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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眨了眨眼：“将军何必与我兜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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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长璟认输般地低了头，避而不答，只自嘲：“今日让公主见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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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话说的是他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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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轻轻摇了摇头：“将军说笑了，这本就是您自家的院了，我还得谢谢夫人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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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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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沉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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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抬起了头，脸很红，声音低哑：“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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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句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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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又难过：“我原本对你，是有恨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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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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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到了半路，又收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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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了眼神，缓缓地说：“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诗时，是我十岁生辰的那天，我父亲很奇怪，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钻进了书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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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让我去看看，我推开了门，父亲正在写字，看到我来了，他便教我念这句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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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只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流了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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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父亲流泪，有些害怕，便回去找母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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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与母亲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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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为震撼：“不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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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回应了我的猜测，又接了下去：“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我父亲知道了你母亲在冷宫中去世的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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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抬头：“令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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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看着我，摊开了双手：“我没有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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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吧，我的父亲在见到你母亲的第一面时就动心了，如若不是你父皇，他会想尽方法地休了我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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