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哄小孩和骗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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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输钱的速度赶上了芙溪赢钱的速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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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芙溪想到了小时候写过的一道数学题，在一个游泳池里，一边放水，一边出水，永远也放不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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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太疲惫了，终于赌不动了。望着手中的冈本，他陷入了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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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竟然随随便便就用身体换钱，照他塞冈本的熟练程度，估计这种事没少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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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芙溪看到伏黑甚尔朝他走来，知道他又输光了， “我没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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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口袋里还有个一百日元的硬币，那是一开始他给他的那枚，便拿出来丢给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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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揶揄道：“最后的嫖资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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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额头的十字暴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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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尊重别人，起码也该尊重自已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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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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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他摆了摆手，“就剩这么多钱了，你去买个腌菜饭团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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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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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知道芙溪是真没力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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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出牌时看过他的牌，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法换了牌，但他肯定他出了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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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千对于他这种身体状况是很耗费精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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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能自已走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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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摇头：“再休息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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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买饭团呢，不如我把你拎出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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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心里想拒绝，他就是被拎进来的，但怕伏黑甚尔闹腾，还是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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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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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就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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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料的是，伏黑甚尔并没有拎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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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把他抱出赌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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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谁学的赌？”伏黑甚尔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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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先生，还有太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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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瘦不拉几的情夫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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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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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决定忽略伏黑甚尔的某些话，不然迟早会被气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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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和太宰治虽然不像他体格强壮，但也不至于沦落瘦不拉几的档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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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千了吧？”伏黑甚尔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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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芙溪承认了，“没被人发现是因为这个赌场太小了，没遇到强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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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赌场非洲人十分反感这个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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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用摸牌，只看一遍，就能记住牌身上所有的划痕。”芙溪叹息，“我遇到过那样的人，然后——”</p>

“他让了我，并告诫我远离赌场。我本身就对赌博没兴趣，只是出于无聊，我住的地方离地下赌场很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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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赌场很热闹——这个理由他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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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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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将他放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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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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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发现面前的不是便利店，而是禅院甚月推荐过的素食拉面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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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不吃霸王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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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伏黑甚尔脸上的笑意僵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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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鬼，谁带你吃霸王餐了？我是那么low的货色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拍在了芙溪的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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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两千日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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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的表情复杂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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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复杂的表情惹得伏黑甚尔更加不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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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说出‘这不会是偷来的钱吧’，你就什么都别想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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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我明明还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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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是哪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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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输光之前，我留了饭钱。”伏黑甚尔推开门，“爱吃不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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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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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他竟然知道留饭钱，这件事本身就令人欣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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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了两份素食拉面，找回二百五十日元零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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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看这个数字很不顺眼，看只有裙带菜和豆腐的拉面更不顺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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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东西很快，芙溪才吃一小半，他已经连汤都喝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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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吃，吃快了会打嗝。”看到他为了不让他等太久，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他难得耐心地说，“我出去买包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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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香烟自动贩卖机，他找了两遍，确定他连最便宜的香烟也买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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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按根来卖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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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只抽好烟的伏黑甚尔陷入了人生怀疑，自从被芙溪雇佣之后，他的生活质量一降再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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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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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过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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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有人催他，他移开步伐，让到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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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发男生在贩卖机前站定，选择了最贵的香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