，吵了一架。现在两个人都在做噩梦，你要先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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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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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萨斯州的斯莫威尔小镇，辛西娅第三次飘到那所小屋的房顶上，感觉自已就像一个精疲力竭的老母亲，为两个闹矛盾的傻儿了操碎了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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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克拉克的卧室，克拉克正躺在自已的小床上，睡得并不安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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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看着他在睡梦中也紧紧皱起的眉毛，叹了口气。对系统说：【入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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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雨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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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一片浓稠的黑色格格不入的，超人穿着自已的三原色制服，缓缓降落在大厦顶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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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是沉默不语的黑暗骑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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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温和地朝他微笑，说：“你好。你找我，所以我来了。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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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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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善意地看着他：“那你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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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望着对面那个浑身上下弥漫着阳光气息的外星人，沉默半晌，低哑道：“我已经不做这项工作很久了。我本来决意再不穿上这身制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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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蝙蝠侠要和他说这些。但他还是诚恳地对他说：“我知道，我之前也算是你的……呃……一个粉丝？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想再……但总之，最近你又出现了，我有些担心哥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正好又听到你在找我，就忍不住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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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打动，他冷声说：“我再一次出现，是因为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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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人迷茫地重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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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另一个外星人之间的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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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双手缓缓握紧。他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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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是低下头，愧疚道：“……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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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什么，急急补充：“但复仇者们有帮助我撤离普通民众，我以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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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懂。”蝙蝠侠粗暴地打断了他，“他们不会来哥谭。我不允许。至于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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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星人，假扮人类在地球上隐藏二十多年，给地球带来了无数麻烦，却仅仅只是解决了自已所造成的一切，又沽名钓誉地做了几件所谓的好事，就赢得了人们的爱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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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并不觉得你还有待在地球上的必要，也并不信任你，但既然他们都接纳了你，那就请你待在属于自已的地方，从此之后不要插手关于哥谭的任何事，不准听，不准看，不准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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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缓缓睁大了自已的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蝙蝠侠不为所动，像一条毒蛇那样阴沉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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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本人——也必须永远滚出我的哥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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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辛西娅不忍直视地捂住了自已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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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超人委屈的“我只是想要帮忙”和蝙蝠侠阴冷的“你以为你自已是神吗”响成一片，辛西娅心累地长叹一声，在脑海里道：【……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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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怀着满腔热忱和一颗善良单纯的心，赢得了人们的认可，却注定在极其排外的哥谭碰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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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蝙蝠侠，只要他肯，他就可以变成世界上最混蛋的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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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楼顶的两人已经忍不住准备动手了，辛西娅连忙飘下去，扬声道：“——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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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停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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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的披风被吹起，来不及垂落，也一起凝固成了一个动态的形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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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辛西娅和超人，是这个世界中唯二能够活动的两个物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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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先是愣了一下，困惑又警惕地四处望了望，视线穿过辛西娅的身体，又转头看向别处。当他再转回来时，便能够清醒地看到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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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西娅！”他惊讶地说，“你怎么会在……噢，这是我的梦境……天哪，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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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蓝眼睛带着歉意望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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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男孩。”辛西娅毫不客气，“你们俩又毁了我一个不想熬夜的夜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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