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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依旧没有理会他的高兴或是不高兴,只是再福身行了个礼,请辞道:“既然主子没什么事,奴才就去外面候着,随时听候主子差遣。”
说完,按规矩弯着身子慢慢退下。刚走到门旁,就听到他突然问了句:“那枚玉佩呢?”
我停下步子,心里仿佛被人用力捏了一下般发紧生疼,鼻尖有些泛酸。他还在我身上有没有戴着他送的那枚玉佩吗?可是他可想过,我一直戴着的不是那枚玉佩,是他的心,可是现如今他的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还戴着那枚玉佩又有何用。
“回主子的话,主子赏得东西,奴才怕弄丢了,所以已经小心收好,请主子放心。”我忍下心底的情绪,依旧是公式化地应道。
“送给你就是让你戴的,谁让你收起来……”胤禛语气中明显生出不悦,沉声喝道。
我随即沉默下来,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尴尬。就在这时,一旁的张氏突然妖娇地轻笑出声,开口接话道:“主子对耿格格可真好,耿格格怎可这般不知好歹,让主子为这些小事动怒。若主子也赏奴才些东西,奴才必然是每天戴在身边让主子知道自己格外喜欢和爱惜,那才是对得起主子的恩典,哪会像耿格格这样整天无所事事不见人,还让主子挂心伤神,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听着张氏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一直压抑着脾气也顿时快要忍不住爆发的趋势。我缓缓抬起头看着胤禛,看着他面对张氏嘲弄和谄媚的口气一脸无动于衷,只是寒着脸看着我的样子,我突然笑了,重新低下头说了句:“主子的礼太重了,奴才受不起,张格格既然这般合主子的心意,这些日子又尽心服侍,也该有些恩赏。奴才斗胆帮张格格求个恩典,就将主子送奴才的那枚玉佩赏给张格格,想必张格格必然会倍加爱惜,每天戴在身边让主子能看到。”
说完这话,我对着张氏莞尔一笑,道:“过会我就让人将玉佩送过来。”
张氏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也不知我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尴尬地偷瞥着胤禛的表情,似乎在等他的示下。
就在两厢僵持的时候,一直愠怒地盯着我的胤禛突然脸色缓和,不知对谁说了句:“出去”。
张氏看他盯着我说“出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站在胤禛身边没有动。我见张氏没动,胤禛又一直盯着我,想着也许他是想让我出去,于是挪动步子打算离开,然而身形刚一动,就听胤禛看着张氏说了句:“我是让你出去,她留下,我有话和她说。”
这样有点像反转剧里的狗血桥段让我和张氏都是微微一怔。张氏为自己会错了胤禛的意显得格外尴尬局促,本想说些什么,可是见胤禛目光清冷,一时也不敢多说半句,只能仓惶移步。走到我身侧时,张氏故意放缓了些步子,唇角勾出了一抹清晰可见的嘲讽。
面对张氏的嘲讽,我垂下眼只当未见,暗忖胤禛想留我说什么。
张氏离开,胤禛起身离开书案走到我面前,睨着眼看着我说:“你这是因为张氏在与我置气吗?”
我退了一步,低着头说了句:“奴才不敢
。”
胤禛眉头微微一皱,斥了句:“好好说话。你一向不是在称谓上懂礼数的,若是突然这般拘礼起来,必然是恼我了。”
康熙四十三年进府到现在,已经将近三载。三载的朝夕相处足够让一个人去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性格和习惯。他对我又一直分外上心,自然是知道我的言辞习惯和点滴情绪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我和他之间的感情维系原本就是极为脆弱的。尤其是我对他在感情方面的不信任和长久以来保持着的戒备是我和他之间最大的障碍,也是我无法全身心将自己交予他的最大原因。
原本没有张氏,也许我还能慢慢的开始学会信任,可是现在他的态度亲手扼杀了我心底刚刚萌生出的念头。而他却只是单纯的以为我是因为和张氏争风吃醋而与他置气。
“奴才以前年纪小,不懂规矩。如今也到了该知事的年岁,即便主子纵着,却也不该恃宠而骄。这些日子奴才仔细想过,之前是奴才错了,不该弄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
我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发现这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当个无心的人很轻松。即便也许这只是假装的,却也想就此永远假装下去,听不见也看不见。
“你又要开始和我别扭了吗?”胤禛见我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死样子,也来了气。
我依旧是用“奴才不敢”头也不抬地应承着。
胤禛猛然将我一把拉入怀中,开始肆无忌惮地索取着我的吻,双手探入单薄的夏装。
我先是身体一僵,想要反抗,可是下一刻却停了挣扎,只是如同顺从地随他的举动,由着他上下其手解开衣襟,将我压到榻上,却只是紧紧闭着眼,什么也不做。
这一刻我脑海里反复想的是,既然他想要那就给他吧,也许他现在的索取只是因为他不甘心还没得到,也许他想在我和张氏之间有个比较,也许等他真正得到了有了比较,就会发现张氏比我好,于是就能彻底将我放过。到那时他想宠谁都与我无关,我也不用再这样隐忍、压抑、伤心和难受。
伤心和难受——这两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时,我刻意麻木的心瞬间苏醒过来,只觉好痛,痛得让我忍不住淌下一滴泪水。没想到这一世我还会有这样的疼痛的时候。
胤禛有些粗暴的举动在我泪水滑落的时候变得柔和,却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俯下身在我耳边轻柔地说了句:“别怕,交给我……”
他的话音落时,我被随之而来是被撕裂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这是从女孩上升为女人必经的时刻,可是没有愉悦,只有羞耻,尤其是想到他那晚也是在这张榻上与张氏双宿双栖时,胃里传来阵阵灼痛,无法抑制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他现在的举动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真正的作贱与羞辱,原来在他眼里我和张氏没有什么两样,都是可以如此随意取用的女人罢了。
我睁开眼忍下身体的疼痛与不适,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有任何泵能迎合与呻吟出口。
在他将入巅峰的刹那,我拼尽全身力气用冷入肌骨的语气对他说出了“我恨你……”。他满是错愕地看着我,就在这一瞬也释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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