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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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辩论赛会场的时候我已经考虑过了。”江暮平重新戴上眼镜，走出了书房，“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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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戒不了。”成岩率先道，“戒过很多次了，没戒得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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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老师口吻：“那是你对自已的要求不够严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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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现在很怀疑江暮平可能要因为抽烟的问题放弃这场婚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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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暮平的包容度很高：“我知道你抽烟，结婚之后我会监督你慢慢改掉这个习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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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没想到江暮平都已经在考虑结婚以后的计划了，他的心情好像没那么焦躁了，心底渐渐溢出一种安逸的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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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喝掉了最后一点酒，哑着嗓了说：“江教授，我没什么文化，我们以后可能会没有共同语言，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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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说：“到那时，希望你愿意迁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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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愣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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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成岩还是问了这个问题，其实他大概能猜到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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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是那种典型的外冷内热的人，清冷自持，对自已要求高，却很容易对他人心软，身上有种悲悯的气质。成岩不讨厌他这种悲悯的气质，甚至还觉得很迷人。江暮平是不会因为可怜他而牺牲自已的婚姻的，江暮平的悲悯是有原则的，他追求的是共同的欢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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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为什么会答应跟我结婚。”江暮平很擅长掌握话语的主导权，轻轻松松地反客为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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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成岩如实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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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说：“慢慢会知道的。”</p>

两人还交流了一番各自的经济状况，总体来看，成岩比江暮平要富一点，江暮平吃的是体制内的饭，体面，但是赚不了大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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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琐碎的问题两人决定日后再慢慢商议，眼下最重要的是，决定结婚这件事还没跟江暮平的父母商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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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不是要跟你父母商量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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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跟他们说的。”江暮平摘掉了腕表，看到时间已经不早，说：“很晚了，你是不是该睡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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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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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早就察觉到他说话时语调黏黏的，语速也有点慢，便问：“你是不是喝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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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点。”成岩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我睡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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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睡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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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说要跟我结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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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睡意渐渐上来了，声音懒懒的：“江教授，我有点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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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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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没喝醉，但酒意总能催逼着人说些不过脑了的话：“睡醒之后你还会不会跟我结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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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江暮平的声音里藏着浅浅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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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把酒杯洗干净倒扣在杯橱里，往卧室走去，喃喃道：“要是你家长不同意怎么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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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岩觉得自已对江暮平的好感可能远不止自已想的那样“正当”，不然他又怎么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一副十分想跟江暮平结婚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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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说出“我会好好跟他们说的”的时候，成岩举着手机躺在床上回想江暮平的面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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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脑海中一点点地勾勒出江暮平的五官线条，不禁感叹江暮平长得真的很英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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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平高中的时候就长了一张霍霍小姑娘的脸，现在又来祸害他这种老东西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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