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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无论国家与名族,人类都有展翅翱翔的梦想,为此莱特兄弟发明了世界上第一架飞机“飞行者一号”,可任何一个理性的人都知道,飞行和飞翔是截然不同的概念,人类始终没能征服天空,就连坐在野兽身上飞行都无法达到——当然,这事儿人类也无能无力,毕竟能承载人类重量的鸟早就灭绝了。

陈简听说有人曾企图骑着灰颈鹭鸨飞翔,不过最终成了它的午餐。

他应该少数有幸尝试骑鸟飞翔的人,不过,他绝不想再经历这种糟糕的事。

天空接近云火,本身温度就远超地面,而且载人飞行的鸟速度太快,他一路只能用没有知觉的双手死死扣在鸟颈。

皮肤被热浪风压烧灼,焦黑的死皮像燃烧殆尽的烟花般不断脱落,视网膜被风刃刮破,身都被划出鲜血。

飞在前头的黄哀眠更是如此。

他流出的鲜血还不断飞速击打陈简的身体,俨然形成一场无法躲避的剑刃暴雨。

鸟要是再飞快点,陈简觉得自己会死在鸟背上。

这种可笑的死法大概能在人类史上脱颖而出。

好在他坚持了下来,没从高空落下。若是和黄哀眠分开太远,鸟儿们一定能在他还没落地的时候将他吃得干干仅仅,像蝗虫过境一样。

离地面还有三四米的距离,陈简总算看到了搬山人石碑。

他迫不及待地纵身跳下,护着脑袋撞到地上,砸出一个很深的坑。

“痛——”

痛得想杀人。

一个让他胆颤的念头闪过脑海。

平常经受的剥皮刑比这个要疼痛百倍,但那是大脑感受,实际上肉体并没受到伤害。

现在不同,双手已经没有血肉,只剩几对孤零零的骨头,脸上、胸膛、腹部、双腿更是被划出不计其数、深浅不一的伤口。

视觉冲击力和疼痛感叠加而起,像增幅器一样将痛觉提升到极致。

陈简想赶快晕过去,可他做不到。

或许是炼狱本身作祟,刺激感压制了身体的保护机制,大脑突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清晰领域,疼痛仿佛具象成了沾满鲜血的刑具,正一步步向他压迫而来。

“黄——哀眠……黄哀眠!杀了我——杀了我!”陈简大声吼道。

“我办不到啊。”

听到黄哀眠的声音,陈简才看到他的样子。

黄哀眠先陈简一步飞行,相当于破风者,他经受的割裂更加严重,陈简甚至看不见他的脚去哪。

他的四肢大概都断了。

黄哀眠静静躺在距离陈简两米外的地方,他们离得那么近,却只能互望对方的惨状。

可陈简感受不到一点宽慰。

黄哀眠那家伙可没有感知疼痛的能力!看上去两人像难兄难弟,实际上根本是他单方面承受痛苦。

陈简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要紧牙关,逼迫自己思考一些复杂而毫不相干的事,企图将痛苦从脑海中赶出。

他犹如深陷泥潭,越是挣扎,敏锐的感官越是将痛楚传递给大脑,身体仿佛特意和思想作对。他满头大汗,流出的汗水进一步刺激伤口,血和汗交融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双臂逐渐长出,疼痛感总算进入了陈简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如释重负地缓了口气,尽量不看到残缺的双手。

对真相的渴望支撑陈简度过了至暗时刻,他露出胜利般的微笑,走到四肢还没长完的黄哀眠面前,拿出藏在衣兜里的象牙,对着他的劲动脉。

这下,他没有翻身之机了。

陈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之前说好了,到中心山,你把爆炸真相告诉我。”

“放心,我从来说话算话。”黄哀眠微微一笑。

“别废话了,从头到尾说清楚。”

“从头到尾?哪里才是‘头’?”

