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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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熟门熟路地直接赶到了常安堂医馆，刘大夫见方霄不打算跟着他一起进去，就叫住了方霄，说道：“你跟着我学医也有十来天了，山上只有我积攒下来的一些药材，而我给你的医书，你却是能过目不忘，我只怕再过个十天，也没什么能教给你的了。而医学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辩症下药的经验，山上转过来转过去，也就六个人，你上哪里去学经验。今天我就把你推荐给常安堂的张老，他的医术也是不差的，你先从学徒做起，这里药品的种类繁多，求诊的病人也多。你就边学药，边观摩，有机会就跟着张老把把脉。”

方霄本来是打算回山上好好练功的，怎么就变成学徒来打工了。听说古代的学徒可是没有工资，没有人权，没有自由的一个最苦最脏也最累的活，她可没打算靠着医术过下半辈子。只是，刘大夫那温暖如和煦阳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在那样的目光照耀下，方霄很艰难地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我是女子，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刘大夫大手一摆：“放心，看山上那四个的反应，你就穿不了帮。”说着大步走进了医馆。方霄一愣，这算是什么解释，是说她一个女子，每天冲着四个不穿衣服的男人，下针得毫不手软吗？可那是学技术，学技术跟男女可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她在山上，还能每晚修练一下，在这里当我学徒，肯定是没有单间待遇的。对了，她每天晚上跟一几个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真的不要紧吗。

方霄脸色有些不太好，见刘大夫已经走了进去，也赶紧跟了上去。只见刘大夫冲着另两个白胡子老头儿拱了拱手，说道：“张老，李老，好久不见，你们看起来，精神越来越好了。”

“刘老，你看起来，身子也很健朗啊。”

“刘老，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了过来！”

两个老头也赶紧起身拱了拱手，见到方霄跟了进来，其中高个子的老头儿指着方霄问道：“怎么，刘老你终于肯收徒弟了。”

“是了，这小子，机灵得很，我很是满意。阿霄，还不赶紧过来给张老见礼。”刘大夫得意地把方霄推到了两个老头子面前，指着高个子的老头子，给方霄介绍道：“这位是张老，这位是李老。”方霄赶紧躹躬向两位老者行礼。

“张老好，李老好。我叫方霄，师傅一般都叫我阿霄。两位若是愿意，也可以称呼我阿霄。”

“阿霄不错，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张老捻了捻胡须，微笑着点头，“刘老，今天来是来卖药材的吗？上次你从山上挖来的山参，品相很好，被镇上的王员外家看中了，已经被卖掉了，今天还有什么好东西，快快拿来开开眼，别藏着了。”

方霄心底里翻了个白眼，这老头儿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个精神的小伙儿了，只能说明光甲的功能很强大。但这理由，不能说。于是，方霄见完礼，赶紧退到了刘大夫身后，站在那里听三个老头子闲话。

“阿霄，去柜台那里帮帮忙，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刘大夫挥挥手，把方霄直接指使到药柜那里，帮着抓药。另两位没见识过方霄的本事，当然不敢让方霄随便乱动这里的药材，要知道，万一抓错了药材，那可是可能弄出人命来的。李老就赶紧站了起来，跟着方霄一起往那边走去，说道：“小伙子今天刚过来，可能对我们的药材摆放不熟悉，我去给他说说。”张老点头，和刘大夫闲聊起来。刘大夫对方霄很有信心，知道李老是想要考一考方霄，也就没阻拦，只管和张老说着闲话。

方霄一听镇上的王员外府，就想起第一次进城时，曾经迷路到那个员外府，还路过一处假山，那里引起过她眉心里的魂珠异动，这次下山来，一来是接杨辛回山，二来是想找机会去那个员外府看看。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刘大夫这一决定，让她只能定在了常安堂医馆里。不过，既然在镇上打工，她就有机会去员外府里探个究竟。想到这里，她又不着急了。听话地去了药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