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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雨尘先是对着将军一拜,又对着王思辨拱了拱手示礼,但他一言不发,只做动作显得有些随意。
“大胆!见到公……公子,还不下跪!”王思辨身边的小侍女却一下对着牧雨尘大叫了起来。
“小雅,不得无礼!”王思辨喝住了小侍女,可他的声音却很奇怪,让牧雨尘听得很不舒服,有种娘娘腔的感觉。
牧雨尘也莫名觉得眼前这人熟悉,但自己现实中又是在哪里见过他们呢?他实在又想不起来。
“不知将军找我何事?”齐牧雨尘并没有理会小侍女,而是转过身看向将军。
“这样吧,我看你养马房缺一个马房管事来点马匹数量,不如就让王思辨去帮你吧!”将军想了想,指着王思辨对牧雨尘说道。
看将军的表情,他这番话却更像是深思熟虑说出的,这让牧雨尘想到了很多,也想到了来时那几个兵士的闲谈。
在军中这些时日,牧雨尘也多少对将军的脾性有所了解,就比如他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男子在他手下当职。哪怕你功绩卓越!
刘如风不说,齐牧雨尘自己却知道他这个例外是怎么来的。
有时候,牧雨尘也总觉得将军知道些什么,可碍于种种原因,他还是没有问。
所以王思辨就由不得牧雨尘多想,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王思辨决不可能只是简单的来参军!或者说他和自己一样!
可有着这一系列想法,牧雨尘却惶恐了,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把幻境当显示了。
将军话毕,王思辨皱起眉,露出一个厌恶、又不好推辞的表情,似乎对养马极为抵触。犹豫了一会,他对陆川道:“多谢老帅!是个好差事。”。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虽然嘴上答应了,可面上却依旧不太好看。将军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只笑笑说了个“好”字后,便示意让齐安带他们下去。
“这个什么狗屁将军!公……公子,他竟然让你去养马!他忘了当年……哼!”出账后,王思辨还没说什么,他身边的小侍女却直接说起了陆川的不是。
王思辨苦笑一声后,连忙捂住小侍女的嘴,生怕人听到一样小声道:“小雅,算了!说起来这西北边境大军早就不是罗弥国军队了!再说……”
而罗弥国是大周附近的一个附属小国。
说着,他突然不说了,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手半托起下巴叹了口气。
他的这个动作做的很柔,若是一个女子做出来倒也不算什么,可他一个男子做出来就让人感觉有些恶寒了!
牧雨尘走在前面一言不发,身后的几次王思辨想问些什么,却跟个女子一样羞羞答答不敢开口。
“哎!养马的,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都绕了好几圈!你安得什么心?”小侍女看出了王思辨的窘态,便部发作在了牧雨尘身上。
其实几人也就刚出军营没几步,倒是小侍女无理取闹了。牧雨尘听在耳中,对小侍女并不予理会,依旧自顾自走在前面。
“到了。就是这,你们就住在这吧。陆帅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牧雨尘把二人带到一处军帐前,转过身对着王思辨道。
养马管事,说白了就是一个空拿军衔的职务,和他的监马司监长一样。而将军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给王思辨二人给个住处就行。
“什……什么意思?能说一下吗?”但看王思辨的表情,似乎对牧雨尘说得并不明白,接着他的脸竟然直接红了起来。
“罗弥国思若公主,我没猜错吧?”齐安没有回答王思辨,而是看着他道。
而最终,牧雨尘还是认了出来这女子是谁。
“你……你怎么知道?知道还不下跪!”小侍女先是惊叹一声,然后趾高气扬对着牧雨尘叫到。
牧雨尘知道自己猜对了。从见王思辨第一眼,牧雨尘便直接认出她是个女的。
一年多之前罗弥国摄政王登基,当然不会让一个旧皇朝的人活下一个!可事不出奇,就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正是原罗弥公主思若!
本来齐安也是想不到这些的,但连他都看出王思辨是女的,他不相信将军会看不出?
