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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十一笑道:“如此自然算是最好的结局”。
端玉点点头道:“你就安心的当你的新郎把,接下来的事情,师兄我替你就是”。
这家伙说起这话来一副赴汤蹈火的样子,着实让乾十一感动不已;可是接下来一句话就让乾十一恨不得一脚踹飞他:“你让南宫艳服侍我几天,就当作报酬了”。
对于端玉的愿望,乾十一自然是不会去满足他的;只是让春兰这几日协助他处理一些事情。
在将军府外的一处街头代人写书信的摊位上,端玉站在摊位前看他写了几封书信,其起笔苍穹有劲,入木三分,颇有几分书圣之味儿;待他几封书信写好,他望着端玉道:“公子可是要写信件”。
端玉笑道:“有几封信件想请先生代劳”。
这书生道:“眼下不忙,公子要写什么?”
“我的书信不想让旁的无关人看到,先生可愿移驾几步,到一旁的这客栈之中,我寻了间僻静的房间,里面笔墨纸砚都有;先生意下如何?”
端玉从腰间掏出锭雪白的纹银,足足五十两放在这摊子上。
这书生见了这银两,嘴里说道:“公子既然相邀;在下便走一趟儿”。
他将这五十两纹银收了,跟着端玉进了一旁的客栈;在那天字第一号房间内,端玉早就在桌上摆下了文房四宝,都是上等的用品,一般百姓人家可用不起。
端玉铺开一张自己写好的信件,让这书生代为手书一份;照着这上面的话一字不落的写,书生看了一遍,面色露出震惊神色。
端玉见此道:“先生,你只需要一字不落的写一遍,这上面什么内容,你最好是不要记着,于你可无半点好处”。
这代笔的书生忙道:“在下懂得”。
他依着端玉给的模板一字不落的写下了这封信件,交到端玉手上,端玉吹了吹气将这墨迹吹干。细细的看了看道:“好,如此一来便妥了,先生之手果如书圣在世”。
书生摇头道:“公子谬赞了”。
将这书生请出客栈后,端玉将这封书信装进信封,然后交给了店里小二,
让他将这信送到京兆府去。
这间客栈乃是天机阁在京城之中的一处点子;端玉来了京城后便是居住在此;这小二出了客栈又经过几人之手,才将这封信送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尹张扶摇手里看着这封信件,那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一些;嘴里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这封信里,指出了几名和北邙有所勾结的名单,这几人之中有御膳房中的也有皇后宫里贴身的侍女。
如此一来便能解释了,为何那一盅有毒的燕窝会被送到桌上来;这封信上写的是有理有据,宛如亲身经历一般。
张扶摇心里为此开心的是,这事情总算是有个能让各方接受的结果;这几天里他既希望有人可以招供,可又怕这真的招出什么来,牵扯到那了不得的人,那他这个京兆府尹也是头痛的。
如今有这样一个结果,将这些事情往北邙间谍身上扯;如此一来,他这个京兆府尹也可以交差了,皇上和新上的雍王爷乾泰也不会在说什么。
他亲自写好了结案呈词,提交天听;李瑞见此结果,给了朱笔批示,凡是涉及通曲北邙者一律问斩,另外无辜者恢复原职,给予银两补偿。
这事情就算是交差了;结果也被抄录了一份传送到了雍王府乾泰手里,乾泰看了一遍便丢在一边,不再理会。
乾十一见此笑道:“怎么,这人头少了?”
乾泰摇头道:“这么做应是最好的结果了;那些个背锅枉死的人,你要好生抚恤”。
乾十一点头道:“那些人本身也是罪有应得,也不算冤枉了他们;一个个手脚上可不干净”。
乾泰听此,嘴里说道:“话虽如此,但罪不及妻儿父母;这些人家中遗孤可是无辜的”。
“已经给安排下了,这些人都给打散了,送往江南各处了”。乾十一嘴里淡淡说道。
他接着说道:“这次下毒事件,现在想起来皇后的嫌疑可是最大的”。
乾泰望着自己的儿子道:“可她也是最容易被陷害的”。
乾泰这话不错,哪有人傻到在自己的宫里下毒害别人,
这不是让别人知道就是自己下毒吗?
可正是因为常人都有这个想法,所以反而是最容易推脱的;因为谁都会这么觉得,她又何必这么做呢?
乾十一笑道:“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最可疑;皇后可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可是最难猜的”。
他看着自己的老子乾泰,嘴里说道:“近来看了一些旧档案,这皇后娘娘当初可是对你有所钦慕呀,你说会不会是要报你当年负心之仇?”
乾泰那本来看不出其他颜色的脸少有的一红道:“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十一忽然笑道:“怎么,这事情还真的不是空穴来风呀?”
乾泰面色恢复往常,嘴里说道:“太后还再世时,便极力辅佐还是皇子的皇上,更是将族里的才女许配给他;初时这皇后确实不乐意,可是为了家族皇后最终也算是认命了”。
十一小声问道:“皇后那时不乐意,是因为你的原因吗?”
乾泰没回答,乾十一笑道:“果然呀,我们这个皇后多少还是对于你有所情谊的”。
乾泰看着十一道:“儿啊,这不是好事;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姑娘,而是满腹心机的皇后;当利益不向她靠拢,她是不会手软的,当初的她便是有这样的先例”。
乾十一忍不住道:“母亲的死和皇后有关吗?”
这话一出,乾泰眼神如电般看向过来,面色严肃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乾十一神色变的沉默,嘴里说道:“你虽然一直瞒着我,不告诉我;但是我从钟文和这两年自己探来的消息之中已经知道了大概”。
他继续道:“当初汉王拥有夺位之心,我们现在的这个皇上那时候还不是太子;但他的王妃可是北邙的公主,内外的勾结中,引了北邙兵入西北,先皇将汉王的兵马派入了西北才将北邙军马赶出唐境;李瑞正是这时候被立为太子;钟文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是这样的吗?”
自己的儿子聪慧,他作为父亲的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仅仅凭借一些线索便将往事大致推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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