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揪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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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不然她也不会留下来跟克伦威尔硬聊了两个多小时的天，镇定地掏出杜鹃花徽章带上，示意克伦威尔主教将红皮本给她。</p>

接下来，菲尼克斯小姐干了和因纳得立守夜人大厅值班人员一样的活……她把亡灵书写的文字用通用语重新抄写了一遍，迅速摘下杜鹃花徽章，再将抄好的内容递给克伦威尔主教。</p>

克伦威尔主教曾亲自处理过38号洗衣场的封禁示意，对这件案子印象很深，忙不迭接过来阅读。</p>

“什么？？肯特·班奈特还有个兄弟？还在死后变成了能制造镜像空间的大恶灵？！”</p>

“什么？？那只大恶灵已经被消灭了？！”</p>

克伦威尔主教惊愕地抬起头，看向陪同亡灵出去满打满算才两小时多点的守夜人队长。</p>

守夜人队长听到主教吼出的内容后，表情比他还懵逼。</p>

独眼急不可耐地上前，接过主教阁下手里的纸张。</p>

看完纸张上菲尼克斯小姐代为抄写下来的内容，独眼这个当了多年调查员的老守夜人，同样是一脸的懵逼。</p>

不是——他亲眼看见亡灵们只进入了38号洗衣场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p>

这点时间够用来干什么啊！聊天都不一定能聊尽兴！</p>

独眼呆滞地把纸张与同行的同伴们传阅，每个看到内容的同伴脸上都写满了对人生，对守夜人职业生涯的怀疑……</p>

克伦威尔主教哆嗦着指向依然在旁边狂魔乱舞要奖励的亡灵们：“这些亡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你们都不知道吗？”</p>

队长&守夜人们：“……”</p>

“它们进入了38号洗衣场。”队长僵硬地道，“我们在外面等待了一个半小时左右……它们就出来了。”</p>

克伦威尔主教：“……”</p>

就算有那帮不知疲倦地发出各种动静的亡灵伴奏，大厅内的气氛也在一时间变得跟尴尬……</p>

菲尼克斯友善地出声化解尴尬：“该给亡灵们结算奖励了，主教阁下。”</p>

克伦威尔主教如梦初醒，连忙招呼人把亡灵币和那把邪术法杖拿出来……</p>

四万枚亡灵币，每个人都要装一大包，玩家们对NPC结算奖励的低效率埋怨一扫而空，一个个欢欢喜喜地往背包、腰包里塞钱币。</p>

“妈耶，我玩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p>

“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哈！”</p>

“好开心！好开心！”</p>

“喂喂喂，别瞎装钱，记好数目，得留下挂掉的人的份！”</p>

亡灵们欢喜分账的功夫，克伦威尔主教把大伙儿传阅的纸张拿回来，又重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p>

这回稍微冷静下来，主教阁下便敏锐地发现了这份结案报告里不对劲的地方，倒吸一大口冷气：“承载托比·班奈特怨恨的铜扣？发现铜扣就会被拖进恶灵空间？？这这这这——这不是封印物吗！！”</p>

刚还觉得雇佣亡灵巨无比划算、也对亡灵们的超高效率惊喜参半的主教阁下瞬间就不淡定了，惊愕地扫了一遍个个都长得差不多、很难看出区别的亡灵，又定定地看向菲尼克斯。</p>

菲尼克斯当然知道封印物，也知道教会、法师塔、炼金房等等组织都在收集封印物。</p>

克伦威尔主教将脑袋转向她时，她便故作自然地别过头，像是刚发现黄昏的街景很美丽一样，津津有味地打量起守夜人大楼……后巷的景色。</p>

别开玩笑了，她可没那本事让亡灵们把吃下的肉吐出来！</p>

这帮亡灵口口声声叫她女王大人，可无论言行还是举止都没表现出半点与它们的称呼对等的恭敬——不，不止是对她，亡灵们对召唤它们的黑魔法师杨都没见得客气到哪去。</p>

连罗威尔修士，都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这帮亡灵极其不敬的“小白脸”称呼，她才不会蠢到认为自己在亡灵那儿有多大的面子呢。</p>

克伦威尔主教，痛苦地捂胸口。</p>

关门放守夜人、逼这帮亡灵把吃下去的封印物吐出来，并不是做不到……但这就没法让亡灵们继续替教会解决摩西港的未解决事件了。</p>

还会狠狠得罪菲尼克斯。</p>

一边是痛失封印物的揪心之痛，一边是消除教区内所有隐患——这个利弊，权衡起来好痛苦！</p>

艰难地内心挣扎了好会儿，克伦威尔主教终究只能把涌上来的老血咽回喉咙里去，有气无力地挥手：“罢了罢了……去，把那些事件档案都搬出来，让它们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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