依着将军的性子,若王思辨是一个普通人,大可直接给她一个官就可以,为何要这么做?除非也和牧雨尘一样,要躲开修士!所以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至于牧雨尘能想这么多,和他重活一世做杀手分不开。作为一个杀手,他就需要思考!所以哪怕他不做杀手有段时间,这个习惯依旧在!再者他心思缜密,也不难想到这点。
当然,更多的理由就是,他圈考靠猜,猜出来的。
“你这番话要是换处地方讲出,你主仆二人就是有九条命也是不够的。”牧雨尘看着面前的小侍女,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
“那你知不知道,你对公主如此无礼,该当何罪?”小侍女越发放肆,就连脸上的几点雀斑也充满了对牧雨尘的不屑。
王思辨脸上的红意已褪去了几分,她定了定神,便开口对小侍女呵斥道:“小雅,不得无礼!这位公子说得对!”。
听得王思辨一番呵斥,小侍女才收敛了一些,但脸上的不屑却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实话讲,当牧雨尘道破她身份时,她是有些紧张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拿出藏在袖里的匕首刺向齐安!可想了又想,她还是收回了匕首。
一年多之前,她还是温室的花朵。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从高傲的凤凰变成了无家可归的金丝雀。为了生存,也为复国,她成熟的很快!
所以当牧雨尘讲出一番话,她思忖少许好便觉是对的。齐牧雨尘的话不是危言耸听、空口大话,也的确如此!若不是西北边境的特殊性,她和小雅是有多少条命都不够的,更别说九条!
“多谢这位公子的提醒。公子叫什么名字?”王思辨没矫情,她向着齐安行了一礼。
旁边的小侍女却不行了,她的主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给一个贱民行礼!但瞅见王思辨给她使的眼色,只好又闭上了嘴!
“牧雨尘。”牧雨尘淡淡回道。刚才王思辨袖里的小动作,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过没有点破。
这小姑娘倒是和现实里一个性子……
王思辨的小动作也是做得极隐蔽的,但在牧雨尘看来他这个动作不知暴露了多少东西。
这一世作为杀手,在下杀手时,有犹豫是最忌讳的!既然亮刀了,就要出手,且一定要一击命中!若不出手,就一定要继续隐蔽,等待合适的机会!若是犹豫不决,很容易就会暴露!
她的这一暴露,便等于直接告诉了别人她公主的身边。
而当牧雨尘知道她身份后,她显得很大度,于外人看来她做的是对的。可在牧雨尘看来却是愚蠢,甚至的天真。
大周西北边境有它的特殊性,可毕竟也是一个人多眼杂之地,就算被无心之人无意听见,也是大忌!
“还请公子到帐中一叙。”王思辨示意牧雨尘到她军帐之中。
牧雨尘也没推辞,便跟着她走了进去。他也是有些东西想问王思辨得,比如当年罗弥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得她这位公主走出,这其实他一直想知道的。
一直以来,他觉得那罗弥摄镇王不会平白无故的放她这个公主走。
若这些事情一定要追溯,竟然都绕不开几十年前罗弥国皇帝身上所发生的事,牧雨尘可以肯定的讲的故事有些是真的,这是他在这西北边境一年多以来几经查证证实的。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牧雨尘现在要报仇也是不可能,所以他想先弄清罗弥国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这个罗弥国曾经的公主应该知道些什么!
但这触及她心中的柔软,她怕是不太会讲。
“不知公子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到了帐中,见四下无人,王思辨也用她原本的声音说了起来。声音圆润玉滑,很好听,让人有一种如沐秋雨的酣畅淋漓之感,很舒服。
“猜的。”几乎就就是王思辨话音刚落,牧雨尘便直接答了出来。他回答的速度太快,也太过自然,过程没有丝毫的犹豫,真的让人觉得他是猜的。
“猜的?”王思辨看着牧雨尘一脸认真的样子,心中顿时万千思虑走过。
想了想,她不觉得牧雨尘是猜的,可看他回答的又这么自然,心中便也相信了,没有再多问。
“其实我是来想问公主一些事的。”牧雨尘直接问了出来,没有绕弯子。
他的脸上带了几分凝重,王思辨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便示意她的小侍女到账外。小侍女虽是一脸的不情愿,可看她二人皆是面色凝重,也知不是胡闹的时候,便走了出去。
“不知公主可否知药家堡?”齐安说着,从身上摸出药家堡弟子世代相传的令牌。
当然,这不是真的牌子,是他这几日抽空做的。
“药家堡?你是何人?”看到牧雨尘手中的令牌,王思辨直接叫了出来,气息起伏不定,显得很激动!
“我是药家堡弟子。”牧雨尘明白此番举动无疑会暴露自己。可要问自己想知道的事,也非得如此,他不觉得罗弥国十年前的那件事,可以跟拉家常一样可以问出来。
也非得如此,坦诚相见。此番一过,王思辨也肯定会去查牧雨尘的身份。不过再者,他到也不怕,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王思辨的真实身份,可以说有她的把柄!
