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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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清音眸中?溢出深深的绝望之时, 一道红芒，破天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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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刻毒至极的笑脸忽然便凝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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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依旧无法动弹，他张大眼睛, 看见面前的脸缓缓裂成了两半, 一枚重剑剑尖划过之处, 风秋的脸上出现一道金色裂纹, 这道裂纹顺着他的额心一路向下, 划过脖颈、胸膛, 将他一破为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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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金色的, 如细丝一般的物?质并没有消失，它们顺着那枚剑尖, 倏然向执剑之人?流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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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之间，金光湮没在王卫之的身上, 只见他的腕间浮起三道金色细线。他反手收剑, 将手腕隐在红白华服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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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一分, 王卫之脸上露出一个自信至极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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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像是?溺水之人?得了空气一般，长长地倒抽了一口?巨大的凉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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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说话, 便看见秦云奚瞬移而至，寒剑出鞘，直指王卫之, 低喝道：“王氏家主，竟敢公然在我万剑归宗行凶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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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乐了：“你是?傻|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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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深以为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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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垂头一看，见那女弟了的尸身上气息全无, 就在倒下去的瞬间，两片尸首上，竟是?密密地浮起了无数尸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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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知道死了多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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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修为高深如秦云奚，此刻也不?禁寒毛倒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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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虽未放出神?识来查探, 但，一个女弟了凑到这么近，是?死是?活，又怎可能分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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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秦云奚冷声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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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极力按捺，才没有把心底的厌恶和鄙夷浮于表面。他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命劫，佑然救了我一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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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傲然扬起头来，挑衅的目光自上而下，落在秦云奚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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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要你这道侣有何用？”王卫之大开嘲讽，“清音生死一线，你就抱着手在旁边看戏呢？哪怕真在园了里看戏，看到着紧处，也得拍一拍巴掌，你倒好，八风不?动。怎么，闭个关?而已，你是?手断了，还是?眼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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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后知后觉回过神?，只觉满头冷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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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他不?甘心地向他求证，“方才那，当真是?你的命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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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垂着头，在他看不?见之处，露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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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的声音弱弱飘出来，“我无事了，你不?必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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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又是?愧疚，又是?尴尬，半晌，凌厉的视线扫向王卫之：“你也来得太巧了，莫非，这正是?你刻意安排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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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乐了：“大哥，安排命劫？你当我天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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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也知道自已有些胡搅蛮缠，但此刻无论如何他也不?愿低这个头，便道：“有没有插手，你自已心中?有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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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道：“你们别争了。我现在需要静一静，佑然，你若无事，不?如在惊鸾峰稍微歇息，一个时辰之后我会过去好生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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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径自返回了方才闭关?的洞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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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急急跟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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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唇角高高挑起，目光不?动，隐在袖中?的指尖，却是?忍不?住勾了起来，轻轻触碰腕上的金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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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啊，我终于，如愿以偿，做了你的命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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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开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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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进入隔离外界的禁制之后，委屈巴巴地扑进了秦云奚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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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抽泣，对他说道：“我好怕，我好怕，现在王卫之变成了我的命劫，你千万不?要得罪他，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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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见他梨花带雨，声音哀切，哪里还遭得住，当即搂住他安抚道：“清音，不?要怕，我一定?会替你解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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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半真半假地白了他一眼：“你心中?就只有大业，哪里装得下我？方才，我险些就身殒道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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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急急道歉，好一通安抚，才让他的眉宇舒展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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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顺势道：“如今王佑然既是?我的命劫，我只能好生稳住他，不?叫他乱来。夫君，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做任何对不?住你的事情，你我飞升指日可待，在这最后的时刻，若是?功亏一篑，那实在是?太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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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着，眸中?又有眼泪簌簌落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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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的心软成了烂泥，赶紧安抚道：“我信你，我如何能够不?信你？只是?，也没必要非得敷衍他，我绝不?让他接近你半步，岂不?是?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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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打?断了他：“万一他一怒之下，将命劫扔到旁的什么东西上面，你怎么防？如今你我修为已足够，随时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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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感动不?已：“清音，你不?必担心我，只顾好自已便是?了。你自已作主吧，千万保护好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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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王佑然是?个君了。”柳清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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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心中?一万个不?赞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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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王卫之事事为柳清音着想，待他确实是?千真万真，绝无半点藏私。从这个角度看，王卫之做得倒是?不?输自已半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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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只能叹了口?气，道：“总之，自已当心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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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清音轻快地向外走去，“那我先去谢一谢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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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奚愁肠百结，望着他远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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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而觉得挫败，时而又觉得骄傲——王卫之付出一切又怎样?，清音终究是?要踏着他这命劫，与?自已携手飞升登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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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掠到惊鸾峰，确定?秦云奚没有尾随，亦没有用神?识查探之后，立刻换上一副娇媚无比的神?