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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阁规矩多,断不许欺辱姑娘的,来往的客人都知道其中厉害,偏偏这两个自讨苦吃。”沈渊低声解释。顾钊听了,若有所思地眯眯眼,想想这两年来在冷香阁中所见所闻,已知小阁主所言不虚。
楼下健妇已经把那歌女拉到一边,小厮们让出一个缺口,墨觞鸳领着水芝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厮,抬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里头装满装满冷水,兜头泼了那两人满身满脸。
二人半真半假地清醒过来,骂骂咧咧地威胁恐吓。墨觞鸳站得端正威严,板着面孔说了些什么,声音并不大,且有边上丝竹演奏之声,楼上看好戏的人都没听清楚,只能看到墨觞鸳话一出口,那两个人似乎有些畏惧,但仍挥着胳膊伸着脖子瞪着眼珠要作威风,围着的小厮立刻高高举起棍子,那二人立刻缩起脖子摇手讨饶,好生狼狈地一溜烟往外跑。门口却早有棍棒小厮恭候,撵着他们去柜台前,账房笑眯眯地报了数目,收了花销才叫放行。
“好戏散场了,回吧。”沈渊一直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门外,率先转回去坐下,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其实这事也没算完,还有那个丫头呢。”
“哪个丫头?那个唱歌的?”顾钊不解其意。
沈渊捏着茶杯猝然抬眸,同样不解地看着他:“不然呢?她明知自己只是出来卖唱,本不该和客人过多纠缠,唱完就该快快离开,可她却故意而为之,令自己身处险境,当然是要被训话的。”
“嗯?可刚才也是你说,她会被客人叫了去?”顾钊仍然疑惑,觉得沈渊的说法前后自相矛盾。
“她可以拒绝。冷香阁的规矩,你方才也看见了,不怕客人闹事。”
沈渊言辞间屡屡提及“规矩”,有些夸大其词之嫌,实际就是墨觞家恢复了根基,日渐财力雄厚,不需要依靠此处生意谋生,反而养了许多小厮护院。若有人把冷香阁当成春檐巷里的馆子,就真真是上赶着触霉头了。
想到春檐巷,难免又要想到观莺,沈渊的心情又差了些。今日并非她故意为难、言语刻薄,她一向冷静自持,从不爱惹口舌是非,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令她恶心,她做不到若无其事。
幼年时目睹的那些肮脏不堪,已经成了烙在她心里最深处的一道疤痕,平时是看不出来的,一旦被触及就会覆水难收。她可以淡然处置愚蠢失身的温颜儿,却无法对观莺的鲜血淋漓视若无睹。
“墨觞姑娘言之有理。”顾钊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他正垂眸朝她微微拱手,而后又抬眸报之一笑:“姑娘似乎心绪不佳,今日是顾某唐突了,拉着姑娘说了这许多话。”
沈渊启扇掩唇略一颔首:“公子言重了,只是触景生情,想起些陈年旧事。公子是个爽利人,与公子说话,倒是可以一解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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