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女皇和告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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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戏剧。</p>

告解室里的女皇。</p>

“告诉我你的忏悔。”</p>

昏暗逼仄的告解室里，教皇在镂花隔窗后凝视着眼前的女皇。</p>

她无疑是美丽的，自责的，痛苦的。昂贵的红丝绒长裙包裹着她不安的灵魂，轻微颤抖的双肩让她在神的目光下无所遁形。</p>

“我…我有罪…我请求宽恕。”</p>

女皇一只手轻轻抚上镂花的缝隙，她没有抬头，只是出神的的盯着那扇小门下教皇从中溢出的白色教袍零星的衣摆。</p>

“我在聆听，神会给予你庇护和宽恕。”</p>

“不，不会的，神已经放弃了我，不然神也不会把你送到我的身边。”</p>

这一句话导致了长时间的沉默与停顿。</p>

“神不会放弃任何人。”</p>

“我爱神，也爱我的信仰。”</p>

“你的爱和信仰会帮助无限更接近神，祂会赐予你征兆，重获新生。”</p>

“我也爱你。”</p>

在昏暗中，女皇看不见自己发红的脸。</p>

白天女皇用理智束缚住了激/情，到了昏暗的角落才允许它闪烁微光，柔软的丝绸滑腻的缠绕在躯体之上。</p>

女皇看着眼前的教皇，编织了一场又一场的不体面的幻想。</p>

“你有罪。”</p>

教皇双目悲悯，从额头到胸口画着十字。</p>

“哈…哈哈哈…爱一个人是有罪的吗？”</p>

女皇摇晃着从木椅上挣扎着站起身，她猛的往前紧紧抓住告解室的窗口，猩红的指甲昭示着她此刻愤怒的心情。</p>

“我是神的使者，替神执行祂的旨意，神爱世人。”</p>

“神也有爱人，祂是个骗子。”</p>

女皇散发着无法压制的，在崩溃边缘游走的气息。</p>

台下的恶魔们看着女皇撕开了高而严密的竖领，崩开暗扣和华丽的脖带，脆弱的布料撕开到锁骨。</p>

即将走向这一幕高/潮的动作铺垫，克拉拉一鼓作气，情绪真实而饱满，她的眼弥漫着潮湿和爱欲。</p>

就是这样的充满一切复杂快/感的眼神，扫过舞台下的恶魔们，激起了他们狂烈的掌声和口哨。</p>

收回目光时，克拉拉意料之外的对视上了不远处的神父。</p>

他正坐在二楼的包厢里，极其温柔专注的望着她，眼神像极了平静下暗涌着岩浆的火山口。</p>

这一眼瞬间钉入克拉拉的灵魂深处，撕扯领口的动作因为失神，一下子把布料撕拉到了更低的位置。</p>

克拉拉发现神父笑了一下，她飞快的转移目光，她害怕因为他的眼神而动作失控。</p>

女皇的裙摆拖拽在冰冷的石英地板上，高跟鞋踩着步子一声一声响着，拧开了那扇暂时保护着教皇的小门。</p>

“神的使者，你是凡人还是神，告诉我…”</p>

教皇沉默的坐着，他低下了头，双手捧起胸前的十字架抵在额头。</p>

女皇轻声嗤笑，她半跪在教皇的身前，轻柔的把头靠在他的双膝上，握住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p>

“告诉我。”</p>

握住他的手，没有放开，而是让教皇的手贴上柔软甜蜜的脖颈。</p>

片刻后，教皇直视上对方充满渴望的眼睛。</p>

眼神和气质完全变了。</p>

危险又阴冷的压迫感在这间狭窄的告解室膨胀开，挤压的克拉拉心脏发麻。</p>

天呐，奥尔的演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熟？！</p>

刚刚还一副按部就班的样子，这情绪的转折也太快，太到位了。</p>

在这样绝对压制的氛围里，耳鼓轻微颤抖，恶魔们在喉间吞咽的声音，浊重的喘息，摩擦声悉数尽收耳底。</p>

女皇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她紧紧握住教皇的手，滑过纤细的脖颈，经过了颤抖的喉，回到如汁水丰盈的唇涡，最后停在衣襟撕烂的最低处。</p>

“我是神。”</p>

“…也是神的使者。”</p>

克拉拉不留痕迹的诧异，奥尔竟然改词了！她悄悄的扯了他的袖子，背对着观众看不见的冲他眨眨眼。</p>

“神爱世人，但是…”</p>

“神也只能选择一个爱人。”</p>

“神正在赐予你所渴望的征兆，神正在问汝。”</p>

“你真的爱他吗？”</p>

“你是否能做到，用你不断轮回的灵魂，只侍奉一神，成为神的骨中骨，肉中肉。”</p>

教皇的手轻轻的插/进女皇的头发，手指穿梭在比丝绸更光滑美丽，珍贵而又无价的黑发里。</p>

奥尔这是发什么疯？</p>

克拉拉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她的眼神开始慌乱，脸庞还被教皇死死的捏在手里。</p>

入戏过头了吧，奥尔！</p>

余光撇见莱特在高举着双臂冲她比手势，那个意思是让她顺着奥尔的话接下去。</p>

“我…”</p>

克拉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勉强的尝试着拉开奥尔的手，但该死的竟然纹丝不动，他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p>

“我…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