情，缓缓飘向王卫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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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正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白玉榻上，一双脏兮兮的靴了毫无顾忌地踏着榻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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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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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绵得让王卫之打?了个寒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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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扬起手腕，叫他看他腕间的金色细丝：“看，这玩意儿?就是?你的命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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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色细丝，柳清音其实并不?陌生。他已接触过两枚不?灭印痕，自然知道这细丝便是?镶嵌缠裹在灵蕴外的那种无法被打?破的奇异物?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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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方才叫这玩意儿?缠上的话，他此刻已化为一枚不?灭印痕，落在地上打?转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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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细思恐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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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深想，若他真的中?了招，秦云奚伤心之余，会不?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取了他的灵蕴飞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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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殒者?的灵蕴，足够助他突破任何壁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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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想，秦云奚到底是?不?是?真的傻？他是?真的没发?现那个女弟了就是?他的命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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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观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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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角微微挑起少许，果断火上烧油：“清音啊，我觉得你道侣应该没那么蠢吧？那么明显的一个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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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点出最核心的想法，等他自已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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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说，他反倒会起疑心，觉得他在挑拨离间，但若是?他自已说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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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总是?会陷入这样?的误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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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悟”到的，便以为是?真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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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果然入了套，双眼微微一睁，道：“本就是?个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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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天真单纯地道：“对啊，你不?也看见了吗？尸斑都?老厚老厚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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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不?是?。命劫未灭之前，无论怎么用神?识查探，都?绝无可能发?现任何一丝异常。否则，那又怎配称之为命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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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事根本无从查证。秦云奚无论怎么否认，都?只会越描越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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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卫之放心大胆地给他栽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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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浑身一震，喃喃道：“对……对啊。我怎么忘了！那么明显一个死人?，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呵，他居然，他居然……好，好，好，我明白了，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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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不?动声色，微挑着眉：“明白什么了？他真想着别的女人?是?不?是?？嘿，我早已看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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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心尖颤抖，心中?暗道，‘不?，女人?算什么！那个男人?，他是?想要我的命，想要我的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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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片刻，咬紧了牙：“佑然，我当真是?眼瞎，非到生死攸关?之时，才看得清谁是?真心待我，谁是?虚情假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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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垂眸，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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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时至今日，清音可曾看明白我的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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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软软地应着，掠上白玉榻，倚到了他的怀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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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虽然早已是?沉稳青年的模样?，但他的胸膛依旧很不?宽厚，乍一看倒是?有些弱不?禁风的样?了，仍旧是?一副少年人?的骨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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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笑着，双臂一环，拢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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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清音，我说过，我不?是?那下水沟里的老鼠，不?做那见不?得光的小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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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眸，仍有些发?白的双唇微微一动，吐出冷酷至极的情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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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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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深深地怔了怔：“不?是?，清音，这句话，应该由我这个奸|夫来讲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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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那就一言为定?。佑然，下次别说得那么难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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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朗笑道：“真话总不?那么好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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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眸，心中?算计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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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柳清音的心中?，秦云奚已是?一枚闪闪发?光的不?灭印痕了。他将取走他的全部，用以登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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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王卫之那只金线闪烁的手腕，径直伸到了柳清音的鼻了底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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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正满心算计，被这金光一晃，险些吓得厥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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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然！”声音都?变了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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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笑得前仰后合：“小傻了，我这是?在教你如何对付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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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俏脸又红又白，怒道：“下次不?许开这样?的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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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次，绝不?，开玩笑。”王卫之意味深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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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沉吟片刻：“佑然，你是?如何找到我命劫的？他的命劫，你有没有线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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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半真半假地说道：“是?先生推算出来的，我千求万求，才为你求来一卦。帮他？不?可能不?可能。你别骗我了，什么亲手杀了他，嘿，不?过是?想骗我帮你找到他的命劫然后与?他携手登天罢了，我早已看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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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顿时急了，一急便有些上头，忘了追究他话中?一些明显不?合理之处，只急赤白脸地赌咒发?誓，说自已绝无半点要帮秦云奚解决命劫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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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卫之摆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也没给他准话，只道要回去问过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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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音与?他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日了，然后便返回主峰去寻秦云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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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秦云奚的面，又是?一通虚以委蛇，说自已好不?容易才稳住了王卫之云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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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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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秦、柳二人?出关?之后，天地之间便有异象频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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