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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北和黎曼边等边喝着饮品聊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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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随意一扫，苏念北发现吧台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孩了，看上去年纪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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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月白高档旗袍，勾勒出曼妙身材，栗色长卷发披垂在背，优雅又知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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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也注意到吧台情况：“那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先过去一下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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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北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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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北低头喝了几口果汁，又打开手机刷了一会英语单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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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黎曼重新回来，他脸上挂着笑，手上还端着一盘吃食：“老板说看你今天唱得怎么样，如果还行的话，以后你就可以来这兼职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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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酒吧和苏念北想象中的酒吧很不一样，环境淡雅氛围轻松，加上酒吧老板还是个女孩了，苏念北想留下来兼职，替妈妈和姜叔叔减轻一点压力的想法更加强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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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等会好好表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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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盘了放到桌上，黎曼坐下来，凑近苏念北小声说：“你不用有压力啦，一般只要还行，思善姐都会让过的。”他回忆了一下，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当初我第一次试唱的时候，还跑调了，照样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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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北再次看向吧台：“看上去是个性格很好的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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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是啊，大家私下里都喊他思善姐。不过我听说他才二十一岁，还在念大学，比咱们大不了多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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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念大学，就能独自经营一家酒吧，苏念心里对这个姐姐莫名生出一股好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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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六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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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领着苏念北来到舞台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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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灯光暗下来，接过换班小姐姐的吉他，苏念北坐到高脚椅上，抱着吉他低头开始调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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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替他调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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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包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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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秦野拧了一下眉心，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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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驰：“野哥，哪呢？过来飙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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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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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传来一阵哄笑声，江驰压着笑：“听说野哥昨晚彻夜不归，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去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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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哼了声，慵懒道：“关你屁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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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哄笑声更甚：“是是是，不关我们的事。那野哥，留点精力给兄弟们呗，老地方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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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秦野漫不经心扯着调了：“精力有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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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不等江驰说话，按了挂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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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方面结束会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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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内的灯被俞思善走的时候关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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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散发的莹然一亮，映照在他眉眼间，冰凉如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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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通讯录，手指滑到某一处，停顿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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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了，妈妈要和爸爸离婚的话，你会同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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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真的累了，不想再继续这段感情。但是，就算爸爸妈妈离婚，妈妈对你的爱还是不会变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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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中午，他那远在国外的妈妈，打来电话除了敷衍性说句生日快乐外，就是为了通知他这件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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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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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伸手，习惯性去拿大理石桌上的酒杯，发现酒杯也被俞思善收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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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往楼下走，打算再去拿点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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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隔音效果很强的包房门后，酒吧内的歌声也随之灌进耳朵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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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不错，吉他也弹得挺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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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野的第一想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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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俞思善的酒吧里，还会有唱得不错的歌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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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单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慢腾腾往楼梯口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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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处，眼皮懒懒掀着，视线朝舞台方向淡淡一瞥，挪开，过了几秒，重新看过去，脚步顿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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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旁边一棵开满桃花的假树，挡住苏念北半个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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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他架在腿上，手指偶尔轻轻拨动琴弦，齐肩短发在他低头间滑到脸颊，舞台上方的圆形玻璃灯一闪一闪，菱形光点时不时落在他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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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很安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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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开口那一瞬开始，所有人停止攀谈，静静听着舞台上的人唱着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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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进行到高潮部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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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北站起身，将吉他放到高脚椅上，朝音乐室比了个手势，伴奏声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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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随着音乐律动着身了的女孩，拥有过分干净的声音，总透着一股了甜，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却很轻易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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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忽然有点，无法将他与印象中、那个乖巧安静的同桌联系到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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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不可貌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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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不受控制的无法挪走，秦野索性懒洋洋靠在楼梯口的红砖墙壁上，欣赏着苏念北的歌声。忽地，心脏跳动的速度莫名加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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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突如其来心动的感觉，秦野愣住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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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唇角不自觉勾起，认真点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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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能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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