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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给自已做的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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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把糖果包装捏得作响，他仰着小脸看他，“吃这个，有什么奖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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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的时间有些漫长，他看不清他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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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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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老是你剥削我，三无工作室需要点儿人脉，”和灵晶亮的眼眸望着他，“想要你的，联系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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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私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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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秘书给的，必定是工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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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要的是私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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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他把微信给你了？”祝今安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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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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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并不意外他会给，毕竟他的理由足够冠冕堂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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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一次免费的拍摄交换他的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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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够贵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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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安的求知欲旺盛：“加上大佬的私人微信是什么体验？大佬发朋友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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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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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需要保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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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灵在挑过两天拍摄要用的服装，“没加他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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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安都想感叹一句好家伙，“你费这么大劲儿，要来没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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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和灵回答得干脆，“也不费多大劲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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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钓系，你是没心没肺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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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不介意，还点着头表示肯定。他被祝今安提醒了，从当时的便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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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信头像是普通的白色系，大概排除情头概率。微信背景是一束沉浸在黑白色调的满天星，花束带没用蝴蝶结，编织成〇型，花朵的颜色极淡，像孤零零的干花，毫无生命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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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昵称也是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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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圈有执念吗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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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添加请求，他大概在忙，半天没通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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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只看了一眼就继续忙工作，他这几天全忙着工作室的事情，早在几个月前他就有筹备工作室的想法，他玩摄影是属于烧钱的那类，不止是相机镜头，包括灯光背景绒布等一系列。关系一走，倒也算不上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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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团队方面，还没有专业的服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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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跟考试没复习对书一样，对时尚摄影师还挺致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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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工作室新招的运营，陈默，刚大学毕业不久，但履历经验还算丰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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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个人工作室的氛围不像大企业那么严肃，有明确的称呼上下级概念，一般都是哥姐相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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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着和灵这张清纯幼态的脸，怎么看都像个学生，喊姐姐也太奇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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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和灵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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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松了口气，“和……和灵，您这几天差不多都是通宵，真不休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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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属夜猫了的，失眠成瘾，你如果累了可以先下班没关系。”祝今安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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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作息昼夜颠倒，睡眠质量奇差，起床气也重。祝今安一直怀疑，和灵是因为这乱七八糟的睡眠才如此体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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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缺人，陈默偶尔还得兼职助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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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累的。”陈默连连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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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圈好几套服装，“就这几套，去对接下陈漾的尺码。化妆师那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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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说：“找了几家知名的造型团队，时间问题接得少。目前只有一家，已经把您的要求发过去了，对方说可以。这是大概的参考图，您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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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只能表现个七成左右，没磨合过的团队又是临时找的，有这个效果已经算是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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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灵对摄影的强迫症，强迫到离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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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垃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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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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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发信息给朋友，问档期，没三两下的功夫对方已经敲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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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们不是对你有意思吗？这么找他帮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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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和灵莫名，“他的团队能接到DE的单了，不是互惠互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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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手机在响，刚才拜托过的这哥们发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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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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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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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有缘分，不是说DE大中华区的总裁也是七中的，难得工作一次能聚集校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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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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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偏头去问祝今安，“牧越以前在七中读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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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不了我们几岁，当年好像是但没读完就转学了，连张毕业照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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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没印象。”和灵眯了眯眼眸，“按他那张脸，不应该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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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安对和灵的记忆力不敢恭维，“你可拉倒吧，你连我都记不得，这么多年谁你是记得的。上回不是更离谱，你前男友走街上，打招呼连人家名字都记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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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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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都七八年了，记不得多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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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多个校友的title，你这聊天的话题可以多一个了。”祝今安说，“不过提醒一句，外面传牧越的女朋友也是一堆又一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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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反问：“要是没有女朋友，那多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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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要是给予那种黏黏糊糊、至死不渝、死认一人的感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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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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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看牧越这渣苏的段位，一看便知不是多长情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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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安：“你确定他现在没女朋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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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一声，微信页面上出现【您已添加了〇，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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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天的工作都忙完了，他才通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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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安凑过来，他实在是好奇和灵要怎么开口。和灵打开快递查询软件，上面显示已签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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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特别喜欢买买买，家里就是快递箱堆成的天堂，乱七八糟地全叠在一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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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和灵把单号的页面截图发给牧越：【我快递不小心填错地址了，送到你家了[动画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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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个小奶猫软乎乎地往人身上蹭的表情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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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安：“你这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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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和灵都买过成打成打的，填错地址才有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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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慢声说：“确认，他有没有女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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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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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越：【送过去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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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我现在不在家，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让你等的话多麻烦你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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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越：【所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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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灵轻笑了声，这次发的是语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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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尾音延长，细微的电流处理过像是那只软乎乎往人身上蹭着的奶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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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点可以去你家拿快递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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