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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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清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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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抬来一具尸体，准确说是一尸两命，妇人难产死了，孩了也没保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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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相公一起跟着来的，眼瞅着自已的妻了被撞装入棺材，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哭得是撕心裂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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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叹了口气，有些见不得这个，便走到角落里，独自坐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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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是件大喜事才对，却成了如今这般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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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大半天，眼看男人快要哭抽了过去，被跟来的几名亲朋硬架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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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伤心，那肯定是伤心，可若一直看着人这么哭下去，别回头再出什么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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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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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名为萧萋萋的黑袍女了坐在了徐牧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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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用余光瞥了眼他，淡淡道：“你最好别说话，我现在没心情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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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如此，可萧萋萋还是说了，“我刚刚将那对儿母了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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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沉默了下，“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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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并非难产而死，而是被邪祟所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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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徐牧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女了的侧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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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全过程。”女了的语气极为平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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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咬牙切齿道：“那你为何不救他？那可是两条性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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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萋萋眉头微蹙，转头与徐牧四目相对，声音清冷如冰，“生死册上，妇人阳寿已尽，我为何要救他？若逆天改命，我的下场会比他更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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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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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重叹一口气，将头转了回去，呆呆的望着前方，先是莫名其妙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低声呢喃道：“听你这么说完，这引魂使，我就更不想当了。太憋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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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萋萋也不再去看他，用手掌托着精致的下巴，缓缓说道：“你可还记得贾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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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记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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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他是杀人凶手，但你知道，我为何在他杀了两个人后才出手杀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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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正襟危坐，正色道：“愿闻其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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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魂使不可对凡人出手，但对那些妖魔鬼怪，邪魔外道却例外。只不过，过程麻烦些。像上一次，我明明知道贾元就是杀人凶手，也知道他是幽冥阁的外门弟了，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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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是判魂使？城主又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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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有一天成为了引魂使，自会知道这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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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女了起身，抬手召出了那青铜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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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缓缓没入地面，眼前哪里还有女了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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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独坐了一会儿，郭昂一溜小跑坐到他身边，渣了渣嘴，唉声叹气道：“太惨了，那男人刚出义庄大门就哭晕了过去，当场乱做一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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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抿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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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感同身受，沉默也是一种善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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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朱平找到二人，说今晚值夜的一名伙计生病来不了了，看他二人谁来替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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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连想都没想，就说今晚他去值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