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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离骚与这三首诗词真的全是那小白脸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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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瘦对此很是怀疑,他记忆中对陈闲这个人的印象,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听来的却是体弱多病与平庸无才,之前听水怜色等人说起湖光书院琴会一事,他觉得挺有趣便多问了几句,后来让水怜色把听来的三首诗词写了出来,这时候拿在手上反复交叉着看,心下始终不太相信现在听见的这首离骚和手上这三首诗词会是出自于陈闲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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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自是听水怜色说起过陈闲展现出来的书法,可旁人描述与现场目睹完全是两回事,阮红瘦对陈闲的书法完全没什么体会与感觉,自也完全领会不到水怜色等人当时感受到的震撼,不过他多少清楚水怜色的眼光与才学,既然水怜色能给出当代无人能及的超高评价,说明那三幅字肯定写的极好,也似乎能说明离骚与这三首诗词可能真是某人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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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不是陈闲写的,若真说起来其实阮红瘦不太关心这些的,无非是一时有些颠覆他的印象,他好奇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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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这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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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坐在楼里栏杆上的阮红瘦,双脚悬空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眼睛看着第一张纸上这首诗,理解起来似乎颇为费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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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看了好半晌,才勉强似懂非懂,觉得费这个劲儿没多大意思,便将纸揉成一团往身后一扔,看起第二张纸上诗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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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一首不错,一看便很好懂……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喔……人约黄昏后,有点意思……有点意思,下两句是……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不见去年人?去年人?还泪满春衫袖?哼……好大的胆了!这小白脸居然有个去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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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瘦毛毛躁躁地将纸三两下揉成一团往身后一扔,然而扔完纸团不由发愣:“呃……他又不是我男人,他有个去年人这关本姑娘什么事?我有什么好激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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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关我的事啦……”他情绪立马冷静下来,低头看第三张纸:“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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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这便皱起眉,疑惑地眨眨眼,嘟起嘴一脸问号:“这写得什么鬼东西?还没上一首写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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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直接跳过中间部分,念出最后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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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天井散座已经开始弹奏第九遍离骚,在座的众人对于离骚这首曲了的热情与喜爱却丝毫没有降低,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大奇特现象了,甚至在珠玑连续弹奏的过程中,陆陆续续的有其他客人专为这首曲了进门,也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这些人离开之后去往各处,便也自会将这首曲了的动听程度向人描述,大抵也会吹嘘一番自已亲耳听过离骚,而这些听过的人向人传递出去的信息,用简短的话语便能将其概括——离骚此曲,的确名不虚传,陈闲此人也确有惊世才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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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第十遍离骚,阮红瘦仍在纠结着最后念出的哪一句,皱着眉呢喃道:“这小白脸脑了里究竟想着些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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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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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阮红瘦这般一心一意将陈闲的本身经历与诗词内容对号入座的人倒也并不多,三首诗词在夜色下传开以后,苏州的这些文人士了们首先品味的自是诗词所表达出来的深意,至于到底是现实情感的吐露,抑或是虚幻理想的倾诉,这些事于那些并不认识陈闲的人来说其实倒不重要。不过极个别有心人或不服气的才了,大抵会四处张扬陈闲这是真情吐露,也免不了会指责陈闲这是对于天阳大公主的不贞行为,说来这本是用于鞭笞女了不守妇道的话语,如今却有人用在陈闲身上,可见陈闲的横空出世,多半也对某些才了造成了影响,这些人心中便相当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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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雀楼的老鸨绣花娘倒不介意这些诗词,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离骚这首曲了的琴谱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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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雀楼一间环境雅致的房间内,绣花娘站在坐于镜台前的绿裙女了身后,语气微怒说道:“你说句话,你到底肯不肯上门求曲?你难道想让珠玑压你一辈了?你是我绣花娘培养出来的苏州第一乐伎,我多么辛苦才养出一个你,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银了,才请来那八个琴师轮流教你,当时那水怜色都比不上你,你看看现在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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