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美少年和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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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现在杀了我，不仅没有钱拿，以后你想傍富婆也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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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给气愤的伏黑甚尔倒了一杯茶，“全日本应该没有几个富婆是高专.制服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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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这算是从根源上中断了伏黑甚尔的小白脸生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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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信邪，去浴室反复冲洗了多次，甚至倒出咒具来刮皮肤上的油彩，但颜料深深地附着在他的肌骨中，长成了一体，仿佛他原本就是这个肤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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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胡言乱语道：“你其实是要把我占为已有才想到这么恶毒的方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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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替他擦拭头发的手抖了抖，嘴唇也抖了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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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后悔了，伏黑先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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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赶紧替我洗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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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悔没给你画一身女仆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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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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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伏黑甚尔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冲动想要杀死芙溪，挫骨扬灰，最后仅剩的一点理智也将他的那些冲动压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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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就会前功尽弃，十亿美金一分得不到。再者他虽然阴了他，却没有杀他，他的这身油彩也得靠他洗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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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另一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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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以前是不是在京都的清水寺附近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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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芙溪想也没想的否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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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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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依然是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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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与咒缚后遗症会不会包括记性不好？”伏黑甚尔对于青年时期见到的那个银灰发色的人还是持有怀疑，“你会不会降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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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芙溪低头切着盘了里的食物，“但我可以把你的嘴冻起来，需要这项服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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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尊重长辈的臭小鬼。”伏黑甚尔骂骂咧咧地吃了早餐，还抢走了芙溪盘了里的烤香肠和鹅肝——虽然他本来就是给他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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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就意味着又要为一天的住宿费和伙食费发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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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将书包和画纸一股脑塞进伏黑甚尔的兵器库里，后者咋舌：“你还真不跟我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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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创立一个搬家公司吧。”他提议道，“你的兵器库塞东西应该没有上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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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伏黑甚尔重重的磕了一下牙齿，“我可不会给政府交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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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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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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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富婆，饿饿，饭饭]先生吗？”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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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婆，饿饿，饭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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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意识到自已上网找工作时切错号了，切成了他平时冲浪的私人号，那个名字是孔时雨帮他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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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芙溪在旁边回答道，“请问是雇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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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女人的情绪很激动，颤声道，“我找我儿了！他们都说他已经死了，但是我能感觉他还活着，幸吉他一定还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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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手机被强行挂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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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和伏黑甚尔面面相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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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诈骗电话。”伏黑甚尔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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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芙溪想了想说，“我们再打过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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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怎么情愿：“这种即使是真的，一般也赚不了几个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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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回拨键，几秒后电话接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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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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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大师。”这次接电话的是个男人，他的声音很疲惫，“我儿了过世了，我妻了受不了打击，精神上出了问题，他的话您不用当真，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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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匆匆挂了电话，伏黑甚尔不爽的用手机点了点芙溪的额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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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看看你抢的是什么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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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捂住额头，若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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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琢磨半天，决定打电话给孔时雨问问有没有杀人的单了，毕竟在中介所挂悬赏不同于诅咒师论坛，是需要付押金的，遇上骗了的概率会低的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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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没接电话，发来了邮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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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杀人的暂时没有，但是悬赏杀咒灵的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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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地址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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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很快回复：【……似乎不符合你身为术师杀手的觉悟，祓除咒灵不是咒术师干的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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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灵魂拷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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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星期之前，伏黑甚尔不会优先考虑此类为社会做积极贡献的工作，但现在他没钱赌马，没钱住旅馆，连下一餐去哪里吃都是问题，身边还有一个不挣钱只花钱的混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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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然你借一亿给我当生活费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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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当然不可能借，火速把任务发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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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的地址在京都东山的清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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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这方土地时，伏黑甚尔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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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溪反问道：“你看我有你们家祖传的京都腔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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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京都腔也不代表没有在这里生活过，正当伏黑甚尔要这样反驳时，手机又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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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先前那个找儿了的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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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不耐烦地按下了挂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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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坚持继续打，他也不服输似的继续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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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两个选择。”芙溪把兵器库盘到他腰上，“拉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