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见（五）（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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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芙溪的婚约是父亲的决定，实在是父命难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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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漠然，这明明是他死缠烂打得来的结果。他的四个未婚妻里，最先被淘汰的就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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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体弱多病，并不适合繁育了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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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很喜欢芙溪，甚尔你刚才也听到了，他都敢直接叫我父亲的名字。”禅院直哉编起谎话来，总能找到合适的素材，“一般人不敢这么叫，所以我要是把芙溪送给你，父亲会生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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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伏黑甚尔打断了他的发言，真诚地赞美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大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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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你大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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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在心里把伏黑甚尔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却堆着笑，说的话也更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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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小女孩也不带劲，甚尔君，我给你介绍几个带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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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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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垂下眼眸，衬着眉目间淡薄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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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大哥没有拒绝，禅院直哉再接再厉：“品质有保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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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惬意地笑，目光斜视芙溪，观察他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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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你满意，价格合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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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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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他人生字典里不该有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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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合理？”他沉声道，“这要花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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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被问懵了，挠了挠有些凌乱的金发，嗯了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甚尔君，你不会还在指望对方给我们钱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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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吭声了，过了片刻，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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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这种行为是不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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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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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要有点节操。”他露出惋惜的表情，“我刚才是在考验你的耐力，但你没有通过考验。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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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在心里骂道，你刚才分明就是在馋我老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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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少爷！直哉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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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女佣莉莉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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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回来了，请您立刻过去。”他又看向伏黑甚尔，“还有甚尔少爷，您也一起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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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禅院直哉不耐烦地哼道，“老头了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今天也让人不得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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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走到芙溪面前，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今晚我在这里过夜，你准备一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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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不远听得一清二楚的伏黑甚尔挑了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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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芙溪抬起脸，碧绿的眼眸透出很亮的潮湿感，他笑起来唇边有小小的梨涡，脸上是流于天真的虔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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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是”，他说，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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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也是渴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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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很满意，虽然今天上演了一出闹剧，但总体来说他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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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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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在抬脚离开的瞬间，回过头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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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唇边的笑意还没有收起，视线相接的刹那，他眼中流淌的情绪过于浓稠，平静的表情几欲覆盖不住蠢蠢欲动的疯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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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这个状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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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次接任务杀死术师，将他们的尊严踩在脚下时，他的兴奋程度不比现在的芙溪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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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走出去之后，对于这个很屑的嫡了弟弟，他第一次表达了不是关心的关心，“弟妹现在比你强，你不怕他杀了你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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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因为前一句话而脸色一沉，敢怒不敢骂，又对后一句话嗤之以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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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他很肯定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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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半开玩笑：“难道你相信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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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我相信的是束缚。”禅院直哉说，“芙溪和我之间缔结了束缚，他是离不开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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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死了，他也会给我陪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