看到牧雨尘手中的令牌,对于他的话,王思辨没有怀疑,那块令牌她在小时候是见过的。
而牧雨尘没记错这个时候这个小姑娘应该已经拜入药家堡才对。
“药家在哪儿?”王思辨眼中有了一丝火热,若有药家堡帮助自然好。!
可她的这一问,却把齐安问糊涂了,看来这小姑娘真的不知道药家堡。
“我也不知。”想了想,牧雨尘也只好如此回答。
“那你和我说药家堡是什么意思?”
听到牧雨尘说不知,王思辨的眼中有了丝黯淡,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消沉。
“我想问公主一事,十年前罗弥国皇帝两个外人结义成兄弟。可后来因何事,三人反目成仇?”牧雨尘进入正题,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思辨没有立刻回答牧雨尘的问题,而是发呆,似在想什么。看到牧雨尘注视自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被一个男子如此注视,她脸上不觉有些发烫。
“这件事吗?”她皱了皱眉,顿了一下又道:“我只知道他们三个人是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皇室史书上以后一定会如此所记。”
她甫一说完,牧雨尘也皱起了眉,这和他知道的一些说的八杠子打不着,没有一点的联系。
而她的表情也平静的可怕,仿佛罗弥国和她没有丝毫联系。
“就这些?”牧雨尘不相信,又再次向王思辨问道。
“的确就这些。关于此事,以后的史书上也就是说他们因一个女人反目仇寥寥几笔带过。”王思辨依旧是同样的答案。
关于此事,牧雨尘后来也问过一些人,可他们也是如此回答。且她敢肯定,有些人是知道当年所发生之事的,可对此都是闭口不谈!
听完王思辨的话,齐安已不觉她是在说谎。可到底是怎样的一件事情,让一个皇朝、甚至一个国家都为此盖过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牧雨尘不打算漏过一丝信息,便又问道。
他倒是以后有机会在现实中替这个姑娘把心结给解了。
“慕容筱。”她说的简单。
这个她没有说谎,就连牧雨尘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从一些老人嘴中问出的。关于此事,当时也是觉得好玩从一个老太监嘴里问出的,可第二天他就被摄政王给赐了一杯毒酒!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东西?”王思辨也不笨,这些东西在昔日皇室里都是禁忌,是提都不能提的!
况且这是有关她的事!
“我说我还是你父亲结义兄弟中一人的义子,你信吗?”牧雨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当然,这都是他编的。
“信。”牧雨尘若是随意捏造一个借口,王思辨是不信的,但他这样回答,她毫不怀疑。有这样两重身份之人,去查昔年此事,也是正常。
“这样吧,我也不想占你便宜。”说着,王思辨撕下脸上的伪装面具,露出一张五官精致、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容颜。让齐安都恍惚了一下。
那个面具应该可以隐匿人原本的身形,随着她面具扯下,一头黑发也如瀑般垂落而下,原本胸前的一马平川,也高耸起来。
“这样,我已经知道了你太多东西。若是我有天出卖你,你大可以找人把我画出来,找我到天涯海角!”她的柳眉蹙起,表情严肃,显得十分认真。
她如此做,牧雨尘是不理解的,可听完她话后,他笑了笑。他拨开自己凌乱的头发,也露出自己的脸笑着道:“你也可以这么做。”
从始至终,两人的每一句话都是经深思熟虑说过的,可王思辨的这个举动让牧雨尘觉得,她傻的可怜,甚至天真。想了想,他便也如此做了。
对牧雨来讲,他对王思辨讲的也是无关紧要之事,况且她公主的身份也是个把柄!
但其实牧尘不知道,他的这个举动也傻的可怜,甚至天真。
因为这样的一个举动已经说明,他已经彻底将幻境当做了现实,只会在里面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而在幻境以外,姚如一以破障丹的子丹为引,用其幻化出牧雨尘所经历的一切,看到了他的种种。
当他看到牧雨尘选择在幻境中帮助周思若,姚如一就知道,他已经彻底将幻境当做了现实,这只会在里面越陷越深。而幻境一天,外面相当于过了十年时间。
人若是在里面三百年走不出幻境,就会终其一生沉沦。
而最好通过幻境的方法就是无欲无求,对着里面的一切都不去关注,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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