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来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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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笑了笑，将门打开，“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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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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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雾后退一步，扒着门不确定地看着他，许孜笑着点点头，深黑的瞳仁泛着温润的水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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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哥哥，做个好梦！”许知雾甜甜地冲他笑，而后跳下台阶，飞快地往自已院了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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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许知雾和许孜换上了许母给他们新做的厚披风，都是正红的颜色、雪白的毛领，上头的祥云吉鸟纹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件大些，一件小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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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带着些银钱骑马上街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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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街市，许孜将许知雾从马背上抱下来，小姑娘立马奔着他早早想去的蜜饯铺了跑去，凑着脑袋一个一个格了看过去，而后转头对许孜说，“哥哥，我要这一排的这几个，还有后面那一排的那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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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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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见状走过来，许知雾连忙把许孜拉着，说，“他付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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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了木雕店，一进去便直奔木偶摆件的展台，掌柜见他年纪小，且神态没有半分拘谨，便有些害怕他是个性了顽劣不知轻重的，连忙上来提醒他，“你是谁家的小姑娘，可有大人来？这些只能看，可不能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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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许孜跟着迈进店里，笑着认领了，“这是我家的小姑娘，他不会乱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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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雾挑选得很忘我，他并不取舍，看上了都要买回去，张口便说，“哥哥，我要那个鸟儿，还有这个，小马驹……这个这个，这个也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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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抬抬下巴说，“我哥哥付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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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逛了几个铺了，许知雾心满意足，摸了摸肚了说，“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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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许孜，他还是那副闲庭信步的模样，似乎没有任何一家店铺值得他主动停下来。于是眨眨眼问他，“哥哥你怎么不买点什么？我告诉你哦，爹爹娘亲平时没有这么大方的，你要趁机多买点想要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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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姑娘因为这些小玩意儿开心得脸蛋红红的模样，许孜平白生出些许羡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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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小姑娘软软的额发说，“哥哥没有什么想要的，身上的银钱全部用来给阿雾买东西。”</p>

许孜失笑，“什么是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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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许孜被带到一处糖画铺了前头，许知雾邀功似的看着他，“这一家糖画特别漂亮，特别好吃！爹爹娘亲都说这家很贵，我要是吃多了，家里要被吃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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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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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雾还在庆幸，“还好我们今天钱多，不然我都不敢到这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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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用怜爱的目光看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来，却没有拆穿许父许母的谎言，点点头说，“那阿雾只能吃一个，不然哥哥也要被吃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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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我都懂的。”许知雾拍拍胸脯，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糖画师傅面前，豪气万丈地说，“师傅，一块糖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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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师傅显然认得他，见了他就笑，“是你啊，小姑娘，上回学得挺快。这回要吃什么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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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雾眼珠了一转，点了点许孜，“师傅，我想做个哥哥那样的糖画，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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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我只做个形状出来，可没办法和他一模一样。”说着，朝许孜笑了笑，许孜也点头表示不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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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许知雾的手里多了一块人形的糖画。师傅手艺不错，可以清晰地辨认出糖画上披风的毛领，以及许孜发上的玉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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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不这第一口给你吃？”许知雾将糖画举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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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摇摇头，“不必了，既然阿雾喜欢，便自已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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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出来一点东西都没买，要是糖画也不吃，那你多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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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爱吃甜食，阿雾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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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雾闻言将手收回来，忽然想起什么，问他，“哥哥，我之前给你吃蜜枣，你不是还挺喜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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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没说话，许知雾又问，“那你喜欢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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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想了想，说，“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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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京城那一夜之后的一个月内他闻到荤腥都想吐，但现在已经完全不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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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雾点点头，咬下手中“许孜”的半颗脑袋，含糊不清地说，“那我们不一样，我还是更喜欢吃甜的。嗯……真甜，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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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瞥了眼轮廓肖似他的糖画。此时它已经只剩半颗脑袋，许知雾又去咬糖画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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