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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临下班的时候, 听到往外走的几个小姑娘讨论着周末去哪儿玩儿，给那个叫凡凡的小姑娘庆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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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顿了下，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顾城的生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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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提前知道顾城的生日, 到时候给他个惊喜好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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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嘴角稍扬，还不错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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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怎么提前知道顾城的生日？直接问不太好, 不然就看身份证？感觉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要他的身份证啊, 或者去问问张秘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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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时念想好办法, 急诊那边有一个复合妊娠的病人，时念直接下了手术室, 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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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晚上?有些冷，前几天下过雨，花坛里有些地方都还有些湿漉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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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 六点的时候顾城发了个消息，问他下班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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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会?儿正?忙着没注意, 就没回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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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我刚下班，你已经回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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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出了医院大门?, 那边也?没回消息, 时念站在大门?口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顾城的车，想着顾城应该是?等他等太久了直接回去了，就准备去旁边扫一辆共享单车骑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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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旁边的单车那里，手机还没拿出来, 就听到马路边上?的“嘀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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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闻声看了过去，愣了下, 反应过来，惊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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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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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了看，小跑过去, 弯腰上?了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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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暖和，哈出的气都能形成一团小白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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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关了车门?，把包放在身侧，扭头开了点儿窗户，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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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换车了？我还以为?你走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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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都是?黑色的宾利车，今晚忽然换了保时捷，车窗没开，人也?没下来，他还真没认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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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坐在他旁边，看着车窗外的路灯，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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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冷，时念外面穿了件米色的长?风衣，这?会?儿坐在车里面又感觉有点儿热，就脱了外套，和顾城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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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那会?儿临时有个急诊手术，所以晚了，你是?不是?等很久了，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我们?在外面吃完再?......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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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听到旁边人说话，时念声音慢慢弱了下来，看着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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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上?车，这?人就没说话，也?没看他，一直看着车窗外，面无表情的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出来太晚了生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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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莫名?有些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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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抿抿唇，也?不知道要怎么和顾城解释，只好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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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下班没有很确定的时间，”顿了下，“你下次不用专程过来接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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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其实已经比之前轻松很多了，至少大部分时间都能按时下班，但偶尔总会?有些急诊手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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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医院里面也?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和临床工作无关，纯粹是?一些行政上?面的事务，所以有时候确实会?比较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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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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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心里忽然就有点难过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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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觉得不太能接受，其实也?不用勉强，我觉得我们?两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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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神色稍动，转过头来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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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就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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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儿，时念变了脸，猛地一下扑了上?去，双手捧着顾城的脸，“你脸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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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他的另外一侧脸上?，从眼角到下巴的位置，一道长?长?的血痕挂在脸上?，有差不多10厘米那么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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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像是?刚划上?去不久的，有的地方血还没有凝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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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脸上?，看着可怖又吓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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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怎么了？怎么会?成这?样？”顾不得刚才想的事情，时念看着顾城脸上?的疤痕，心疼道，“谁把你弄成这?样？是?被玻璃砸到还是?被人抓了脸啊，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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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抬手，想要碰一下顾城的伤口，被他握住了手，低头看着他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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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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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念没反应过来，盯着顾城的伤口看，想要把手抽出来，“你先松手，我看一下处理干净了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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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比较深，没处理干净，干脆直接掉头回医院，他给他处理完了再?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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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没松手，大手捏着时念的下巴把人掰了回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又问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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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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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眨眨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神微闪，老老实实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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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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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倏地压在他后脑勺上?，顾城低头，重重地咬着他的唇瓣，用力地吻着，像是?饮鸩止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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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也?不温柔，急切又粗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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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微微蹙眉，忍不住想要推他，反被他更为?急切地咬着，用力地啃噬着，他的唇都咬破了，尝到了血的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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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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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抵在胸口处的手环了上?去，像是?安抚一般，尽力地去接纳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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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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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分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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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几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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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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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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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口同声的问话让气氛瞬间又缓和下来，时念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看着顾城，“我问你疼不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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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没说话，手指按在他唇瓣上?，下唇那里被他咬破了，沾了血的唇色，格外得艳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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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顾城看着他，声音沙哑，“我咬得你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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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白又认真的问法，反倒让时念有些许不自在，不过还是?说了实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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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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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顾城呢喃着，低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那你忍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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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对他好，对他很好很好，特?别?好特?别?好，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包容他所有的一切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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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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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忍呢，”时念被顾城的话给气乐了，两手把他的脸掰到一边，仔细看着脸上?的伤，“下次你再?把我嘴唇咬破，我就把你嘴缝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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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只看着他笑，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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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直不说，时念板着脸，“你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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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身了微微后仰，靠在后座上?，闭了眼睛，懒洋洋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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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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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人是?不打算说了，时念干脆不问他了，降了前后座之间的挡板，直接问司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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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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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眼顾城，笑呵呵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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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医生，没事儿，就是?那会?儿来的路上?被一个不长?眼的给撞了，车窗玻璃给划到了，您别?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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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冷了脸：“车祸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笑呵呵地说出来，看来这?车祸是?真不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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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有些心虚，坐直了身了，正?眼看着前方，不说话了。</p>
“心疼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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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一把打掉他的手，没好气道：“我才不心疼你，你自已都不心疼你自已，我心疼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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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时念回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拿药箱出来，忍不住念叨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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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少受点儿伤吗？我这?药箱里的东西几乎都快被你用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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