陈简问得有些迷惘,他眨了眨眼睛:“那让我来问吧。”

“行。”

“第一件事,我们是什么时候穿越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黄哀眠闭眼,看上去在回忆那段经历。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道:

“那是一天晚上,我藏在你家的后院,准备伺机而动——”

“等等等等,你伺机而动?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没什么原因,我当时在躲避追捕,你们住在偏远地方,可以在那躲避几天。”

“你们”?陈简一愣。

看来自己还是有家人的,只是还没想起来,他们难道也受爆炸波及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也太倒霉了,竟然被这个疯子盯上……要不是这家伙,他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

陈简感到一阵愤怒,很想用象牙刺穿他的脸庞。

他忍住了。

黄哀眠说过不是他杀死自己,先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黄哀眠继续说道:“时间紧迫,我躲在小区,观察了你两天,就决定下手。你那两天都穿着白大褂,作息有规律,我敲定时间,便伏击准备。”

白大褂?为什么要天天穿那种东西?

陈简想不明白。

“那天晚上,你却回来晚了,大概凌晨,还扶着个醉醺醺的女人——”

“女人?”

是家人?母亲?姐姐?还是……

“那我几岁?”

“不知道,大概二十五吧。”

陈简一片混乱。

黄哀眠提出的年龄跟他的自我认知完不同,之前虽然有诸多迹象表明他的实际年龄应该超过十七岁,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年龄竟然达到二十五岁左右?这中间足足有七年,也就是说,他穿越后损失了近七年的记忆!

况且他对高中生活也没什么印象。综合计算,他几乎丧失了所有记忆。身为穿越者,他没有任何知识储备上的优势,和黄哀眠完没法比拟。

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啊!他不免抱怨。

忽然,他停住了目光,木讷地看向黄哀眠。

“不过,你怎么知道,现在的我就是你当时想杀的那个男的?”

黄哀眠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他从没考虑所这个可能性。发现“罗斯”是穿越者后,他立刻想到导致自己死亡的爆炸,随即便判断他也是穿越者。

穿越者是对的,可谁能保证身份一定吻合?

“那个人是——那个人不一定是我。”陈简语无伦次。

他倒希望李匡世想杀的人就是自己,虽然有些怪,不过这么一来,起码能了解到以前的自己是谁。

可他内心非常清楚,目前没有任何方法能证实那个人就是他。损失的记忆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即便真相在前都无法触及。

“你这么一说,我也没法确定。”黄哀眠承认,“是我想当然了。”

“先别管这么多,你继续说爆炸的事吧。”

黄哀眠点头。他的双腿已经长了。

“因为出现陌生人,我觉得不太稳妥,就打算再观察片刻,结果没多久,又一个男人进了屋子。”

这是搞什么派对吗,大半夜的。陈简内心吐槽。

“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黄哀眠摇头,“没多久,我听到屋内传来声音,下一刻就爆炸了。”

“然后你就穿越到这里来了?”

“嗯。”

“你说爆炸,我好像有点印象,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先不管这些,你之前说是‘你们的家’,那我是一个人住还是与人同居?”

陈简好奇,那个二十五岁、可能是自己的男人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啊……因为晚上卧室的灯,是分开关的,十一点半,会关一间卧室,大概凌晨两三点,第二间卧室也会关上,我想大概是有两个人。但我只见到过你——当然,那人可能不是你。”

两个人,作息时间不同,分房睡。似乎任何关系都能套用在他们身上。

“既然如此,那晚爆炸很可能杀死了:你、可能是我的人、喝醉的女人、陌生男人,还有一个同居人。”陈简掰着手指,“一、二、三、四、五……五个人?穿越了五个人?”

假设罗斯和温卿筠都是穿越者,他们分别对应了谁?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穿越之后性别一定不变吗?这点值得商榷。

虽然有些超出常理,但多想一些可能性总没有坏处。

“应该不会,都这么好运吧。”

黄哀眠完恢复了身子,他沉静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到了石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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